静静地独坐

2017-09-25 散文精选

       时至月末,眨眼便进四月。清明渐渐临近。妻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生意上。我的心好似压着沉甸甸的东西,透不过气来,闷得发慌。我无意间打开空间,想写点什么。

       眼巴巴盯着屏幕,发愣。写点心情吧,写好了,再三推敲,言不达意,不容情理。删减。半躺在长沙发上,沉思,妻脚蹬缝纫机的“哒哒”声,烦躁。起身,趁她不在意,我便溜了出去。

       沿着六保河风光带,一个劲地向南走,不到一小时,我的脚步就落在大运河沿边。放眼远眺,河里再没有我儿时的风帆,唯有机轮拉起一条条长龙。大运河,整个沿坡被一团嫩绿包裹着,从密密麻麻树的缝隙里,看城市的一瞥,隐约地看到高低错落的楼立。

       找一小块空地坐下,无需铺垫,总感觉黄土如此亲近;依着一棵树,阳光从稀疏的`树叶缝隙里折射而来,散在我的脸上,恍惚中整个身躯轻松下来。

       静静地独坐在这里,仰望着头顶那一片绿意,竟然忘记了市井的喧嚣与疲惫,忽地拉回了童年的记忆-----赶着一群羊,手捧一本小人书,唱着二小的放牛歌。那时多么得意忘形。

       祖母曾说:“乡下是生长树的地方,城里是生长高楼的地方”。这话保准没错。进城二十年,我眼里胀满了全是一幢幢高楼群立,却扼杀了荡然胸中乡村的那团绿。

是的, 那年四月,祖母送我进城,站在村口那棵嫩绿如盖的老槐树下,扛着锄头,身后跟着一只扑上扑下的小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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