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秋,就是看落叶,看枯草。“一叶知秋”,若没有枯黄的落叶,在我,秋似乎意味索然起来。秋,似乎只能心领神会而不能言传的。看那些落叶和枯草,秋的气息,秋的韵味,让人向往,留恋忘返的。现在是枯草成片,落叶偶坠。中秋读秋就读秋的衰草,晚秋就是落叶缤纷了,读秋则是落叶之韵。再过几十天,即晚秋初冬时,杨柳和木棉树,落叶纷纷,在瑟瑟微风中,日丽下,一枚一枚的泛黄的木棉树叶坠落而下,一片一片的柳叶飞舞飘荡,树下铺成了一条金黄色的小径来。柳叶的轻盈和空灵,飘飘荡荡,她的气韵流长悠远,还有我踏叶品秋的闲情——唉,那时会被扫地的'扫走些味的,再多些时日,柳叶在风中抖落尽时,只剩孤零零的枝桠,疏疏的枝桠了——原来柳树的柔媚依依,是因为有了繁密的绿叶——那时,我品读了秋的闲情,被秋风吹落的。读秋呢?只能在淡淡的回忆,而身临其境无夸来年的秋。
初秋校园里,清晨还偶听到清脆的鸟鸣声,现已不知去踪了。而燕子呢?在许多树叶落尽的初去,也将离去。路边,偶见蝶,灰的、黄的、白的,似乎还在留恋夏天的余芳,驻足于秋的怀里,但也将离去。我倚窗望秋,一只黄蝶从窗前展翅飞过,它飞过了,消失在我目光中。许多花都凋谢了,鸣虫也回家了。可也有不知名的花和秋菊的怒放,也在凋谢。光阴之短促,有一切的留痕都在无声无息中叹息。
现在是晚秋,农历十月十二日。柳叶零星坠落,因为被零星扫尽金黄铺于地,柳叶将在初冬十一月中旬落尽,它的风姿卓约坠下时划过淡淡的痕,无端在我的心中起浅浅的惆怅。木棉树,眼前的落叶声,似乎微微起了水花波纹,若真的落于水中,起的韵,该是何等的生动。有些落叶在习习微风中起颤的韵,在些坠落时起美的痕,而吊在树梢上,在晚风里也万头缵动,有的仿佛是蝶,不停地扇着翅。
清晨,踏叶踱步,是寂静何等美妙。我趁着未被路过的碾成尘土前拾起几枚完整的衰叶,夹在书页,秋的枯叶味也仿佛在书页里弥漫开来。只可惜过去那些铺在地的落叶被扫积几处烧之,坏了我的雅兴,坏了自然的韵致和静美,坏了“落叶归根” 的梦了。无奈,我读秋,只能在梦里或书中寻了。
秋微微伤感,然而更多是休闲品味。在秋的怀里,我喜欢一个人静静地思考,静静地聆听,静静读着每片落叶的泛黄和坠落。在秋里做一枚枚落叶似乎是何等从容洒脱呢,即使叶生叶落,那般短暂仓促?
落叶尽衰草枯过后是冬,冬后是新春。
落叶的韵味,我读着,聆听着无声的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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