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聊地坐在池边的长椅,有一下没一下地荡着,有时望着天空发呆,有时看会池边长椅上看鱼的人。
没多久,有个看鱼的小孩向我这跑起来边跑来了。刚会走路不久,摇摇晃晃地,他的母亲则跟在他的身后,低着深子,一只手护在小男孩的身后。走近了,我才看清他们的样子。小男孩穿得很多,还穿着很厚的棉袄,头上戴着一顶帽子。他身后的母亲穿得比较简单,黑色的长裤,上衣和很短的高跟鞋,一头很长的卷发,扎起来的部分是黄色的,发根则是全黑的。小男孩母亲把小男孩放在旁边另一个秋千上,两手抓住秋千上的扶杆,把他环绕在怀中,很轻地摇着。小男孩一直再看我,挣脱母亲的手,摇摇晃晃地跑到我跟前来,伸出手来想抓住我的秋千。只是,他的手刚伸出来,他的母亲就上前抓住他的手,哄着他去别处玩。小男孩的注意力很快被转移了,在母亲的陪护下摇摇晃晃地走到摇摇晃晃地别处去了。
我又一个人荡了一会,可没多久,又来了一对父女。这对父女是从池边走来的,刚才一直在看鱼。这个女孩四五岁的样子,穿着橘色的卫衣,帽子内有白色的毛,看着很暖和。一头柔软的头发,额前留着斜刘海。她身后的父亲则穿着墨绿的外套,黑色的长裤,皮肤有些黑,看到我时,礼貌地露出一个微笑,顿时令人感到亲切。女孩已快到跟前,我犹豫着要不要让个位子。当我停下秋千,小女孩的.父亲已经把女孩抱的怀里,做到秋千上,一边笑着喊:“坐秋千喽”,一边蹬着秋千。小女孩在父亲的怀里兴奋地大笑。我又坐回到秋千上,一边荡,一边看着旁边的父女。女孩看到我在看她,笑着冲我喊:“姐姐!”她边上的父亲也笑了。荡了几个来回,小女孩又想去看鱼了,跑到我脚边,喊着:“鱼!鱼!”我停下秋千,想陪她到池边去看会儿鱼。“等等”,小女孩的父亲叫住我。我想,每个父母都不会这么放心让自己的孩子跟陌生人玩的吧。“拿这个去喂鱼吧”。女孩父亲从口袋里拿出一袋饼干给我。我一时没回过神,接过饼干就被小女孩拉去喂鱼了。喂鱼时,偶尔看到女孩父亲投过来的目光。
女孩喂鱼喂得很高兴,而我则注意到边上一直有个女孩在看我们这边。这个女孩七八岁,只穿着一件蓝色毛衣,头上是两只羊角辫。她有时看女孩,有时看水面。我这才发现水里的鱼都被橘衣女孩手里投下的饼干吸引过来了,蓝衣女孩下方的水面已没有鱼了。我有些不好意思,招呼她一起来看,她听了很高兴,立马跑到我们这边的长椅上。
不知过了多久,周围的光线变暗了,风也大了许多,吹得露出的脖子凉飕飕的。橘衣女孩的父亲走过来,把女孩身后的帽子给小女孩带上,笑着说:“天亮啦,我要带她先回去了,不然可能会感冒。你们也早些回家吧……”说完又哄着有些不舍的女儿“明天再来好不好……”没多久,父女俩就走了。
我也有些受不住了,起来搓搓手臂,一边对蓝衣女孩说:“快回去吧,天冷了。”女孩应了一声,下了长椅,跑到对面一张长椅上,对一个胖胖的真在玩手机的女人说:“妈妈,我冷了。”那个女人懒懒地从长椅上站起来,把一件儿童外套给了女孩。我看见不远处的母女,有些吃惊。我刚刚与女孩喂鱼玩耍时,我只看到她在玩手机,有时看到我在看她,也只是扫了我一眼,又转开目光,没有一丝停顿、警惕或担心。
我站在风里,心有点冷。心里开始怀念那对父女荡千秋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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