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总会将现实裹上一件蜜糖的外衣,回想起往事时,纷纭就像回放电影般,只剩下黑白默片……
——题记
还天真的以为你不会走,当过去由一张照片呈现在我眼前,最美好的画面很抽象的在脑海中放映,泪水泛滥,我又能做些什么呢?就让泪水肆意洒落,不必非要让自己看起来轻松。有时候,流下来的泪,那不是懦弱,它有另外一个名字,叫作思念。
你走的那天,我竟然还毫不知情地在学校和同学嘻嘻哈哈,那个时候,你会怪我“没心没肺”吗?当运动会结束,回到教室时,有人来接我,他说带我去医院……那一霎那间,我脑子里闪过很多人。最后,我望向他,忽然间,什么都明白了。我来不及收拾书包,来不及擦去额上的汗,因为我知道,一切都来不及了。
到医院时,不知是消毒水的气味太浓还是因为什么,泪,止不住地流。在病床上,我看见了奄奄一息的你,你把我叫了过去,拉着我的手,对我说:“不许哭……”我止住了泪。
外面树上的叶,离开了培育它多时的树杈,飘向了未知名的地方,把我的思绪也带回了从前错过了的时光。
你摇着一把蒲扇,坐在门前大树下,一直叫唤着:“别跑,别摔着了!”我冲你做了个鬼脸,笑嘻嘻地跑了起来,绕着那棵树一圈,两圈……“呜呜……”我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你没有起身,只是说:“自己爬起来,叫你别跑。”我只顾着哭,死活都不肯爬起来,你没办法了,把我抱了起来,开始哄我。调皮的我非但不听,更加卖力地哭。你板着脸说:“不许哭!”看着你那严肃的`表情和要打我却停在半空中的手,我忽地就笑了起来……你的扇子扇啊扇,转眼间,我就这么大了。虽然那几年我一直不在你身边,但我知道,电话的那头传过来的,是你对我的满满牵挂。
再次拨通那个电话,却再也听不见你的声音了。怎么会这样呢?那时候的月亮,那时候的大树,那时候的你呢?我听到你说不许哭就会条件反射的不哭,可是,这一次,心里却苦苦的,还很痛很痛,我知道,是最后一次了。如果,我还不停地哭呢?你会不会又作势打我,而我却只看到停在半空中的手?
……
凄厉的秋风,冷漠的苦雨,却掩饰不了我脸上的泪痕。你真的走了,带走了成群的白鸽。凭着朦胧的视线,我看见你渐行渐远的背影。无力的残阳早已垂落。落叶归根,那是一个归宿;残花凋谢,那是一份使命。而你的离去又代表什么呢?是你的解脱,还是你的洒脱?懵懂的我不懂……还有很多话没来得及跟你说,你可不可以不走?
过去很久了吧。可是,那云一样的思绪,还久久不肯离去。
捧一束你先前最爱的菊花,在你生命终结的归宿前,深深鞠躬。泪还是会流,人还是要走,氤氲的香前,听我说一句:“爷爷,我想你!”
其实,你一直没走对不对?我知道,你,一直在这——我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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