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离开一个人,最先忘记的是她的声音。但是,当她的声音再响起的时候,我没有一丝陌生。
——题记
闲暇之余捧一杯香茗,指腹轻轻扫过照片上的灰尘,停留在某处。照片的侧角只写有一句简单的话“老师是一棵树,守护你们成长。”直到如今才不知不觉发现,老师真的是一棵树;安静听听树的声音,听听岁月谆谆地流淌。
风起,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
她的笑声,三月春,满天花。我这才发现,原来她便是那棵喃喃细语的'梧桐。雅致的气息,深春之中,她渐渐抽出了花穗,用轻轻的话语吐露,娓娓诉说着春天。她细细碎碎的声音,如同一双温柔的手,牵住我们稚嫩的掌心,往前慢慢走去。那声音,便是第一缕春光的拂过,晨的清晖笼住了树的轮廓,梧桐的声音在晨光中似乎燿燿生辉。
转眼间,树叶发出了哗哗的翻卷,惊觉回首才恍惚,已经到了夏天;发现老师,便发现了一棵香樟。在昏昏欲睡的蝉鸣里,她便用自己茂盛而又苍翠的叶子摩挲出清晰的响声,鞭策我们继续向前。而这一声声的清脆,竟成了今后再也难已忘却的回忆——一声声毫不留情的“打击”一次次痛改前非的悔过。何其有幸,得此树的谆谆教诲。最悦耳,那午后骄阳忘不掉,舍不去的香樟。
后来,秋天来了,在我未曾发现之时,她便已经化为一棵红枫,用树叶吟着歌,渲染了整个秋天。我们越走越远,她缠绵的吟咏从后面传来,似不舍、似悲伤,但是每一个细小的转折,都包含着满到即将溢出的祝福。我终于发现属于枫树的声音,原来便是离别时心底的复杂,便是“秋天过后、还是秋天”的祈祷。婉转,悠长,一直回荡在心间,填满秋后落日中斜长的树影。
很久很久,好似一瞬,冬天降临,再找不到身后的树影,树音,只我剩一个人,守着一张照片,听听树的声音。我轻笑出声,宛若置身一片森林。
如果你是一片森林,那我愿做那里面永远的护林人。
听,起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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