鹏之徙于南冥也,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去以六月息者也。
——《齐谐》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一千多年前,一支天赐的神笔送到了那位白衣飘飘的谪仙人手中,作为他从天庭带来的唯一且珍贵的礼物,供他透过层层的名为历史的薄纱,在志怪故事,触及那只大鹏的额。
他的心里,已暗暗渴望风的借力,送他扶摇直上,送他飞翔……
青云之上,天之苍苍,入目是“其草唯夭,其木唯乔”,是沧浪之水,是北冥之海,胸中是“莫之夭阏”,是“以游无穷”。这样的辽阔眼界,宽广心胸,虽均需有外物之凭借,仍令人心生向往,已不同于蜩、学鸠、斥鴳之流的狭窄。这份眼界,不是沉睡于北冥的鲲可以轻易得到的,只有“扶摇直上九万里”之后的鹏,才能略知一二。
也许,圣人之言终究是不可推翻的,“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正如佛家所言:“不拘于物,透脱自在。”若是要逍遥,就不该拘束于风,不该拘束于外力,甚至,不该追求那虚无缥缈的飞,正如看轻岁月之长短。于是在庄子心里,鲲鹏又如何?不过是和蜩、学鸠、斥鴳一样狭窄的事物。只是,有一种高度和力度,是只有飞才能拥有的,为了这种拥有,借风之力又如何?
登高,纵有“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豪情壮志,却也难以避免“浮云遮望眼”的迷惘;远行,虽有“我辈岂是蓬蒿人”的坚定信念,却也难以避免“云横秦岭家何在”的想望;痛饮,徒有“醉笑陪公三万场”的千古豪情,却也难以避免“今夜送归灯火冷”的醒后寂寥。比起飞翔,这些都是一层束缚加上一层束缚,最终变成命运的'枷锁,将你送上心灵的绞架,心绪凄迷。所以,当日李白写下“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不是他被权势所束缚丢了逍遥,而是他要借风的力量追寻真正的逍遥。去追寻沧浪之水,去追寻遥远的南冥,飞过日出日落的汤谷虞渊……
拥有了属于飞的高度和力度,不是拘于物丢了逍遥,而是真正的游于逍遥,是真正的,逍遥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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