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竹制的桌椅上,欣赏窗外的瑰丽风景,心情是悠然且惬意。茶叶在茶水里舒展着、轻舞着,映着雪白的白鹭图瓷杯,轻抿一口,一阵清新醉人的茶香在嘴里悄然散开,甘甜之味充盈在口腔,翻看着一位自己写的名为“马头墙故乡”博客,感到神清气爽。
饭桌上,我无意间打开了微信的朋友圈,名为“灰色多米诺”的发小发了一条题为“为白鸽湖哀悼”的微信:
——湖镇北郊白鸽湖,山清水秀好风景,村民安居享太平,自从来了一工厂,环境污染人遭殃,臭气冲天灰阵阵,污水横流害村民,废料经常满天飞,村民生活不安宁。
——河水呈红褐色,气味辛辣酸臭,走到排污口附近,废气熏得人寸步难行。捏住鼻子勉强走近水面,感觉鼻腔痛苦难忍。
——可怜白鹭妻离子散,古朴老街破败不堪。坍塌房,蜘蛛网。大门紧锁,锈迹斑斑。空空荡荡,心里发一颤。
铃声突响,是我住在湖镇的老母亲,声音是兴奋的:“儿啊,有空赶紧回家来看看,咱家乡前阵子进行了那五水什么的活动。”
“一妈一,是五水共治吧?”
“哦,是,是五水共治。没错,就是这个。那白鸽湖现在可好看了。人家城里人常来这里拍照……”母亲絮絮叨叨地说了起来。
“噢,是吗?那赶上放假的时候我也回家一趟吧。”
搁下电话,我望着墙上小时候的一组照片发呆——
在每个清静的早晨,一陽一光都会和煦地投到老张的馄饨铺,和幸福的小镇一起安静地美丽着。那间店房给人以朴素安静的感觉,陈旧的木门上挂着一个写着“清朝馄饨”四字的木制牌子,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案台上洒着凌一乱的面粉。“馄饨来喽!”老张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充满着力量。
老街古居梁下的牛腿木雕栩栩如生,一妇人在树木掩映的楼阁里,抱着孩子凭空远眺,打渔归来的丈夫在清流中,划出船翘首相望。与清淡淳雅的粉墙头黛瓦相映衬。
远处,小镇的白鸽湖边,初春时节的早晨是悠然的。和煦的一陽一光照在河面,仿佛浮起千万片金铂,光是看着便让人心醉。泛舟河上,木桨划出一阵涟漪,河岸碧绿的杨柳垂在水面,使河水也当上零星绿意。一群白鹭有节奏地起起落落,排成一片翻飞的白色,飞成一篇有声有色的乐谱。
故乡一段段粉一白色的马头墙,一块块玲珑剔透的砖雕。叠落的小檐恰似飞翔在蓝天的大雁。
今天,我兴致勃勃地扯下一根柔软的柳枝行走在白鸽湖畔。星星点点的小花,或浓妆艳抹,或零星点缀,和澄碧的庄稼互相映衬,红绿相间,伴着溪水的`歌声,摇曳多姿。它们自信地、恣肆地开放。
红日照河上,清风晚转凉,白鹭拍翼远洋。我轻轻拍打着清澈见底的水面,溅起晶莹的水花。脑海里不禁浮现南宋王晖《河道中二首》的诗句:“龙邱风土类中原,雨势山开百里川。白鹭水田摩诘画,桃花溪洞武陵船。”
夜色近了,天空上的云都拢在了一起,月亮透过这一层薄薄的轻烟洒下如丝如缕般的银光,或在河面上泛起珍珠似的微光,或为一整草坪上蝉翼般的银纱,远处有零落的船只点缀在河面上,摇摆不定的灯火又为这祥和的画卷平添了几分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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