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何年何代,一家人之间的感情总是一脉相承,难以切断。
——题记
我从小就盼望另立门户,独自一人居住。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空间,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当然。我的这种想法很快就被母亲反驳得体无完肤。她什么也没说,只是说了一句:“我们是一家人”。
不过,尽管母亲反对,但我仍然不灰心。父母上班是,家里空无一人,我会独自在屋子中央散步,想象这就是我一个人的家,我是家的主人,有时会把家中的桌子椅子等摆设重新布置一遍,变成一个新家。
进入中学后,我的朋友就更多了,她们大部分出手阔绰,其中一个寄宿在学校的女生经常会在学校门口的小店里买一大堆的零食上发给好友,来显示自己的豪气,这让我分外眼红。
当我叙说这一切时,母亲会淡淡地说一句:“生在福中不知福”。可我还是死活让母亲答应让我分伙,母亲和我一样固执,始终不肯答应。我气不过,独自躲在房间里绝食,就这样饿了一天。也许是她心疼了,当晚她就改变了初衷,答应让我分伙。于是我高兴的想象着我今后快乐而自由的单身生活。
一家人围坐在桌上进餐时,我会独自坐在沙发上,享受着用零花钱买来的“晚餐”,有时几片面包,有时是糖糕。家里的小妹总是抵挡不了美食的诱惑,朝我这边望过来,母亲干咳了一声,制止了这个贪吃的小家伙。
有时心情好,我会阔气的买一大块叉烧,这让小妹更为向往。有了好菜,母亲也会邀请我一起进餐,但我都一概拒绝,那些菜的确美味,可我怕一旦抵抗不了诱惑,就前功尽弃了。
后来,小妹也要学我分伙,母亲狠狠的拒绝了他,他也学我绝食,可母亲始终对他不理不睬,说不吃拉倒。然后撤掉饭菜。不动声色地忙着自己的事。小妹腌的很,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买的'面包,说:“饿死了,饿死了。”没办法,我只好拿出一部分,分给她吃。从那以后,每当我去买伙食时,她会跟在我身后,名正言顺地说:“我也来一份。”有天中午,我躲开她去店铺吃面,刚吃完便看见她从对面的食品店里走出来,正用手背抹着油光光的嘴。我奔过去,问她钱的的来源,她交迭着手臂,响亮地回答道:“问别人借的。”然后扬长而去。事后知道,她是以我的名义去借的,我只好摸出钱让她去还给别人。
母亲对这一切保持沉默,她每天照例炒菜,将菜橱放的满满的,但母亲看我时的眼神十分冷淡。终于,我身无分文了,但离一个月还有两天,我想母亲提出预知,她十分冷淡的看着我说:“不行。”
早晨喝了一杯水,到了中午,我以感觉走路双膝发软,等我中午回家,推开房门,不由得大吃一惊,母亲没去上班,她正往桌上端菜,房内香气四溢。我没吃,怕那独立成果毁于一旦。
他们吃完后,母亲悄悄地递给我一块面包,说:“你不吃桌上的,就吃这个。”我掰开面包,从心中流淌出一种酸楚感,那种感觉永世难以消琢。
自然,那面包是我有生以来吃过最美味的佳肴。后来,每次我饥饿的时候,我都渴望得到这样一块软绵绵的面包。母亲那句平平淡淡的话才引起我情感共鸣,“我们是一家人。”
当晚,一家人又在灯下的小餐桌上聚餐,桌上坐满人的那种热闹而又松弛的氛围,让我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欣慰。
二天后,一个月的期限已满,母亲没在询问我的打算,那件分伙的事就算是轻而易举的了结了。当我再看到那位寄宿在学校的女生时,心里体悯这个尝不到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饭滋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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