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访盘龙山散文

2020-11-12 散文

  想去盘龙山,缘于一则故事。

  说是周天子的年代,黄河洪水泛滥,人民苦不堪言。蜀郡守李冰,原是秦人,便派他的儿子二郎前来治理黄河水患。

  二郎从蜀地出发,沿黄河一路走来,有一天,他来到黄河岸边的一个小村庄。正想进村打间休息一下,忽听得从村口一间茅屋里传出嘤嘤的哭声。他走进去,只见有一八旬老妪抱着她的小孙女,哭得捶胸顿足,死去活来。

  原来,黄河里有了一条孽龙,常常要人们把10多岁的童男童女祭它吞食。如不这样,便兴风作浪,让黄河洪水四溢,折腾得人们不得安生。这次要为孽龙送的祭品就是这位老妪的孙女。

  二郎知道了黄河泛滥原来是这条孽龙在作怪,心中十分气愤,当即就要去和孽龙拼斗。可仅凭一人之勇怎能对付得了这条孽龙?村里人便和他一起商量擒龙的办法。

  到了祭日那天,老妪搀着颤颤惊惊的小孙女走进河神庙里。二郎拿着他那把三尖两刃的尖刀,藏在河神爷的身后。顷刻,狂风大作,孽龙挟着风雨进庙来了。它刚将尖利的前爪伸向那个吓呆了的小女孩,二郎便一个箭步冲下神台,拿刀向它砍去。孽龙前爪残伤,力不能支,急忙转身蹿出庙门。这时,村人们已在四面山头上布置好了阵势,人喊如潮,锣鼓喧天,山摇地动。孽龙心怯,一头钻进黄河里,顿时浊浪翻滚,洪水四溢。二郎也潜入到水中和孽龙搏斗。就这样,岸上,水中;水中,岸上,整整搏斗了七天七夜,二郎终于擒住了这条孽龙。擒是擒住了,可二郎一松手,孽龙便又溜走了。

  此事惊动了上苍,玉帝便赐一根捆龙索和一把神锁,命二郎将这条孽龙锁在现今大宁县东南的一座大山上,并派神人驻守。孽龙被镇锁以后,心也有所悔悟,遂改邪归正,耕云播雨,赐福民间,使盘龙山成了一方护佑苦难百姓的福地。

  于是,择一个晴朗和美的时日,约一位有车的朋友,去探访盘龙山。

  车出县城,向南急驰15公里,在三多乡政府所在地的三多村向东转弯爬上一面陡坡,蜿蜒驰行约一小时,在一处开阔的'地面停了下来。我们已到了盘龙山的巅峰。下车,远眺一片苍茫,一条条山梁扭曲奔竞,簇拥盘旋,葱茏中飘浮着一朵一朵的白云,清风徐来,山野极静。路旁坚二米多高的一块新碑,我们便走过去看,原来是原居民宋增民、宋现民等人立的纪念碑。原文是这样写的:

  先辈宋士勤(一九二七——一九九九)又名宋延府,原籍河南省南乐县近德固乡西吉七村,一九六二年携妻王金华迁居现址,历任队长、村委主任、党支部书记。

  三十年来,他团结带领村民自力更生,艰苦奋斗,发展生产,脱贫致富,先后被地委、县委政府授予甲等模范等荣誉称号。在修路引水、植树造成林、架设电路、集资办学诸多方面尽心竭力,成就卓著,深爱领导好评,村民称颂。

  先辈一生无嗣,视我辈如己出,亲热倍至,呵护有加,惠及子女多达二十余人,子孙两代相继成才。门下大学生十六人,其中博士三名,硕士五名,追根溯源,无不感激涕零,诚谢先辈精心培育之恩德。为激励后人特镌碑为志,以垂千古。

  我曾在《大宁文化》编发过宋现民的一篇文章,叙述他们一家逃荒到盘龙山定居的过程。看了碑文,更感到他们一家人对先辈感恩戴德的缅怀和对盘龙山的深厚感情。

  盘龙山的确是块福地。攀着一段不长的山花丛簇的缓坡上去,有庙,是宋氏一家在塌毁的旧庙基地上新盖起来的。庙前高大的门柱上书写着一副楹联:卧虎藏龙祥云缭绕披虹霓,福地洞天瑞气升腾喷霞辉。我们到庙中去看,朋友准备了香火,就一起敬拜了诸位护佑山民的神人。然后,我就去看东侧崖畔的那棵千年木瓜树,树身已干枯,乌黑,但枝梢遒劲,仍彰显着生命的顽强。《诗经》上有诗云:“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木瓜多为灌木丛,可这棵木瓜树竟长得如此高大伟岸。这也说明,盘龙山是人类祖先生活的福地啊,我的脑海里随之浮现出一幅幅先祖们在这里戏嬉游乐、恩爱祥和的画面,心中便有了一阵阵的激动。于是,攀着崖畔细径,选择最佳高地,为这株千年木瓜树王留影照像。

  下山,朋友说,他的朋友已安排了午饭,我们便向朋友的朋友家中走去。车在逶迤的山道上奔驰,一片片葱茏壮美的画图直向我的眼前扑来。

  我感受着盘龙山的壮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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