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总是像从指间渡过的细沙,在不经意间悄然滑落。那些往日的忧愁和悲伤,在似水流年的荡涤下随波轻轻逝去。而留下的欢乐和笑靥就在记忆深处历久弥新。
壹
盛夏的暑气走远不久,便到了开学报到的日子。因为是学校的新生,所以要先去看墙上的分班告示。一个一个地浏览,终于寻到了自己的名字,和你的上下并列。于是,记起了六年前,甚为幼小的我们在校门口相遇,我不小心碰了你一下,结果你没有任何防备地倒在了地上,哭了起来。我是自小就不会哄人的,面对你自然而然就束手无策起来,只能试着扶你一把,就这样摇摇晃晃地扶着你进了教室——那时我们恰巧一班。现在想起,你扎着两个小辫的模样依然可爱,而六年后再次同班的你,依旧清新。
后来,我们期待已久的生活就开始了。初一,我们一起探索所有的好奇之物;初二,我们一起疯狂;初三,我们一起奋斗。
贰
蒙蒙的,雾状的冬雨恣肆着些许寒意。教室里没有暖气,只能穿着厚重的棉衣。同桌的你每次都赶在打铃的前一刻跑进教室,然后迅速坐在我左手边的'位置,匆匆放下书包,拿出文具。窗外的寒气这个时候是暖和不过来的,于是你又用呼出的泛暖的气体呵着手。如若这时候我转头,定能看到你脸颊上的红晕,总需一节课左右的时间,脸色才恢复黝黑的颜色。接着,你就开始大肆谈论自己的见闻,眉飞色舞,时而夹杂几句玩笑,常逗得我们笑得前仰后合。
冬日的寒气往往就在你的热情中融化了。
叁
又是一年夏至时。驻足在过道,感受着半明半暗的遗忘,注视铺陈着的若干意识的迹象,每个片段都被铃声限定在十分钟以内——一个课间的长度。我喜欢对朋友说:“出去待会儿吧,晒晒太阳,换一下空气。”然后不由分说地拉着朋友到过道上去,不做什么,只是静静地伏在栏杆上,偶尔聊聊身边的琐事。或许是因为即将到来的分别,大家看起来都略带沉重之意。我实在受不住这种氛围,索性拿来几道题探讨一番。如此一来,也免了相对无言的尴尬。
肆
……
太多太多的年华。
那些可贵的天真与单纯,弥留在身后的风景中,莹晶着,熠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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