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夏天有点儿凉,花开期短,菜蔬不长。莫名其妙地感冒了,怎么也想不出问题出在那儿。隔天阴云,间日雨落,西北也不像西北,夏日也不像夏日。习惯在蓝天朗日下行走,走在这种不冷不热温吞吞的空气里丝毫提不起精神头。
真的有些凉,前天去兰州途中的人还在微信里发出大雪纷飞的照片,说是河西走廊中段张掖的景致。距离四五百公里远的我们这里虽然没有雪花飘落,却有雨点啪嗒,坐在家里还得穿厚实些。恰好我们去小菜地里干活,忽然一阵雨来打得浑身湿透。好在持续时间短,一会儿微风刮过,就好了。回到宿舍楼门口,有邻居穿羽绒服,笑有那么冷嘛,说好凉唉,穿皮袄也不觉得热呢。昨天跟老何散步他说听到的笑话是,前几天有人等车,其中穿短袖的与羽绒服的相遇相望,各自往地上吐一口吐沫说:傻x。到底谁傻呢,估计都不会太傻,只是这天儿变得比人想象、甚至翻书都快得多。
在单位分配的地里种下小菜大菜,眼见着出苗不长,眼见栽下的苗苗被风刮得东倒西歪。没办法,万物生长靠太阳,天儿不热,谁也没办法。只剩下种菜人的着急了。着急也没办法,只能干看,总不能拔苗助长吧!西红柿结上了绿果果,被我们拿绳束缚到竹杆儿上,就等温度上升,好成长壮大。
还说感冒的事情,确实没想出哪儿哪天哪时没注意,也没见身边有人喷嚏连天经过啊!追根溯源,可以找到省城。那天晚饭在高大哥家吃饺子,馅里肉比较多,吃得也很饱,他们劝说的话是有道理的:你要走路,得吃得饱些。吃过饭没及休息,就往宾馆赶,往火车站走,一切顺利,没有遇到任何麻烦,没有在空调或者寒凉之处待,没有喝凉水什么的'。只有上车后感觉有些奇异,特别渴,喝了两大杯水还觉得不够,也没解手。躺在卧铺上没睡好,一则寻思回家后的事情,一则想为什么这么渴难道是饺子太咸?吃的时候没尝出来啊!。迷糊中似乎出了汗的。去过厕所想睡着,却没能如意。半夜被顶铺一对可能的疑似恋人的说话声吵醒,看手机才到凌晨2点。幸亏中铺那位姐姐嚷一声:小声点!他们的说话声才被打断。还是睡不着,脑子里信马由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又迷糊过去。早晨起来觉着喉咙有点儿痛,没有引起足够警惕,以为昨晚着急喝热水烫着了。回来后越来越有症状,这才知道感冒与我不期而遇,出入相随有几天了。
说感冒是场“无妄之灾”也说得通。如同遇到泥石流、公路塌陷、飞石击中之类的事情,也不鲜见。感冒与这些直接关系生死存亡的事情相比不值一提,其中包含的意义却相差不大。这就是,随时都有危险在身边,随时都有危机逼近你。所谓防微杜渐、居安思危,都是要人对此有所预见,遇到了要坦然面对的意思。至于你身陷危局能否得到解救,又是另一回事情。感冒是件小事,可是它也会引起大病甚至危及生命。所以要知道,生活中任何的麻痹大意、侥幸心理都会埋下祸根。
5月雪算不得稀罕。关汉卿《窦娥冤》里还有6月飞雪呢!大约30多年前我还当学徒的时候,过罢五一真来了场雪,把已经绿了的杨柳叶儿冻成像落在树枝上的黑蝴蝶一般,实在让我惊奇了好久。这些年气温渐升,进入4月气温常常到达20多度,裙子汗衫都穿上了,以为从此不再这么凉寒。有资料讲,现在气候异常,与厄尔尼诺、阿尼娜现象有关,重要原因还是人类活动影响到气候。这样说起来,无论今天的暖还是明天的寒,都是包括你我自己造成的结果。难道这也应了“天作孽,尤可恕;自作孽,不可活”的话了吗?现在反省人类活动的话语不少,环境保护组织也做了许多努力,但是影响气候的问题既然不是一蹴而就,那么解决问题也同样不可能立竿见影。只能期待所有人都从现在起、从自己做起自觉保护我们赖以生存的自然环境,让我们的子孙后代不被我们今天愚昧自私的行为加重戕害。
这些天,我极为关心天气预报,主要还是关心我的小菜园、关心这个“年成”。虽然离开乡村,但我知道自己的生存依赖着乡村与农业农民。或许有人说,我有钱什么都好办,还用得着乡村农业?假使土地歉收,没有粮食,你有金子又有什么用呢!农业是基础,“基础动摇,地动山摇”,从来不是句空话!至于我的小菜园,由我们办公室几个同事共同种植,种下我们的希望,也种下我们的团结与信任,还种植着我们的配合与包容。天气不热,很难显现出我们种植的效果来,我能不着急吗?
这些天,我盼着寒冷的西风少一点,盼着阴云少一点,盼着太阳再猛烈一点。我的盼望让某些人不太高兴了,她们与我的盼望相反,希望天天阴云,少见阳光,因为她们的脸蛋皮肤需要保养得更白晰些,因为她们从不关心田园桑麻的成长。对生活各取所需,对自然各有所好,似乎也是有理由的。
不知道,今年这个夏天从哪天起真能像个夏天,即便热得我一动弹就浑身冒汗我也愿意,因为我更在意的是稼穑成长,田园葳蕤,丰收在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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