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的伤感散文

2020-12-15 [第四单元]写一篇散文

  国庆假期一过,小鲜肉就随金同学去昆明了。金同学在昆明呆了几年了,很多工程项目都在昆明、缅甸、红河、老挝这一带,他瞄着小鲜肉也不是就这一天两天了。早一年多就听他对我电话说起,小鲜肉在工程技术上可以帮到他不少,特别是工程预算这块,他是个专家。但小鲜肉先前有工程在手,一直忙不开身。他也不便太过勉强。这次总算谈妥等到他了。

  他们一起启程去的昆明。这个在同学中还是首例,更多同学只是吃喝玩乐,真正在工作中走到一起就有很多顾虑,也怕工作中不愉快,把同学友谊都伤了。我看着他们高高兴兴地出发,心里也为他们捏把汗。真希望他们一直这样并肩作战,不管在任何时候都要像今天这样。金同学其实比我更担心,他一向视同学为重,容不得半点不愉快。这个在往后的很多聊天中,都略有感觉到。

  我记得2006年前后,金同学在霞浦有工地,小鲜肉随父母迁往霞浦长住。那会他们就在一起玩的不亦乐乎,我能联系上金同学,也是通过小鲜肉才得已重逢。今年2016年,至少他们在一起十年了。

  我是他们两个共同的好朋友。他们都对我无话不说。

  小鲜肉更多在担心自己能力不够,帮不上金同学;金同学更多担心自己给的不够,亏待了小鲜肉。我有时候听着他们互相为对方说话,总是很温暖。但在职场上,他们任何的一个说辞,都是这个圈子所决定的。比如,金同学会纠结:到底要给多少工资,才是准的,但工程是大项目,上下几千号人,要一视同仁,至少不能悬殊太大,但他尽量从其它方面去补偿。我挺能理解的。其实小鲜肉比我更理解金同学,我每次逗他金总给你开多少工资呀,他总笑着说:工程发展的好,金同学不会亏待我的,况且我来昆明也不是只为了钱,主要还是想着,能尽力帮到点金同学。他俩给我的说的话,我都记住了。

  看着他们往后都很愉快在一起,我的担心多余了。小鲜肉能帮的越来越多了。我有一次问他在上面都做什么,他和我开玩笑,他是身兼数职,不仅是财务总管,技术总管,还是生活总管了,他学会计的,财务真是他的专业,而且他有多年在工地做技术的经验,技术上的问题处理,工程项目的预算,他都轻车熟路的,他在昆明这一段时间,还学会了开车,现在金同学应酬后,醉不醉都多了个专职司机,贴身保镖。他也没什么脾气,总是很淡定的样,如此,我们就更放心金同学了。一个人在外打拼真的不容易,辛苦的时候,有个兄弟能分担事情,真好。

  金同学对小鲜肉很满意,他经常给我说起,小鲜肉和他一起在哪儿应酬,一忙就到凌晨的,红河的工地出了点小问题,小鲜肉陪他不亦乐乎的忙,在宾馆聊工作上的事,聊着聊着小鲜肉就睡着了。金同学把视频拍来看,他对着视频说:把他累坏了这两天。看得出来,红河的.事情真的累到他了。

  2016年的生日,是小鲜肉提早给我透露的,他让我给金同学送上祝福来,多关心小寿星。我也没有太过用心,也就是知道了这个事,习惯性地,也随口地在班群里发了生日快乐。看他们晒着长寿面。小鲜肉陪在他身边一起庆祝。我们有一句没一句地,几个同学发了点小红包群里热闹了下。后面才知道,原来那段时间,一些不得已的生活琐事,还有一个发小的意外事故,让金同学的情绪很低落。因为他不说,我们也就不多过问。好在小鲜肉很心细,有了他的小小提醒,我和班长会更多地慰藉照顾下金同学的小情绪。

  有时候我总会想,自己生活中是不是也有一个像小鲜肉这样的知己,陪在身边,高兴时,一起闹,难过时,静静地陪着。遇到了什么难题,不需要开口,你都懂。

  年前后几个月,小鲜肉的老婆生孩子,金同学给他放了长长的假期,他就安心在家当了两个月的奶爸,那段时间,我看金同学一个人忙前忙后的,真怕他急,心里多少还是期盼小鲜肉能早早过去。但孩子还小,我也不忍心直说你赶紧去工地吧。我问了几次金同学,小鲜肉啥时过去,要不要叫他提早过去。他总说:没事,再过些时间吧,让他在家先把家里照顾好。过些天,我又担心他一个人撑不住,特别是应酬的时候总喝酒,喝了酒怎么办。

  担心归担心,爱莫能助。能帮上他的可能只有小鲜肉了。我就问过小鲜肉,啥时准备去昆明,他说:十五过后,各机关单位上班了,把驾驶证和护照办好就过去。这是不得已的等待。驾驶证到手了,才能明目张胆,合法合规地为金同学开车,而且听说老挝的工地不是太顺畅,他得拿到护照陪金同学出去看看。听他说了十五过后不久就可以出发,总算石头落地了。我已经习惯了他们两个人在一起互相照顾了。

  等小鲜肉到昆明的时候,就真的忙坏他了,跑了红河的工地,听他说是隧道工程进展不是太顺利,他没日没夜地陪着金同学在工地解决问题,那几天,除了工地信号差,他也忙,我们好几天都没法太顺畅聊天。等到红河的事情忙完,他又开始忙老挝的事,这次他俩一起去的。但凡看到他们都在一起,我就都放心,没什么困难能难倒的。我相信他们!

  出发老挝时,他们在机场互拍发在群里。紧跟着,他们就同时在朋友圈发了,境外信号不稳定,如果联系不上请留言。如此出国,也不是第一次,但这么详细说明情况还是首见。我想小鲜肉是做好了要出去忙的准备了,就是信号好,他们也顾不上聊吧。

  我就不随便打扰他们,金同学在等领导的间隙会偶尔聊聊,比如在等领导开会,等在会议室外,十一点多了,还没个谱的瞎等着,小鲜肉跟着辛苦了,有时候靠着车窗睡。不知道等会议结束是几点,再谈完事得凌晨吧。第二天七点多听说,晚上爆管了,喷浆到天亮,他又得赶到现场看看情况。

  自此,我才知道,原来阿阔同学也在老挝帮忙,三个曾经的同学,像三兄弟一样的。金同学三生有幸,去到哪儿,遇到啥困难,都有这么多朋友在。

  这个问题还是挺棘手的,工程摆那,结果好坏一目了然,但境外的工程管理不同,他们的材料全部是项目部负责采购,工程队只负责施工。材料标准不是哪个人能拍板的。工程部可以反馈情况,但明显的,工程人员得为此通宵达旦的折腾着。金同学、阿第和小鲜肉,一起去到现场商量解决方案。

  我光看着他们在折腾,也帮不上忙。看着他们一起为工程忙,总能想起他们在校时,三个大男孩揽着彼此的肩,在校园里晃悠,打游戏也好,踢球也好,瞎混也好,那仨长长的后背,齐齐地横过我的双

  眼,有种有福同享有难同担的感觉。阿阔同学的肩膀很宽,人高马大的,像个大哥一样站在那,特别有安全感,稍微瘦小的金同学和小鲜肉,在他的保护下,也可以欺负弱小同学。毕竟还是小,不懂事,仗着阿阔可以任性。如今,他们身处境外,不知道谁能保护谁,又或者三个人抱成团,兄弟齐心共同面对困难,解决问题。

  兄弟是什么?我觉得就是在最好的年华,一起踢球玩乐吹牛,在人生的漫漫长路,彼此相持、相承、相伴、相佐;兄弟应该是深夜长坐的那杯清茶,越喝越醇的佳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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