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些往事,理应处理得像曹雪芹那般曲笔的。不禁意就会将它们束之高阁,欲在清冷的月光里冷淡。等待一有些风来,恰似破了一颗颗晶莹的枫露。在声声破裂里,本能变成了习性。于是,千百个华丽的夜晚,如瀑的是对你爱恨的斗转星移。天越来越高,心事就愈来愈近了。我知道,这些无眠是要永远属于我一个人了。无论回归的路是烟水相隔,还是离恨蓑蓑。
以前,喜欢用历史消磨无聊、勾我入眠。可是,昨夜我心躁动汹涌。枯槁的过去竟能成为我的痛的慰藉。直至今晚,我也根本没有勇气去看些夜半的香花晓月。愈是花繁愈伤春。这种心情,类于李煜心中的故国,恰似杜工部眼中的国破,但与两者却还有些参差。因为他们还有希望,而我确实心无尘灰。有时禅家的“无”、“空”是用流尽最后一点希望的血作为代价的。所以便没有了痛和殇。我就曾是众生中那个的一个,佛非我愿,但你让我成了佛。
拂晓时分,灰白的天色让我有了睡意。我情愿入眠,但究竟无可奈何。忽然想起昨日午后,儿子带我去超市。不禁意听到了两个浓妆的女孩谈史。问题应该是源于一部类似还珠的清宫肥皂剧,她们大概说文学评论家的史实,是很复杂亦或无聊的东西。她们本是怀着膜拜的心思去面对那份遥不可及的。我想:两人实在是因为太单调。所以要拿无聊的东西作为消遣的'。其实,浓妆恰恰是她们的研究。她们是有自己的乐趣可以忘我的。我却没有,面对貌似丰富生活,但我却感到很寂寞。
喜欢声色犬马的人们大可以鄙夷我的寂寞了,我却不会菲薄他们。就像当初不屑杨太真种了一地榴花,任我谤诲,她却从未回应一样。直至今天,我才真正明白了为什么白居易要去做《长恨歌》。如果李太白的“云想衣裳”是为了解脱自己,白居易也在解脱,我也是。
在迷茫生死的时候,我曾经毫不掩饰的羡慕过一块石子。当迷茫人生的时候,我痴迷的艳羡着每一个为低级或者高级趣味不懈追寻的人们。陶平章的高洁曾经折腰了亿万人,但他嗜酒也被一些头脑冷静的学术家所不齿。无论褒贬,陶渊明曾经还是活着,今天他也活着。虽然不能吸呼,但至少没有销声匿迹,依然是一座高山。但我的这个夜晚却真的要一去不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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