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是由厚厚的水泥铺成的路,天空是无限延伸的修长的枝。四周的空气、路面、天空都是清冷的。在这一个冬天,我回到了老家。
四周的景物慢慢有了变化,高高的楼房渐行渐远,视野瞬间开阔,道路两旁只是大片大片的田野。这使我联想到关于聚落的故事——很久很久以前,有两个聚落,它们互不相知,因为隔绝他们的,是一座座高大的山脉,一片片广大的田野,一条条奔涌的河流。而今,一条公路贯穿其间,将这一条条河流,一片片田野,一座座高山劈为两半。链接彼此,却也让公路两头的人群各自分离。老家是个小村庄,如今村里几乎都只剩下老人了。年轻人们或是到了城市,或是去了国外。
这么久了,每年每年我回老家的次数清晰可数。每次每次,都是为着礼节习俗,或为了丰厚的压岁钱。从来没有哪一次是为着这故乡的土地,怀着一颗挚诚的心而来的。理说这短短的半小时路程,想要联络亲情十分容易。可这么多外出的人群,为何长久不回来一次?他们是被城市的繁华捆住了心。
城市的喧嚣压抑着我,让我无法喘息。于是我背起行囊,只身回到老家,用一种真诚的态度看待这片在四面大山形成的摇篮下沉睡的土地。正是因为态度不同,老家的每一棵树,每一寸土地,都让我觉得陌生与新奇。
外婆的房子是独门独院,和很多村里的房子一样,外面贴着红红绿绿的瓷砖,而内部却是木质或土坯结构。我来到堂屋,用手抚过有着木头清香的两扇大门,脚下的木质楼板嘎吱作响。一切都是古老的气氛,静谧的'让人舒服。接着哦我用双手一拉,两扇沉重的大门打开,风和光线瞬间进入,尘埃默默翻腾。
外婆将我领到房间。光线昏暗,空气中夹杂着潮湿的味道。床都铺好了,被褥、枕头虽然已经洗得发白,却也洁净安然的置在床上。屋子里没什么其他东西。除了床就只剩一道窗了。老旧的窗帘,那是十几年前就有的。似乎比我的年龄还大。我来的时候表面就结了一层灰,本来挺好看的天蓝色窗帘就成了灰蓝色了。窗外的天空是白色的,白的与这灰蓝色的窗帘有些格格不入。视野开阔,梯田整齐的呈入眼帘,雾气将远山遮挡,一只灵动的鸟儿从光秃的树顶掠过,拖动长长的尾巴荡着划过苍穹,更显得这里的冬天异常清冷。一切都慢慢进入无声的、冷寂的沉静。
看着这美丽的乡景,似乎觉着一缕风吹进我的心泉,留下片片水波在我心里荡漾好久。这样远离喧嚣的快意似乎让我听见千百声世纪前的古老召唤,它在我心灵深处涅磐,穿越厚重的水汽迎面飘荡而来,拥抱了我一下。
让喧嚣落地,让心灵洗礼。在忙碌的同时,也要不忘停下脚步看看身边的风景,未尝不是一种收获。
四川省乐山市沐川县实验中学初二:zry4786668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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