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这个故事有两个结局,第二个结局我把它叫做“番外”,但朋友更喜欢叫“序章”。如果你喜欢哪个,就选择哪个吧……
人才交流会开了一次又一次,工作还是没个着落。一个个公司的招聘要求高的可怕,就连外貌什么的都还有要求。这年头找工作,简直比想吃一次荤的还难!之前好不好容易找到一个称心的单位,结果那经理简直比秦桧还要秦桧,专挑员工的刺儿……没办法,只好拿着文件直接被经理请出公司大门。
这次应聘,决不能出差错——面对眼前这位架着圆框眼镜的大姐,望着她那口满嘴龅牙,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成为这家公司的员工的。
“姓名?”“凌绎。”天呐,一张嘴就闻到一股浓烈的洋葱鸡肉味,莫非又是KFC的鸡肉堡?接下来的一连串问题和表格,我都是在这充满洋葱味的小空间里完成的。我已经记不得我是怎样承受这种反感的气味的。
每年的人才交流会场所总是被安排在火车站——这可真不好,烟雾弥漫。看样子,我如果再待下去迟早变成肺癌患者。“可以了,你先回去吧,如果录用我们会联系你的。”呼,终于可以离开了~
目前没有工作,基本上天天宅在家打游戏,CS、DNF神马的早已不在话下,梦幻、诛仙啥的更是没的说,一个个游戏都玩得厌烦了,打打杀杀,没什么搞头。这段时间目前闷得慌,夸张点来说,就是闲得蛋疼。从人才交流会出来,就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去了。唔……唉,只好到家门口那家代销店去转转了。
刚一走进去,收银台的那位女生就对我说:“又是泡面啤酒?”呃,看样子她已经知道我的饮食习惯了。没办法,宅男就是这样。
“谢谢。”我接过她递过来的泡面和啤酒。其实,她长得挺不错的,属于清纯的女孩。她一直在这个店里工作,我常常来这买东西。柔软的长发,白皙的皮肤,大眼睛,连话语都这么温柔,想必她的男友一定会以她为傲吧。“一共五元。”刚想掏钱付款,却没有摸到皮夹,我莫非又忘在家了?唉,先欠着吧。我不好意思地对她说:“那个,我钱忘带了,可不可以先欠着?”
她看了看我,竟然答应了。
回到家,便看见一个黑色的皮夹躺在茶几上——咳,我这什么记性。打开电脑,便看见阿陆的头像在右下角闪动了。这小子……
“刚才干嘛去了?”“找工作。”“挺积极的啊……”“就这次而已。报了一个设计网游的。”“嘿,不错嘛,有长进。”“还没录用诶。”“嘿,该不会在我们公司做吧?”唔?等下,貌似刚才……这时,短信发了过来。呵,还真被阿陆说中了。“喂,小子,以后我们是同事了哎。”“这么快?嗯呵,那你可要叫我老大了,我可是设计总监~”“你小子,去死吧!”
哼,想不到阿陆这小子发展的可真快。向他这种人,已经帅的很赞了,现在又变得那么有钱,还不更是抢手货。
“小子,明天我第一天上班,晚上咱去KTV庆祝下?”“那是必须的啦……明天我请客,你甭掏钱。哦,对了,我有人给你看哦!”“嘿,你小子什么时候就处对象了?!”“咳咳,明天你就等着看吧。”
唔……肚子有点饿,先把泡面搞定再说,康师傅……再看看还有啥。不错,竟然还剩几包速溶咖啡。将就着把这些东西下了肚,感觉挺好。嗯,睡觉,明天上班去——呃,这公司不会太急着招人了,连面试都不用。唉,管它,先睡觉……
——呼,这一夜睡得挺安稳。把油条啃了,咱上班去!
一进公司大门,就被这满墙的涂鸦震住了。绝逼的热血、绝逼的强大!我已经为自己是这家公司的员工而感到骄傲了。奋斗吧,向薪水进军~
咔咔咔,经过这一天的辛苦工作,终于迎来这神圣的时刻;阿陆的电话早已打来,邀我在路口那家咖啡厅见面。唉,这小子,神神秘秘的,老爱拐弯抹角,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啥。一路晃悠着,窜进那家咖啡厅,干脆地坐在了吧台上。这里可真闲,没几个顾客;趁这点时间,我叫了杯蓝山,便和这家店的老板搭起话来。
大约过了十分钟,阿陆那伙人还没有来,不过我还是有所收获:从这家咖啡厅的老板口中得知,来这里做客的基本是我们公司的一些员工,常来这里娱乐,所以这里常有一些媒体设施。
“我这都快变酒吧了。”他笑着这样说。
闲着也是无聊,见角落里躺着一把吉他,手不禁有点痒了,毕竟这东西学了三年,也是有感情的.。在经厅主的同意之下,我肆无忌惮地拿起吉他弹唱起来——
All I hear is your endless speech to stuff my ears again and again。
All I dream is a wonderful place for I can build myself a world。
抱着吉他,唱着歌,看那咖啡冒出一团团热气。
“AWishfulWay,是么?”轻柔的声音。我转过身,不禁呆住了——“怎么是你?”我们不约而同地脱口叫了出来。阿陆在一旁愣着,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呃,你们认识啊……那个,这是我朋友。”我不由得意识到什么,颇有失望地说:“她在我家那边的代销店工作,只是有点面熟罢了。呵,其它的,也就没有什么了。”“既然你们是朋友,这首歌也应该弹完再走吧,”她顺手摘下挂在墙面的另一把吉他,跨在身前,“陆,你不介意吧?”阿陆那小子竟然点了头,真是挺认真的。
All I want is a good chanc for we can live underground。
All I need is a sharp knife to cut the tails you are afraid to show。
All I hear is your endless speech to stuff my ears again and again。
All I dream is a wonderful place for I can build myself a world。
Dream in a wishful way。
Dream in a wishful way。
一曲末了,那吉他还在继续着余音,缭绕在吧台,就像一粒被碾碎了的咖啡豆,在瞬间爆发出它的醇香与浓郁;这种感觉就像长期以咖啡为嗜,直至那微小的咖啡因将你至于绝谷,在下坠的那一霎那看见一抹彩虹……
“先生,您叫的蓝山还要吗?都快凉了,要不要再给您热热?”咖啡厅的老板叫醒了出神的我,我便不由得一阵尴尬,便端起瓷杯一饮而尽,扬长而去。“喂,那个,KTV还去么?”阿陆拉住了我。
该死……竟然忘了。“走吧,咱们唱个通宵!”
这时,那小子的女友——也就是那个代销店的女孩。她望了望我,又看了看阿陆,边走边说:“还是不要玩太晚吧,对身体不好,况且你们明天还要上班诶。”语罢,她的话语为我们敲响了警钟,便决定到十点半就散伙。
绚丽的霓虹灯下,映着三尾剪影。
KTV内——
昏暗的灯光打在头顶,让人不禁想进入梦境;耳边缭绕着那个女孩的轻柔歌声,就像那美丽纯洁的天使。柔软发梢的清香仿佛永远都不会褪去,白皙的皮肤透着嫩嫩的粉,樱桃般的两瓣唇,深邃的大眼睛,让人觉得她不像一般的女孩。
“小绎,去厕所不?”阿陆放下手机丢给我一句话,顺势将自己的皮夹交给那个女孩——看来他对她已经很信任了。我点点头,帮阿陆捎上手机便关上了包厢的门。
隔着墙,我问阿陆:“你小子和她怎么认识的啊?运气蛮好诶,你走桃花运了吧。”他憨笑了几声,回我道:“网上认识的呗~”我不再多说什么,但又想问点啥。“哦,对了,她叫苏葵,我昨天才问到她的手机号的呢……”这混小子,心花怒放的。
从WC回来,阿陆还礼貌地敲了敲包厢的门,想得到苏葵的回答。结果敲了几次,却无人回应。我有些奇怪,便推开了门。
空无一人的包厢内仅有的只是灯光与伴奏。
“她人呢?!”阿陆十分着急,并且从他的眼里我还看出了他对苏葵的担忧。
站在一旁的我瞥见了躺在地上的棕色皮夹,连忙捡起来递给阿陆——“TMD我的五百块钱没了!”我的脑海里不禁跳出一个肮脏的字眼。我呆住。
情急之下,我抢过阿陆的手机拨通了那个女孩的电话——空号。我沉默。
“你和她认识有多久了?”我问。
“七天!”
我哑然。
后记:
[你应该可以想得出那家代销店老板的后果——店主除了获取利益、隐瞒一切外,几乎对那个叫苏葵的女孩一无所知。这个混乱的城市有太多太多的尔虞我诈,而那些容易被现实所迷惑的人便往往受害于此。就像咖啡豆一样,它通常让你在享受醇香的时刻将你推入深渊。故事的结局或许在你的意料之外,但现实就是这样。]
番外:
多年之后,阿陆在QQ告诉我,上次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我来到他家,他从柜子上取下一个盒子递给我说:“打开看看。”我接过那包装精美的盒子,打开——里面静静躺着一封纯白的信笺。再仔细一瞧,寄信人的地址竟写着:巴黎。
一脸茫然的我打开那封信:“陆,原谅我那次偷了你的五百元钱。那次真的很对不起,至于钱的目的,恕我不可透露。这钱我今天还给你——以这几年来最高的利息。你曾经的朋友,苏葵。”信纸下面,夹着一张白色的单子。
五千元的支票——以这几年来最高的利息。
窗外,候鸟排成了一字形,在冷风夹杂的秋天的上空,掠过。
2011。1。11
浙江省衢州市柯城区兴华中学初二: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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