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安魂曲 读后感
《南京安魂曲》读后感:南京1937,你何处安魂?
引子里,送信的本顺回到学院,惊魂未定地讲述着他连滚带爬、亲眼见到的屠城。然后笔锋一转,正式开篇,回到了城破之前。
“早上好,安玲”,金陵女子学院负责人明妮·魏特林,和我——安玲,小说的叙述者——打着招呼虽然那时已是大兵压境,不时有轰炸机从阴霾的云层上飞过,每个人的心情紧张压抑,但其中却没有一个能预知一场惨绝人寰的大屠杀正在拉开帷幕。
《南京安魂曲》是美国华裔作家哈金的最新一部长篇,中文版译作的推出几乎与哈金英文原著上市同步,可见1937年的南京始终是国人心头的一块痛。
在尝试了近40遍推翻重来,几乎无法进行下去的写作之后,哈金终于为自己选准了一个角度——金陵女子学院,叙述者为留守其中的外国员工。明妮·魏特林史有其人,当时她就在金陵女子学院,亲眼目睹了屠城现场,《南京安魂曲》很多历史资料、史实细节都是依据《明妮·魏特林日记》而来,所以使得小说描写更为真实细腻。而由于外国人的特殊身份,小说也以不多的笔墨触及到蒋介石,唐生智的逃跑,与日军上层人物的交涉,以及拉贝在南京的救援,这突破了如若单纯以平民的角度去展开的束缚,视野由此扩展到全局。同时,通过从外逃回来的教师、助工对大屠杀的讲述,很好地弥补了叙述者囿于学院之内,不能亲眼所见的不足,更重要的是,置身于人间地狱的金陵女子学院已远非孤岛,能够独善其身,叙述者眼睁睁地看着强奸、屠杀事件在学院里发生,而又无能为力。金陵女子学院成为了一个点,通过这个点辐射出整场尸体遍横于野,哀号不绝于耳的南京大屠杀。
但对大屠杀的鞭辟入里的描绘并非是哈金的本意,它在全书只占有1/4的篇章,大屠杀之后,并非悲剧结束,哈金的笔触更多地放在了它给人们造成的无法抹煞的恐惧、创作,以及顽强生活的勇气和反抗。
“二月十七日犹如春天, 难民们纷纷把被褥拿出来晒,姑娘们在楼里拖地,擦门窗,整个难民营显得人声鼎沸,色彩斑驳。”哈金以此描写着民众们蝼蚁般的复苏。接下来,街道两边开始冒出很多小摊。随着暑热的逼近,难民营里有不穿衣服的小孩子们在四处疯玩乱跑。南京城的居民仿佛又已一点点地开始了他们的日常生活。然而,反抗的地火却始终是在下面暗暗升腾。南京陷落的第一个“纪念日”,金陵校园的学生们都一直在谈论如何纪念这个耻辱的日子,尽管明妮出于对她们安全的考虑,一直在苦口婆心地劝说,但她们还是戴上了刺目的黑纱。被日军强奸后发疯的`玉兰,尽管死前已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但一直顽强地高呼着打-倒日军的口号,校园内更是不断有人投笔从戎,奔向城外的游击队。而日军在疯狂过后,也开始哀叹“中国如此之大”,仿佛已开始蒙生失败的不详之兆。
作为基-督徒的明妮·魏特林,虽然心灵上并未如奥斯维辛幸存者对上帝缺席发出的激愤怒吼,但同样遭受着一场巨大的无从回答的诘问。“上帝用他自己的方式做事,而我们难以理解。”明妮这般说着,却是无法真正说服自己。明妮·魏特林后来因遭受诽谤,黯然回国,最后以被投入精神病院终了一生。魏特林在南京的作为,已可不用一个基-督徒作要求,而是在凭着良知本能行事。竭尽全力的她尽管有信仰傍身,却因曾身处过巨大的黑暗,而终究无法释怀,并对信仰产生了怀疑。“谁能想到我最终也精神错乱了呢?”“我想知道日本人在南京的所作所为,会有什么报应。” 明妮·魏特林成为这场悲剧里成千上万苦难者中的一名。
华裔女作家张纯如在完成《南京大屠杀》之后,于2004年因精神抑郁,极其痛苦自杀。哈金也同样踏入了这场人类历史上最为黑暗绝望的泥沼,出人意料的是,哈金在作品里的笔触却是意外的冷静,有意的克制。
在描写六个女子被日军放回后,她们齐齐说只被殴打,未被侵犯。数十页后,哈金却又是突然轻轻点出谜底,其中的一名女子因为被强奸怀孕自杀了。“她们怎么能承认被人强奸了,她们丢不起这个人。”这成为了全书最为震憾的场面之一。
“我”,叙述者的儿子,在日本娶妻生子,后又被强征来华,最后也是尸首两处。在最后的东京大审判里,“我”远远地看着儿媳和孙子,“只能朝他俩点点头”。“那是我最后一次看见他们。”哈金以如此不带感情的笔调为这部沉重的小说划上句号。
书名为安魂,但上帝缺席,这是后人对祖辈,是一群人对另一群人奏起的悲凉之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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