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沉醉之地。而幕布拉开之时,他的工作已经完成。现在光环的中央, 作为隐喻的杀人犯正在前方静止,奔跑蓄势待发。而他站在雨中,左手有伞,右手持刀,他是凶手还是捕手?这是太孟京辉的孟京辉。
“年轻的时候,他就是一个愤青。”这是孟京辉的妻子和合作伙伴廖一梅对他的评价。“年轻的时候”指比十年前孟京辉的成名作《恋爱中的犀牛》首演更早的某个年代。“其实《恋爱中的犀牛》之前,话剧我早已经弄了一大堆,而且一直在弄,”孟京辉说,“《思凡》、《一个无政府主义者的意外死亡》、《我爱xxx》、《关于爱情归宿的最新观念》……谁也不知道《恋爱中的犀牛》怎么就出来了,而且还赚了钱。”
1999年的那个夏天,空气中无疑充盈着革命的味道。“黄昏是我一天中视力最差的时候,放眼望去,满街都是美女。”文艺男青年会这样背诵,而他的姑娘会回答他:“你是我温暖的手套,冰冷的啤酒,带着太阳光气息的衬衫,日复一日的梦想 。”那时《恋爱中的犀牛》就脍炙人口到如此地步。
“犀牛之前,话剧对于中国人来说还是《茶馆》,还是《龙须沟》。”1999年,《恋爱中的犀牛》首次为中国文青们树立起了现代话剧的`概念,这样说大概并不为过。
“这个戏的第一版,”孟京辉说,“我记得特别清楚,预算二十一万四千。可当时我们就是没有这笔钱,无论如何也拿不出来。没辙。”后来,他的一个做生意的朋友伸出了援手。“我去他公司取钱,带一书包装现金。一次五万,印象太深了。”
然后《恋爱中的犀牛》上映两周后,“我发现我们赚钱了。”实验小剧场晚晚爆满。“完全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多观众,仿佛是忽然从人群中一个个冒出来的。”即便如此,“犀牛”仍然按照原计划,演满四十场后下架。编剧廖一梅说:“给青春画个句号。”
此后,此剧长演不休,一版比一版大制作,一版比一版精致。
孟氏经典剧目vcd里,有一个镜头是孟京辉蹲在实验小剧场的土堆上,愤懑地盯着观众。标准的先锋话剧导演表情。
“有那套盘的都是资深文青。”孟京辉乐呵呵地说。“什么叫先锋?那时候就我们就想弄点好玩的东西,告诉观众,话剧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没劲。”
费里尼晦涩的《扬帆远航》最后,一艘载着犀牛的救生艇消失在海面上。犀牛有一双温柔的眼睛和难以医治的相思病。“它在恋爱。”费里尼说。最后它坐落在孟京辉的舞台上,变成巨大的黑影和中间一片空白,一个女孩从它的眼睛中走出来,低声唱歌,划火柴,另一个人走过来吹灭。如是反复,直到歌曲唱完,舞台黑暗。
被孟京辉启蒙的一代话剧爱好者这样评价初版犀牛:无法复制的震撼。 此前,孟京辉一直在做西方现代话剧。“尝试用别人的瓶子装自己的酒”。后来,“想寻找自己的瓶子,和自己的酒。”《恋爱中的犀牛》装的是残忍、纯粹、坚持和孤独。而从舞美到表演,从叙述风格到主题选择,孟京辉个人风格强劲的表达方式也在这部戏中最终确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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