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何时济沧海
1
人生常常就是一场被困在原地的行走,现实不断地在你我的生活中添砖加瓦,没有任何的理由。于是,我知道生活就是这样的一段没有尽头的旅程。多少遗憾换来的觉悟,多少悲伤换来的灿烂。都是我活着,真实的存在。
也许,只是为了想明白这生活本来的面目。我就做了一场不会醒过来的梦。是否这就是我,我都不明白。我笑着,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生命究竟会沦落到何处?
我的绝望,就像是一场不会落寞的幸福。谁知道,我失魂落魄的低到尘埃里去,只是为了去寻找那样一份‘曾经的老路。’
有时,我觉得我的空虚是与生俱来的天赋。
看看这世界,空气清新的荒漠有着和我一样的魂魄。我是那样的自由,学会了苦中作乐的回忆,混乱的思念拉扯着我像个孩子一般的叫嚷。我渴望寄居在一场快乐的悲伤中,这个我不需要任何人能懂。
这就是我,真实的一道有些卑微的霓虹,快要感觉被寂寞淹没时,才深切的知道自己和那残忍的现实彼此有着一个亏欠对方的拥抱。
我和它不分彼此,深深地痛恨着对方。但这生活里的一切,都教会了我如何被动的去接受它的存在,这一切都是我想要为它高歌一声的缘由。夜太深了,我的黑色的幽默,只有我能懂。这所有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也都让我离长大更近了一步。
也许,这就是人生。它可能只是和我开的一个玩笑,却不由得自己抱着玩笑的态度去过那游戏人间的生活。它不过,就是一件比悲伤更根深蒂固的扎在心底里的伤痕,长在那里,茁壮的样子,由不得你不相信,一天比一天的形象丰满起来。
这满城的沸腾,这人群里的嬉闹的欢乐。让你自以为是的快乐,就那么转瞬即逝了。只不过是,让你知道这座城市和那些人们都是空空荡荡的。
一个人的寂寞是一场与风月无关的修行。一个城市的寂寞却要在热闹的众人中才显得鹤立鸡群。这座城市,就是一幕欢愉生活的大杂烩,不止只有欢闹的快乐。从什么时候起,我享受起这行走在城市里的`沸腾的安静,一个人和一个人的自说自话,颇有些陶渊明的闲逸味道。
三更半夜,孤单的影子,怎么也喝不醉,怎么也醒不过来。不问它,其它的生活怎么样?也不问自己杯中的酒共谁人?
有一百个人就有一百种生活,有一千个人就有一千种梦境。
在这座空荡荡的城市,有一场大雨稀里哗啦的下个不休,没有所谓的结束。烦恼。从来都是自找的。因为,人生就是‘放不下。’
曾经的遗憾,悔恨。不会体贴的给你重头来过的机会。长夜漫漫,还有无数的寂寞等待你,笑看那过往繁华的火树银花,在这世上没有道理只有你是独特的。所以,你尽可以去品尝那些痛苦,可是也没有什么必要拿出来,无病呻吟的显摆。
只有,那一颗悸动的凡心,在这趟红尘的浑水里,像荷花一样飘摇的绽放。人生也不过就是如此吗,谁真?谁假?又有谁知道。罢了。都没有时间去探查,匆匆几十年过后,大家又都一个样了。无非是黄土里,被人捧起的尘埃,已无所扰。
看看这条人生的繁华路,我也不过想起了李白的一句话,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选择的太多,也不过成为了一场梦的岔道。
梦醒来,空荡荡的依旧是那座住在我心底里的城市,热闹非凡的模样,还不如一场大雨更能叫彼此感到轻松,原来流泪也是这样的没有负担。
我和我的悲伤,真的支持起了这样一座空荡荡的城市。天空也还是灰蒙蒙的模样,彼此依然还是话少的懒于去虚伪的客套。一切就是你是你,我是我。尽管,我让你住在了我的心里。可那又怎么样呢?我的路依旧是自己一个人的行走。
以前,上大学时。老师留过一篇任学生自由发挥的散文题目,很简单的就三个字‘在路上。’这三个字,我至今也会偶然的想起。
在大四时,我扛起自己心中的寂寥,跳下火车展开了一场颠覆生活的旅途。
从一个并没有什么明确指示的陌生路牌出发,目的地是一百多公里外的家。似乎不是这样的行走,就不足以形容我心中的诗情画意。
我一分钱也没有给自己留下,有的只是一个背囊和一个不断循环播放老歌的MP3。耳边回荡着吵闹的音乐,白日里行走是一种愉快的体验,到了夜晚黑暗降下,就只剩下一个疲惫不堪的灵魂。
从前的种种安逸和遐想。等到,直面惨淡的坑坑洼洼的道路,摆在自己面前的唯有脚底板磨破的血泡,还有身上无心打理的泥水。
天空下着细细的雨,淋到身上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唯美。我走到一段没有任何灯光的荒野上,连铁路线的碎裂石子都躲在了我的脚下,像个巫婆般的诅咒发誓。
什么都没有。真的。什么都没有!
同样是一条道路,竟可以这样的不同。我的脑海里,唯有远处可能存在的灯火人家。我这么想着时,才又有了前行的力气。其实,很多时候我都更愿意自己去逼迫自己。与其忍受生活不知何时来到的挤压,我倒宁愿自己先一步去承受那份终究会到来的痛苦。还有什么比与天斗、与地斗更其乐无穷的。
我热爱这种不凡的经历,它给了我屹立于这世间,堂堂正正不会趴下的脊梁。脊梁是在路上,自己拾起来的,从来都不用指望别人的施舍。
那天,我走了一百多公里。唯一主动向别人搭话,也是因为烟没有了。我在阳光明媚的清晨,向一个比我打扮的还要得体的农民工讨要了一根烟。是不是很像一首诗歌,日出的红冉冉的光芒重新照射进了我的心里,让我懂得了只有不断的迈开脚步,奋力的去前行,才会真正懂得如何珍惜那些美好的光阴。
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
也许,终有一天我会记起在我的心里,住着的那座空荡荡的城市。
也许还有,那样一些叫人真正懂得欣赏,却需要自己小心翼翼捧起的美丽风景。可是,真要等的到了那一天我才能够体会那刻骨铭心的怀念吗?
终究,那些过去的不平凡和平凡的都让我越来越难以割舍,无法放下的惊奇,也都只是我人生路上的一个不引人注意的借口罢了。我把它埋在心底里,是一段人生旅程中值得拥有和奖赏自己的故事。不求有人能明了,只有自己‘醉知道。’
2
城市很空。要等到,越长大,才越知道。
路并不只有一条,有些人注定了走的路和你不同。也许,你拥有的就只有他青涩的印象,以及曾经的一个没有什么防备的微笑。我将如何知道,别人的路在哪里?我连自己的路都会经常迷失,自顾不暇。于是,我转身回首时,大多也就成了似水流年。
‘遗憾’是一副药,你早晚都会遇到,微寒涩苦,吃下去才清清楚楚的知道,这药有多苦,又有多少难言之隐。我曾幻想,在这红尘里扶起命运给予我的双桨,费尽心机去划过那遥遥无际的沧海,去到我渴望到达的彼岸,可又有多少次,我终于失去了让自己曾洋洋自得的自豪。
最后,还不是落得随波逐流。春风一度,我只有对酒当歌,找不到解药,不如索性就做一个无药可医的纨绔;春风一度,闲来无事时,我爱上了湖边独自常坐。望着,那湖里飘摇的荷花,似乎总没有梦里来的清丽。
这座城市里,风很不解人意的。走在路上,四面八方的席卷而来,也是没有任何的理由。如果有来世,我想活在一汪被人遗忘的碧波潭里,做一只快乐逍遥的鱼儿。等到夜里,遗憾和寂寥却又漫了上来。而我这只快乐逍遥的鱼儿,还要早起早睡,养家糊口。
于是,边走边看;于是,边哭边笑。这就是我的因果轮回,这辈子做不成鱼儿。唯有给自己交代,花再美终究不如人有情意,人有情意终究不如缘分来的巧妙。
最难行的路上,往往有最不经意的一瞥。红绿的妖娆,也远比城市里特意装扮的自然。我唯有不断地提醒自己,在满是混凝土打造的城市大道上也是可以静下心来,去享受那一份那上天赐予的闲适。步子越走越慢,风景越看越乱。可是,乱的从来都不是如画的风景,而是那样一个走在风景里茫茫然然的人。人生多歧路,安得济沧海?也只有自己去慢慢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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