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的回忆1
随着新春的降临,我们即将挥别寒冬,在这段期间,大街小巷不时的点缀着欢喜的红…。我坐在家门前的木椅上,用我那似乎还有点清晰的回忆,想念着喜气不断的过年,我拿起相本,看着我恋恋不忘的过年的美好回忆,这时和风煦煦,不停的吹向我的“心湖”,激起了一圈又一圈的像涟漪般的记忆…。竹炮声像打雷一般的,传入耳中,惊醒熟腄中的我,抬头一看,只见“满江红”,整条街都是红,我恍然大悟,原来今天是过年,我跳下床,早餐也不吃的就跑出来玩,一踏出家门,便看到了比窗前看到的更吓人的景象,人群中,每个人都穿得大红大紫,好不吉利。我飞奔去与村里的孩童一起放冲天炮,当冲天炮飞上天 时,我便许下了新年的第一个新希望,我们又玩了许多好玩的竹炮,有大便、小飞侠、小地雷…,尤其小地雷最为刺激,当火药爆开时,我的“心花”也不断的怒放,这时我又许下了另一个希望:“希望下次过年能与这次的一样好”!
夜幕低垂,我回到了家中,突然,看到了一锅大火锅,耶!今天晚上要吃火锅,我洗好手,首先,我把青菜先生放下去游泳,主食也一个一个的跳下去与青菜相伴,这时,香气扑鼻而来,我将它们放入口中,哇!真是鲜嫩多汁。吃完饭后,全家一起坐在客厅,说说自己的新年新希望,时间已晚,月亮姐姐悬在天空,我许下了新年的最后一个希望:“希望这个新年能在我的心中划下一个美好的回忆”。
在我心中,这个过年的回忆不会老,它会在我的“金色童年”藏宝盒中,成为一颗耀眼的钻石,在我未来的日子,我会不断的回忆它,让它在我最美好的记忆中,永远存在…。
过年的回忆2
每当新年来临的时候,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起小时候过年的情景。那时候家里穷,过年是改善生活的唯一途径。那时候盼年的心情说起来现在的孩子都不相信,常常新年刚过,就在盼望着另一个新年的来临,有时候甚至在想如果每天都过年该多好啊。那当然是小孩子幼稚的念头,年总是那么慢那么慢的来临。
小时候盼望过年,是因为能够 吃到好吃的,能够有新衣服穿,不用干活,还有压岁钱。 三十多年前的农村的生活是很苦的,一年到头不见一点肉星,更不用说鸡,鸭,鱼了。平时来客能吃上炒鸡蛋就不错了。过年就不同了,过年总能吃上肉,吃上白面饺子。吃了一年的玉米地瓜面饼子,能够吃上白面饽饽那真是无上的享受啊。
往往刚进腊月就在一天天数日子,过一天就离年近一天,那种心情真的很急迫。每到腊月的时候家里的大人都要去商店扯布,给大人孩子做新衣服 ,有时候大人舍不得钱,就光给孩子们做,那个年代每家都不止一个孩子。给大孩子做了,不给小孩子做,小孩子不愿意,给小孩子做了不给大孩子做,大孩子不高兴。大人只能自己不做,过个年总得让孩子高高兴兴的。毕竟一年只做一次新衣服,不给谁做都不公平。那时候没有那么多花样的布料,就是棉布。的确良,涤卡是高级布料,有钱的人家才能买上几尺。能够穿上新棉布的衣服也是很骄傲的。女孩子常常是小花布的上衣,蓝色或是黑色的,或是格子布的裤子,男孩子是蓝色,黑色的裤子草绿色的上衣、式样都是一样的,如果那个男孩子上衣裤子都是草绿色的,那可是很神气的哟。衣服都是村里有缝纫机的人给缝制的,穿起来都是一个样的。现在想起来是很土气的,那时候却不觉得有多土气,觉得很美。
有了新衣服,更是盼望年早点到来。到了腊月二十三,过小年了,孩子么们就欢呼,噢,快过年喽。过完小年家里的大人就开始忙碌了,开始做过年的饽饽。在那个缺少白面的年代里,这可是件大事。到了这个时候孩子们也不出去玩了,守在家里看母亲怎样把那一团团白面做成一个个白白胖胖的大饽饽,并且还能做出各种花样。守在蒸汽大冒的锅台边看那刚出锅的饽饽,闻着熟饽饽那香甜的味道,感觉着年的韵味,不知不觉的口水就流出来了。母亲看着那些小馋虫们渴望的目光,往往会拿出一个刚出锅的饽饽,掰成几半,分给他们。刚出锅的饽饽热啊,孩子们从这只手倒到那只手,用嘴不停地吹着,迫不及待地送到嘴里大口的吃着,真好吃啊,如果天天能吃到这么好吃的饽饽就好了。这样的时候并不多,因为那些大饽饽要留着过年的时候走亲戚当礼物送人的,吃上一个半个解解馋也就算了。做完饽饽,还要炸点面鱼,跟炸油条差不多,不过是又长又宽,吃起来比油条好吃多了。这是等过年的时候家里来客人的时候才能吃的东西,小孩子再馋也知道这个道理,谁也不会吵着要吃。
年就在大人们的忙碌中来临了。孩子们渴望的年终于到了,那股高兴劲就别提了。一大早就拿出各自的新衣服要穿,母亲会说,现在不能穿,等拜年的时候再穿。一个个不高兴的把新衣服放起来。那时候过年没有什么好吃的,炖只鸡,熬一锅白菜,粉条,豆腐,几片白肉的杂合菜,就算是过年了。大人孩子个个吃的兴高采烈。现在没有那种气氛了,再也不见那种单纯的快乐。
那时候没有电视,吃完饺子孩子们把新衣服放在枕头边,就睡下了。谁也睡不着,睁着眼睛盼天亮。常常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噼噼啪啪的鞭炮声把他们惊醒,高高兴兴的穿上新衣服去拜年。蹦蹦跳跳地走东家串西家,问一声,过年好。人家就会给几块糖,小气的人家给两块,个别大方的给四块,那就了不得了。出了门就会说,哎,这家真好,给的糖多。不顾严寒的跑上一个早上,衣兜里装满各式各样的糖块。那时候的糖多半是硬的水果糖,有谁得到了几块奶糖或是酥糖,拿出来一个劲的显摆。看,我有高级糖你们有吗?那些糖拿回家藏在自己知道的地方留着以后慢慢吃,有的孩子能一直吃到清明节。
过完年该走亲戚了,这也是孩子们特别高兴的事,今天看姑姑,明天看舅舅 ,后天看姨,一天天的日程都排好了。家里的大孩子挎着个竹篮子,里边铺上花包袱,放上六个大饽饽,上边盖上一条新的花毛巾。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在前边,后边跟着几个小的。到了亲戚家姑表姨表兄弟姐妹们聚在一起疯玩。中午能够吃上一顿好吃的,说是好吃的,现在看来也平常。炒一盘芹菜,拌一盘白菜心,做上一条鱼。那就是无上的美味了。临走的时候留下一个大饽饽,亲戚给几毛钱的压岁钱,一个年过完总能有几块钱的压岁钱,这在孩子们看来可是一笔巨款。能买好多梦寐以求的东西。这钱常常在手里还没捂热就被大人收走了。还得留着给家里来的亲戚的小孩子。就是那些大饽饽,也是这么换来换去的。等走完亲戚,家里就会有许多不一样的饽饽,跟原来的数量一样,只不过模样不同。这些饽饽大人们舍不得吃,留着给孩子们上学的时候带着当午饭。
年就这样在孩子的热切盼望中来了,又在孩子们的欢笑声中过去了。过完这个年,孩子们又在眼巴巴地盼望着下一个新年的到来 ,那种热切的心情现在的孩子是体会不到了,那种单纯的快乐,那是贫寒的日子里唯一的热望。现在饱食终日的孩子什么都不缺,对年的渴望也就是可以放假,可以出去游玩,再没有别的念头。现在的日子是天堂一般的日子,过去是苦中作乐的日子,是一种简单的快乐。都是生活啊,什么样的年代就有什么样的生活。
过年的回忆3
冰激凌是甜的、浓纯清爽,那凉丝丝的甜总让人回味无穷。从我3岁开始记事,那时的我已是爸妈手心里捧着的冰激凌了。
4岁,童年最可爱的回忆。晚霞搅拌着闷热的风,细滑的雨,让人感到黏黏的,有种说不出的感受。陪妈妈去买冰激凌,捧着大大的蛋卷冰激凌满心欢喜,与妈妈背靠背坐在与风赛跑的摩托车上,傻傻的她舔着爱的冰激凌。手滑了一下,身体随手落地,轻小的身体几乎没有声音,眩晕。冰激凌蛋卷从紧抓的小手上脱落,掉了,声音只有那个痛的几乎动不了的身体能听到。冰激凌滚落了,碎了,同时碎的还有那颗天真的心,小小的身体在移动,手再向碎的冰伸去,脸擦破了,滚烫滚烫,腿青了、肿了。但是,她还在触动,她没有哭,没有在等待母亲的呼唤,她唯一要做的是保护那个已破碎的冰激凌蛋卷,那就像妈妈一样!是爱啊,身体继续移动,她有些失落,有些无助…。当母亲撕扯这嗓子跑来,抱起她时,她哭,泪水终于涌了出来,母亲抱着她又骑上了摩托车,再一次与风赛跑。她土人不哭了,傻傻地望着任由风雨、汽车尾气侵蚀的冰激凌蛋卷,无声地用泪水道别、道歉,是她的错,任性地与母亲背靠背地坐,才失去了那一份凉丝丝、沉甸甸的母爱,对不起,是她的错。
从那以后,我记着那个包含着母爱的冰激凌蛋卷,它是陪我走过8年唯一使我哀伤的回忆,也是从那天起,我已经明白了幸福、爱是什么,小小的冰激凌让我心灵的光芒永久的绽放,感谢4岁的那个冰激凌,使我懂得爱的冰激凌。
过年的回忆4
小时候对过年的印象特别深刻,最盼望的也是过年了。我小时候所处的年代,物资严重匮乏,一切都是国家统一配给,但基本上还是可以保证温饱,只是比较艰苦。所以春节是每家每户的大事情,主要内容就是吃,过春节的时候几乎家家户户都要摆酒席请客吃饭,也同时都要去走亲访友,大吃一顿后才回家。
印象比较深的就是过年磨豆腐。40多年前,老家小山村还没有通上电,没有电磨子,只能用石磨子。到了腊八前后,细心的主妇们便准备好黄豆,挑去里面的杂粒、石子,用大的淘米筐拎到水塘边、小河边去淘干净,然后用水桶放满水再泡上两天。接着,就去找石磨子磨了。石磨,其实就是两片看起来同样大的磨盘,这种磨子现在很难看到了。磨盘人工转动时,另外一个人手里拿着一个小瓢,灵巧地将浸过的黄豆倒进磨洞。磨盘下放个大木盆,垫上棉纱布接豆渣。出力推磨的主要是推拐,那拐还真像残疾人用的拐呢,屋梁上吊着一根绳子,拉住从磨子里伸出来的“拐”,有节奏地拐动着。有时候,大人们在拐磨,小孩子就在一边唱着儿歌,“拐磨拐,腊豆彩……”。
那时过年准备吃的是很认真的,各家根据自己的经济条件,不一定准备很多,但是程序是不会少的。基本上从腊月二十三祭灶节就开始准备过年了,二十三祭灶官,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做豆腐……那几天时间基本上就是打扫庭院、购置年货、准备新衣、贴门对等。那时风俗是不过初五不兴动刀,所以年前要把正月初五之前吃的东西都要准备停当。到了春节那一天,大人一大早就要忙碌起来准备年夜饭。因此,中午饭就凑合着吃,有时候吃了早饭后就不会吃午饭,直接等着吃年夜饭。小孩子是最高兴的了,因为这天可以穿新衣服了。晌午一过,就开始烧水洗澡了,总是比着看看同伴们谁最先穿上新衣服,看看谁的新衣服最漂亮。其实,当时所谓的新衣,上衣、裤子的面料基本上就是的确良、涤纶、涤卡等几种布料,我也不知道怎么区分,反正那时侯大人都这样叫。而且,只是条件好一点的家庭,才会买点布做新衣,差点的家庭是买不起也舍不得买布的,怎么办?就把过去穿旧的或者大人不穿的衣服拆了,把布重新染一下,等于是翻新吧,然后再给孩子们做所谓的新衣服。还有大家相互比较着谁家年夜饭吃得早,听听谁家的鞭炮响,谁家的鞭炮放的时间长,也是大家在内心羡慕的对象。吃完了晚饭,大人们就要开始给小孩和老人红包。那会,都是直接给,连红包皮都没有。吃完了年夜饭,小孩子们就找小伙伴们玩去了。小时候的我们不懂得看春节晚会,因为那会的生活条件并不是很好,电视也不是家家户户都有,更没有什么彩色电视了,只是知道玩。没有什么玩时,就早早睡觉,等着夜里12点放鞭炮和放礼花,那时礼花只是那么几个小花,也没有现在礼花那么漂亮,那么美丽,那么五颜六色,但是在当时看来也是非常好看了,孩子们在这时候是最开心的。大年初一,穿上新衣要去长辈家里拜年,都是去爷爷奶奶家磕头,其实那时磕头不是目的,目的是要压岁钱呀,我们叫磕头礼,老人们都会给个一角两角,很少给超过五角的,就那心里也美滋滋的。小孩子们过年放鞭炮更是必选科目,可能小孩子都喜欢刺激吧,响声也是一种宣泄。那时家里穷买的鞭炮很少,但是孩子们有办法,偷家里的鞭炮拿到外面放,尤其是火鞭,有100、200、500、1000响的,偷偷地拆开解下几个小火鞭装兜里。还有串亲戚,也是过年的一项重要活动,一般从大年初二开始,当时送的礼品也就是一条雪片糕(我们老家叫方片糕)、一包酥糖、一斤红糖,一瓶差酒或两包差香烟,算在一起不值10元,而且还是这家提那家,那家再提到他们的亲戚家,循环使用,直至最后亲戚串完了,才会让孩子们吃。
过年的记忆还有很多,那时孩子们盼望过年是种乐趣,年少轻狂不知愁滋味。大人们更多的是面对生活贫穷的无奈,乃至心酸,更会有年轮的感觉。 随着岁数渐渐大了,对过年那种新鲜和企盼一点点淡了,再也没有小时候那种高兴劲了,只是觉得时间过得太快了,转眼间自己已经人到中年了,感觉到有些害怕,多想回到童年,回到那个无忧无虑的年代。
过年的回忆5
放鞭炮是我们小孩子的喜好。
记忆最深的是那个时候,农村里都很穷,过年的时候父母们顶多给我们每人买一到两挂二十响的小豆炸,我们一般舍不得放,直到年三十的时候才拿出来,小伙伴们聚在一起的时候才拿出来互相的显摆。聚会的时候,就只见噼里啪啦一阵乱响,伴随着小伙伴们的笑声,响彻整个村庄。
后来生活条件稍稍好了一点,我们放的鞭炮就多了起来。二脚踢,啪的一声响,同时从鞭炮的出口处顶出一个亮闪闪的小明珠,升到五六米的高空时,再“啪”的一声炸了开来;地老鼠,外形像五角星,点燃后滴溜溜的乱转,放到地上的时候,会像小老鼠一般到处乱窜,经常会把小伙伴们吓的惊叫连连;钻天炮,点燃之后,只听“兹溜”一声响,鞭炮升到了半空,然后在空中“啪”的一声炸开,和小火箭差不多。
过年的回忆6
拜年,在我的记忆中是一个神秘的活动。
小时,我的哥哥们比较多,我是同辈中最小的一个,每逢拜年的时候,哥哥们总是拉着我去,那时的我就想:我这么小,拉我去干什么呢?但是当长辈们正襟危坐,坦然接受我们叩拜的时候,心里总是升起一种神圣的感觉:那就是我们应该向长辈们叩拜,向他们表达我们的尊重!
记忆中小时候,我喜欢在大年初一的时候,和俩哥哥一块去拜年。每逢大年初一的时候,那些长辈们在家穿戴一新,准备好好吃的:香甜的花生糖,清脆的瓜子,烧好的花生米,还有一角两角的钱,专等着我们去拜年。拜年的时候,我们按照年龄的大小,年长的先进去,然后是年龄小的,等着我进去的时候,那些年老的哥哥们早就磕完头出来了,害的我自己在后面匆忙的磕三头,一脸尴尬的出来了。可是也有好处,那些哥哥们一般没有好吃的东西塞进兜里了,我除了好吃的,还有几角几块的收入在里面!更好笑的是那些比我年龄大的侄子们,拜年的时候老是取笑我:三叔,咱们一块去拜年吧,有好吃的等着你呢!我老是板着脸对他们说:小孩子们,一边凉快着去!那些大侄子们就哄哄笑着走开了。
过年的回忆7
到现在我也搞不清楚什么是年会!
总是记得今年的大年初一是在大岭聚会,明年是在常庄聚会,后年是在后河聚会,到后来是在巩家山聚会。现在想来,也可能是每个公社商量好的,今年在你这里开年会,后年在你那里开年会吧。
年会的记忆中就是一个热闹,那时没有电影,于是看年戏就是唯一的主角。四里八乡的都来了,都把自己平时舍不得穿的最好的衣服拿出来,穿戴一新,拥挤的戏台周围,熙熙攘攘的,边看戏边议论戏角的丑俊。听了这么多年的年戏,就一句台词记得非常清楚:刘大哥,你坐下,尝尝咱山沟的大西瓜……
不经意间四十多年的光阴倏忽而过,感觉自己还小的时候,孩子已经长大成人了!喊一声爸爸,自己都有点不太习惯;感觉自己还不大的时候,双亲已双双归去。
叹不尽的流年岁月,说不尽的发髻童年,喝不完的寂寞老酒,唱不完的故乡情怀。
过年的回忆8
每当新年来临的时候,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起小时候过年的情景。那时候家里穷,过年是改善生活的唯一途径。那时候盼年的心情说起来现在的孩子都不相信,常常新年刚过,就在盼望着另一个新年的来临,有时候甚至在想如果每天都过年该多好啊。那当然是小孩子幼稚的念头,年总是那么慢那么慢的来临。总是在孩子们热切的盼望里,慢慢的、地来到。
小时候盼望过年,是因为能够吃到好吃的,能够有新衣服穿,不用干活,还有压岁钱。三十多年前的农村的生活是很苦的,一年到头不见一点肉星,更不用说鸡,鸭,鱼肉了。平时来客能吃上炒鸡蛋就不错了。过年就不同了,过年总能吃上肉,吃上白面饺子。吃了一年的玉米地瓜面饼子,能够吃上白面饽饽那真是无上的享受啊。
往往刚进腊月就在一天天数日子,过一天就离年近一天,那种心情真的很急迫。每到腊月的时候家里的大人都要去供销社扯布,给大人孩子做新衣服,有时候大人舍不得钱,就光给孩子们做,那个年代每家都不止一个孩子。给大孩子做了,不给小孩子做,小孩子不愿意,给小孩子做了不给大孩子做,大孩子不高兴。大人只能自己不做,过个年总得让孩子高高兴兴的。毕竟一年只做一次新衣服,不给谁做都不公平。那时候没有那么多花样的布料,就是棉布、的确良,涤卡是高级布料,有钱的人家才能买上几尺。能够穿上新棉布的衣服也是很骄傲的。女孩子常常是小花布的上衣,蓝色、黑色的,或是格子布的裤子,男孩子是蓝色,黑色的裤子草绿色的上衣、式样都是一样的,如果哪个男孩子上衣裤子都是草绿色的,那可是很神气的哟。衣服都是村里有缝纫机的人给缝制的,穿起来都是一个样的。现在想起来是很土气的,那时候却不觉得有多土气,觉得很美。那种美,是那个时代特有的。现在看见那个年代的老照片,看着那些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穿着打扮,不感觉好笑,反而有点心酸。
有了新衣服,更是盼望年早点到来。到了腊月二十三,过小年了,孩子们就欢呼,噢!快过年喽。过完小年家里的大人就开始忙碌了,大扫除,把家里的角角落落都打扫的干干净净,把墙用报纸或是孩子的书纸糊起来,糊的白花花。买几张年画贴在墙上,把泥土墙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有巧手老太太剪上几张窗花贴在窗户上,喜鹊登梅啊、连年有余啊,看着都那么喜庆。做完这些清洁工作就该开始做过年的饽饽了,在那个缺少白面的年代里,这可是件大事。到了这个时候孩子们也不出去玩了,守在家里看母亲怎样把那一团团白面做成一个个白白胖胖的大饽饽,并且还能做出各种花样。守在蒸汽腾腾的锅台边看那刚出锅的饽饽,闻着那香甜的味道,感觉着年的韵味,不知不觉的口水就流出来了,帮着母亲烧火,看锅,都成了听话的好孩子,眼巴巴地看着母亲把大饽饽放进锅里,蒸熟了,拾出来。母亲看着那些小馋虫们渴望的目光,往往会拿出一个刚出锅的'饽饽,掰成几半,分给他们。刚出锅的饽饽热啊,孩子们从这只手倒到那只手,用嘴不停地吹着,迫不及待地送到嘴里大口的吃着,真好吃啊,如果天天能吃到这么好吃的饽饽就好了。这样的时候并不多,因为那些大饽饽要留着过年的时候走亲戚当礼物送人的,吃上一个半个解解馋也就算了。做完饽饽,还要炸点面鱼,跟炸油条差不多,不过是又长又宽,吃起来比油条好吃多了。这是等过年的时候家里来客人的时候才能吃的东西,小孩子再馋也知道这个道理,谁也不会吵着要吃。
年就在大人们的忙碌中来临了。孩子们渴望的年终于到了,那股高兴劲就别提了。一大早就拿出各自的新衣服要穿,母亲会说,现在不能穿,等拜年的时候再穿。一个个不高兴的把新衣服放起来。那时候过年没有什么好吃的,炖只鸡,熬一锅白菜,粉条,豆腐,几片白肉的杂合菜,就算是过年了。大人孩子个个吃的兴高采烈。大人往往把肉挑出来送到孩子的碗里,小孩子不懂事,高高兴兴的就吃了,大孩子常常趁父母不注意有悄悄放到他们的碗里。一家人吃得开心,吃得快乐,那是一种单纯的开心和快乐。
那时候没有电视,吃完饺子孩子们把新衣服放在枕头边,就睡下了。谁也睡不着,睁着眼睛盼天亮。常常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噼噼啪啪的鞭炮声把他们惊醒,高高兴兴的穿上新衣服去拜年。蹦蹦跳跳地走东家串西家,问一声,大伯,大妈,叔叔婶婶,爷爷奶奶,过年好。人家就会给几块糖,小气的人家给两块,个别大方的给四块,那就了不得了。出了门就会说,哎,这家人真好,给的糖多。不顾严寒的跑上一个早上,衣兜里装满各式各样的糖块。那时候的糖多半是硬的水果糖,有谁得到了几块奶糖或是酥糖,拿出来一个劲的显摆。看,我有高级糖你们有吗?那些糖拿回家藏在自己知道的地方留着以后慢慢吃,有的孩子能一直吃到清明节。
过完年该走亲戚了,这也是孩子们特别高兴的事,今天看姑姑,明天看舅舅,后天去看姨,一天天的日程都排好了。家里的大孩子挎着个竹篮子,里边铺上花包袱,放上六个大饽饽,上边盖上一条新的花毛巾。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在前边,后边跟着几个小的。到了亲戚家姑表姨表兄弟姐妹们聚在一起疯玩。玩够了,就到了吃中午饭的时候,中午能够吃上一顿好吃的,说是好吃的,现在看来也平常。炒一盘芹菜,拌一盘白菜心,做上一条鱼。那就是无上的美味了。临走的时候留下一个大饽饽,亲戚给几毛钱的压岁钱,一个年过完总能有几块钱的压岁钱,这在孩子们看来可是一笔巨款。能买好多梦寐以求的东西。这钱常常在手里还没捂热就被大人收走了。还得留着给家里来的亲戚的小孩子。就是那些大饽饽,也是这么换来换去的。等走完亲戚,家里就会有许多不一样的饽饽,跟原来的数量一样,只不过模样不同。这些饽饽大人们舍不得吃,留着给孩子们上学的时候带着当午饭。孩子们般望着过年就是为了这些简单的快乐:穿新衣服、拜年的、走亲戚的....
年就这样在孩子的热切盼望中来了,又在孩子们的欢笑声中过去了。过完这个年,孩子们又在眼巴巴地盼望着下一个新年的到来,那种热切的心情,那种单纯的快乐,那是贫寒的日子里唯一的热望。现在饱食终日的孩子什么都不缺,对年的渴望也就是可以放假,可以出去游玩,再没有别的念头。现在的日子是天堂一般的日子,过去是苦中作乐的日子,是一种简单的快乐。都是生活啊,什么样的年代就有什么样的生活。
过年的回忆9
过了旧历年,我就八十岁了。按年龄计算,我已经过了七十九个年,但我还能想得起来的却只有五个年。
第一个是儿童时代的孩子年。那年我才六岁,在福建老家。那年代,小孩子都盼望过年,因为过年有大盘大碗的鸡鱼鸭肉,还有红包,小孩子当然开心!孩提时代过年是难忘的,尤其是人老了最易回忆起自己的童年。由于家乡过年的习俗与其他地方大同小异,在此不再赘述。
第二个是大跃进年代的革命年。这时的我在广西壮文学校,时间是在大跃进年代和“文革”前。那个时候,每到元旦后,上级党委都要发出通知,要求干部群众破除陋习,过一个革命化的春节。破除陋习不存在什么问题,在阶级斗争的高压之下,一切封建迷信都已经销声匿迹,而“革命化”的简单行动就是参加义务劳动。春节期间,没有什么农活,主要是植树造林。这种行动我记得有两次:一次是在1959年春节。那年的除夕之夜,武鸣下了一场大雨。第二天上午八点多钟,武鸣县委打来电话,要求壮校职工每人带一个小桶去造林。县里的林业干部发给每人三斤种子,并带着大家向南边的一条山路走去,山路的两旁都是荒坡野岭。大家一边走一边把装在桶里的种子往野地上抛撒。走了五里路左右,大家的种子都丢完了,就宣布收兵回朝。到底有没有长草长树,谁也不去理会,因为大家都知道,这只是为了完成上级布置的造林任务,根本没有人管它成林不成林。又一次是在1963年春节,武鸣县委又叫我们去挖树坑。这次倒是说清楚了,说是前几年是年年造林不见林,浪费了人力物力,今年种的树要专人专管,单位包干。壮校职工的任务是每人挖八个一平方米宽、一米深的树坑,种树的事由武鸣的单位去做。这一天,我们在去宁武公社的一个荒坡上,卖力地挖了一整天,胜利完成了任务。过了几个月,我们去壮校农场劳动时,经过那块荒坡,结果仍然不见一棵树,白白辛苦了一场。在那浮夸风盛行的时代,这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明知是劳民伤财也不得不干。
第三个是“文革”中的忧心年。这是在1970年的春节,地点是在武鸣两江中学。这一年壮校已经“斗、批、散”,我被下放到两江中学去教高中。我们一家五口人,挤在一间十多平方米的土屋里,吃饭睡觉办公都在 这个破房间里,生活艰难自不必说,更可怕的是春节期间,当地的老师都回家过年去了,整个学校就剩下我们这家走不脱的外地人。当地的治安很乱,我们去了不久,河滩上就发现死尸,小偷来学校偷鸡更是平常事。为了安全,我们除了晚上穿着毛衣睡觉外,还在过年前的一个星期,到圩上买一条小狗回来养着,以便夜里有外人时它会叫醒我们。等到春节过后,老师们都来校后,再把这条小狗杀掉。一连三年,我们都是以小狗为伴,过着紧张的春节。直到1974年调回壮校,才松了一口气。回想起来,真叫人心酸!
第四个是退休后的旅游年。时间是在1995年春节。我的连城学生周华,在海南三亚当了大酒店的财务总监,那年打电话来邀请我和女儿去海南玩。在海南的四天时间里,周华把我们的吃住费用全包了,还亲自开车载着我们到处游玩。天涯海角的巨石、亚龙湾的沙滩、榆林港的军舰、海湾里的红树林、海上的油气田、稀疏的椰子林、古老的七公祠等等,都给我留下了无法磨灭的印象。这次的海南之行,开启了我外出旅游的先锋,在往后的十多年里,我重游了南宁、武鸣,游览了云南、贵州,走访了北国江南的许多风景名胜,为我的晚年生活带来了说不尽的快活。
第五个是七十岁的时尚年。那是在20xx年的厦门,那年我已年满“古稀”。在年初二那天,我把儿子媳妇、女儿女婿、孙女外孙都集中到酒店吃团圆饭。吃饭前的第一个节目,是儿子和两个女儿给我们两位老人送大“红包”,然后是我们大人给外孙、外孙女和孙女发小“红包”。发完红包后,我坐在圆桌的中心位置,儿孙们分两边将我和老伴团团围住,向我们拜年祝寿。然后大家饮酒吃菜,谈古论今,其乐融融。到了末尾,我还让孙女和外孙女朗诵我的生日之歌,其辞曰:“七十年华去如烟,平凡往事现眼前。京师求学风雪冷,南疆苦战日月艰。峰回路转逢改革,柳暗花明启新篇。功成名就家兴旺,自在逍遥度晚年”。两个小丫头虽然不大懂诗中的含义,但读得有板有眼,受到大家的掌声奖励。这就是我晚年过年的天伦之乐!
回忆了五个“过年”,我凑成了一首顺口溜:年年岁岁年相似,岁岁年年味不同。过年随着时代变,酸甜苦辣在其中。爆竹声声除旧岁,一年一度又春风。老汉八旬逢盛世,想起过年乐融融!
过年的回忆10
一放寒假,我们那平日寂静落寞的家属院小胡同就成了孩子们的天下,欢声笑语显得格外热闹。他们三三两两有的在踢足球,有的在跳皮筋,还有的在放鞭炮,玩的不亦乐乎。问他们为什么这么高兴,他们总是兴致勃勃的回答:“放假啦,该过年啦。”
人到中年,我知道,正是有了孩子们的热情参与,奔波辛劳了一年的大人们,临近三十,才能在孩子们燃放的爆竹声声中,才能在“千家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里,慢慢拥有“天增岁月人增寿,春满乾坤福满门”的年味。
记得小时候放寒假,那时候家里经济拮据,唯一一个值钱的大件就是一台十二寸黑白电视机。印象中,我最奢侈的享受就是一边津津有味的看着动画节目,一边吃着白面馍蘸着“猴子捞月”。所谓“猴子捞月”这道菜其实制作方法简单易行:准备一个小碗,里面倒上一两左右的酱油,再滴上少许香油即可。这道佐餐所以叫“猴子捞月”是因为香油花儿漂浮于酱油上,恰是圆圆的月亮挂在深邃的天穹。因为小时候很少吃上白面馍,只有过年时才能大馍朵颐,大口吃白馍,使劲蘸“猴子捞月”,清香满口腹,不亦乐乎。进而,如果白面馍上能涂上一层妈妈煮猪肉时炼制的猪油,在伙伴们面前骄傲的小口吧嗒吧嗒地啃着,引来小伙伴们艳羡的目光,那更是飘飘然过着神仙般的生活。
那年代物资匮乏,生活困难,妈妈从不敢过早操办年货,操办早了,只恐怕不到大年初一,一不小心被我们一扫而光,到时就只有喝稀糊糊吃咸大头的份了。妈妈总是等到年三十晚上,趁我们睡下,才拿出她的绝活:叠各种面糖,炸丸子、炸芝麻焦叶。除夕那晚,经常让屋外的鞭炮惊醒,翻个身,看到妈妈正在我床头旁的案板上愉快地忙活,那案板上已是码放了许多刚刚捏治好的各色面糖,我睁开睡意朦胧的双眼,迷迷糊糊随手抓起一个放进嘴里,咀嚼着,甜甜睡去。
还记得有一年快过年时,妈妈煮了一个猪头,因为我们姊妹多,一个个馋猫似的,妈妈怕狗窝里放不住肉包子,把猪头肉盛在一个小篮里,高高的挂在粱头上。这个秘密被眼尖的我很快识破,我板凳摞板凳够着偷吃了好几回,谁料越吃越馋,欲罢不能,毕竟做贼心虚,最后一次慌慌张张,板凳没摞牢,刚爬上去,只听稀里哗啦,就从高处栽了下来,摔了个嘴啃泥,满嘴吐血,疼的嗷嗷大哭,妈妈发现后,丢了魂似的背着我去了医院,经医生详细检查,属于轻微伤,无甚大碍:只不过是上嘴唇缝了五针,一个门牙虽然摔歪啦,毕竟还连着牙花子。医生用器械给做了矫正,叮嘱我一星期以内只准进流食。可惜成年后还是没长好,门牙有点向外闪,神情有点酷似网络红人“凤姐。”
现在生活好了,过年时,大鱼大肉随便吃,不限量,结果是“天增岁月人增肉,春满乾坤肉满身。”过年后,还得连蹦带跳的拼命减肥。胖了,影响市容不说,还影响寿命,有句俗话说得好:“裤腰带越长,寿命越短。”还是怀念儿时,饿时便吃,困时便睡,欢欢乐乐无忧无虑过大年的幸福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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