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凛冽中,老人的几件布衫在风中显得极为单薄,她哆嗦着身子,喝了一口出门前准备的热茶,又上路了……——题记
老人在家里,这个家还算大,是单元房,她坐在沙发上,望着家里的全家福照,猛然抽泣了一下,这个家空空的,只有她一个人,再大又有什么用呢?电视是儿子临走前刚刚换的,但老人没有看过几次,她总是盼着儿子早日回来,跟自己吃一顿晚餐,让这个空空冷冷的家温暖起来,也让自己思念的心平静下来,可是儿子却一直都没有回来过家里。
儿子在二十岁去了美国留学,他的成绩一向很好,直接被美国的名牌大学录取了,老人为儿子准备了许多用品,每一个月定时给儿子寄钱用,那些皱巴巴的钱是父亲去世前留下的,还有老人的养老金,儿子就这样离去,坐着飞机飞出了中国,飞出了老人的视线里,却始终飞不出老人的思念……
老人接到儿子的电话那一刻,泪如雨下,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去了一趟美国就再也不回来看自己了,儿子找到了一份工作,也同时成家了,在美国定居,老人在新年的钟声里准备好了丰盛的晚餐,等着儿子坐着飞机回来看自己,回来跟自己一起吃晚餐,可是,儿子没有……
餐桌上的那些饭菜凉了,老人纹丝不动地坐在椅子上,她只是对儿子说了幸福快乐地生活,别挂念自己,其实这些话并不是老人的心里话,难道不是吗?老人苦苦等了五年,这五年里,她自己又开了一家小吃店,每天都在忙碌着,她害怕那些钱不够儿子用,便想挣钱都寄给儿子,自己苦没有什么的。
老人收拾了一些衣服,都是打了补丁的`,她从来没有想让自己打扮的风光一点儿,尽管自己还未到六十,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吃好点儿,生活好一点儿,心里想的只有儿子的好坏。
老人在抽屉里翻开了儿子小时候的照片,最开始是黑白色的,那时候儿子还小,正牙牙学语,老人记得儿子第一个学会的词语是妈妈,当儿子叫自己妈妈的那一刻,老人心中绽开了花。儿子七岁刚刚上小学就捧回了满分的卷纸,“妈妈,瞧!”儿子那大大的眼睛闪烁着愉快的光芒,老人对他竖起大拇哥,儿子搂着老人,看着月色,那时,深蓝色的天空中,月亮的光芒照射在这对母子脸上,他们满怀笑脸,互相笑了笑。
儿子在高考前,老人为他准备了营养晚餐,“儿子,我知道你努力了,不管你考得好坏……”老人看了看儿子,心里有些怀念小时候的他,无忧无虑的。
填志愿那一天,儿子本可以填清华北大的,可他却选择了美国大学,儿子只想到外国去见见世面,多长点儿见识,老人也就同意了,让老人难过的是,儿子却这样一别,就决定不回来了……
老人望了望家里儿子的照片,那晶莹的物体从老人眼中流出,“孩子,好好的。”老人又走到儿子的卧室,翻开儿子的作业本,那时儿子的字体还歪歪扭扭,是她一笔一画教儿子端正字体,要写的规范,不要乱乱的。
这些事老人又想了起来,仿佛像刚发生的一样,回荡在心头,还有儿子呼唤老人的声音,那么亲切,那么温柔,带着对老人的爱,还有儿子在飞机场对老人的告别语,声音颤抖着,却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了,挥手走向了飞机……
老人收拾好了衣物、食品,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她将钥匙一丢,丢在了家里,在关门的一刹那,她回头看了看家里,还有那张儿子的照片,头也不回的走了。
在风中,老人背着那简陋的布兜,哆嗦着身子,消失在了风中,再也没有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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