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回首,发觉自己失去了很多美好。转身想寻回,却被告之,途中早已逾过了那条名叫岁月的河流,永远无法回溯。
——题记
午后,阳光维持着近乎懒散的温度,温暖得让人有些无所适从。老猫躺在阳光最充足的阳台,恍惚间,看见一只黄白相间的'小猫蜷缩着,依偎在老猫怀中。眨眼小猫却又不见了,空余失落和痛惜。
如果我可以回到过去,我不会再作出那个决定,或许小猫就不会这么早离开我了吧。
去年的十一月,已有些冷了,我总会习惯性地把小猫拥入怀中,互相取暖。我怕入冬时太冷,做了绝育手术后小猫很难恢复,于是决定尽早送小猫去做绝育手术。
那是一个周日,母亲一大早就带了小猫去医院。我在家等了六个小时,她们还是没回来,按理说正常的手术应该只需四个小时,手术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怎么需要这么多时间?
母亲和小猫到家时,小猫的瞳孔比平时都要大,无力地叫唤着,每一声都揪着我的心。我给她放音乐,以分散她的注意力、减轻她的痛苦。我还为她泡了一个热水袋,保证她的体温不下降,希望她能快些好起来。
晚上,我守在小猫的身旁。若能挺过这一晚,她就会平安无事。夜里,小猫忽然叫了一声,无力、微弱。我摸了摸她的身体,有些冷了。她又叫了一声,眼里闪着光。那光,忽然暗了下来,小猫合上了眼。随着指间的温度渐渐变凉,我的心也逐渐沉入了谷底。
我很后悔当初的那个决定,不应该给她做手术。如果当初我没有让母亲送她去医院,她就不会离开我们了,不会这么早就离开了这个世界,可怜的她还没有体验过世间的美好啊。我很后悔当初的鲁莽,好长一段时间都活在内疚之中。每天早上喂猫粮还会放两碗;看见笼子里只有一只猫时会紧张,担心小猫是不是跑出去了。神情恍惚中才觉知,其实小猫已经永远离开了我们,我不得不面对这份绝望。
如果可以,我会带小猫出去转转,带她见见她最爱的小鸟。可惜,没有如果。或许,离开对小猫来说是一种解脱。在天堂中,她也许不会再有苦难,可以快快乐乐地度过她的一生。释然。若是有来生,我祝愿她能够平平安安地,不再受苦,可以过上好日子。
时光并没有将过往变得模糊不清,但确乎是远了。光阴将逝去的一切都装裱成了永恒,渲染上温情的色彩,不知,在天堂的小猫,你是否会原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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