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就似在黑暗中孤独探戈。总会有许许多多的舞伴,相与重叠,交融,混沌,相互搭配,相互融合。曲终人散,最后发现,引领舞步的从来不是灯光,不是音符。是其组合而成的节奏。读懂节奏,方可信步黑暗,尽兴探戈。议论开头,比喻说明作者认为生命含义,为全文奠定感情基调,“黑暗”隐喻作者遇到的种种困境,为后文做铺垫。
三年前,我不慎摔倒,手臂骨折。外婆火急火燎地送我到医院,进行检查。家里人闻讯赶来,送来温情关切。倒是父亲,不仅慢吞吞甚至毫不关心似的抛下一句冰冷的话:“你怎么那么不小心。下次注意点。”我登时满腹委屈化为愤怒,对着电话吼道:“你压根不关心我!”
然后是泪水喷涌而出。电话那头沉默了一阵,继而转为枯燥的嘟嘟忙音。父亲的“不关心”,我对父亲的感觉开始不好。设置悬念,与后文“大落”形成对比。
出院后,我仍然对父亲心存怨气。因为他那不放心上的态度。于是,我一反常态地扎在学校,和父亲赌气。
是一个月色如水的寒夜,惨白光影浮在地上,一阵刺骨凉。老师告诉我,家里出了事。
一路上跌跌撞撞、恍恍惚惚来到医院,轮廓还是如此暗得殷实。彻骨月光游离在脸上、手上、心上,刀刀凌迟。天上月色雪白,医院的墙雪白,护士的白大褂雪白,病床上父亲的脸雪白。我心空旷得雪白。环境描写,通感、比喻、夸张、拟人等手法结合运用,连用四个“雪白”,增加分量,衬托当时心中的害怕,恐惧,不安。为后文做铺垫。
这就像闪电与子弹交轨,滑出一道扭曲的裂痕,在胸口的爆炸。暗色的紫红在伤口蔓延,侵蚀每一寸血液,同化每一个细胞。仿佛能感受到血液从心脏泵出又吸入带来剧烈跳动导致的呼吸不畅,威胁到红细胞,于是它们躁动起来,与大脑种种,交织混沌,带来繁重、复杂的空洞感。心理描写,突出心中复杂情绪交织而形成的大脑空白。描写细致,增加文章分量,情感真实,能够更好突出但是心中的不安,恐惧,害怕,甚至是预演悲伤。
在三天三夜的昏天黑地之后,父亲睁开眼睛,望着我的脸。他从来都满面红光的脸第一次布满皱痕,浑浊双眼辍满了殷红的细线。我后悔起之前与父亲的怄气来,泪水涌出。但又生生咽了回去。照应上文,与“心存怨气”形成反差,为下文父亲的'语言描写做铺垫。
父亲病好后,我也回到学校。期末考只拿到个平平的成绩,学业走势图不容乐观。回到家,父亲知道了我的成绩,一反平时的冷淡,突兀地问起我来:“儿子,你记得在我出院时你问我,卧床期间是什么感受吗?”
“感觉很昏暗。我梦见自己变成一支火柴,努力想找到砂纸,以驱散这黑暗。我碰到许多的砂纸,不断摩擦,数次发亮。但发亮发热只是一会儿,驱不散、走不出这迷雾。于是我干脆坐下,稍作停顿。我发现,就在不远处有一绺亮光。径直走去,然后我走出了这迷雾。”父亲的语言描写,比喻的方式,说明其认为的人生节奏。为下文的议论抒情做铺垫。
我不明白。父亲说,要我自己感悟。
山山水水,形形色色。带着父亲给我的半截火柴,在宁谧中发现,在黯淡中探戈,踱步秋冷月色,找寻父亲指引的节奏。渐渐读懂,父亲的看似“不关心”,就是黑暗中潮湿的砂纸;父亲卧床,是对家庭的迷雾;成绩跌落,是打着末尾亮光的最后稻草。生命的节奏不是幽深冷寂,不是轰轰烈烈,不是悬崖勒马,不是大有成就。而是八字平凡——
逸笔草草,恰到好处。结尾议论抒情,严整文章的结构,表达中心意旨,呼应开头对节奏的议论,升华主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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