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此美丽

2017-05-08 散文精选

 一位戴着花边头巾的老奶奶,手里抱着一个小婴儿坐在中间,旁边有无数双目光注视着她,旁边还有一张摇床。他们在布置好的摇床中间的洞中撒一些奶疙瘩.水果糖和包尔萨克(饼子),以此来祝福孩子将来长寿和幸福。那小婴儿在老人的手里扭来扭去,淌着口水,嘴里“扑扑”地吐着泡泡,不管想干什么都只会哭,用哭声来告诉我们她的要求。虽然她是这样的软弱这样的丑,但她给一个家庭带来快乐,给整个阿吾勒(牧民聚集的地方)带来快乐。她是如此的可爱,简直令人不知所措,对她的家人来说,她身上发出的气味也要比马奶的香气更诱人。婴儿的'吸引力之所以不可抗拒,只有一个原因——她是一条生命。如此软弱却因亲人的疼爱,世界的祝福而美丽起来,生命是简单的开始……..

 刚学会走路的她,再次被戴着花边头巾的奶奶扶着。家里再次聚集着很多的人,为刚刚学会走路的她举行绊脚绳仪式。曾经软弱的她,现在头上戴着猫头鹰羽毛的帽子,穿着一身用一针一线绣出花纹的哈萨克民族服装。家人在谈论着他们的祖宗,虽然她还小,但以后的她必须记住至少七代以内长辈的名字,这样对她长大后选择对象有非常重要的作用,这样可以防止近亲结婚。正如我们哈萨克族彦语所说“鸟在巢里见到什么,飞到天上就捉什么。”所以还会培养她的弹唱,绣花,骑马……一代又一代的哈萨克族人,就这样吧他们的烙印涤刻在她的身上,她的心里。生命是这样美丽的延续……

 二十年以后,一个辫着两条长辫,穿着绣满花纹衣服的姑娘出现在眼前,周围的人都在高歌弹唱着“加尔加尔”(送嫁歌),他们跟当初弱小的生命送离,人很多而且十分热闹。那位老奶奶仍在中间,可已不是她本人而是她的照片。女孩也不是被奶奶抱着,而是捧着奶奶的照片告别。她又去报父母唱“哭别歌”,父母也对她唱,来安慰和教导她。“宝贝女儿啊!你将离我而去。女儿长大要出嫁,这是祖宗留下的规矩啊……”就这样曾经弱小的生命,带着父母对她的教导,翻开生命新的一页,延续她的美丽生命,生命是美丽的延续,是丰富的开始……

 后来的她也会带上花边的头巾,也会报上子孙。也许住到了城里,跟着子女出国。她有时常回忆起奶奶.母亲对她说过的话,记住哈萨克人悠久的历史和光荣的传流,而这些被她潜移默化的传给她的孩子们,影响她的下一代。一切都因生命的美丽而精彩。

 这就是生命,从简单到丰富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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