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着乌篷船,喝着绍兴老酒,欣赏着周边美好的景物。这是一种别样的享受。然而我最渴望的还是体验一番鲁迅笔下的看社戏的.滋味。当碧绿的草坪上已人头攒动时,我下了船,朝社台边走去。
紧接着,岸边的船都靠拢了,每一条都排得井然有序。船上的老人个个悠闲自在,用蒲扇挥动着,嘴里还哼唱着几段顺口的绍剧,高亢圆滑的音调缓缓入耳。我想:我盼的,甚至是大家都盼的社戏快开始了吧?
大概过了几十分钟,社台上的空地上一下子挤满了人,纷纷议论着这回唱的是什么,演的是什么。当天空中还残留下一抹淡淡的夕阳时,一阵锣鼓敲响了,二胡奏鸣了,大戏真的开始啦。大家都变得安静起来,没有一丝声音。
戏台上有一素衣女子如泣如诉地低唱着,身子亦随着唱腔有节奏地抖动着,慢慢地屈下身去,朝左侧前倾。我听不清那女子在唱些什么,但那悲悲切切的唱腔令我的心里一颤,一股热流冲出眼眶,我潸然泪下。泪眼模糊间,只见她猛然起身,那哭腔也随之提高,然后决然甩袖而去,似乎下了坚定的决心。那悲怆的高音犹如晴天霹雳,震撼全身,一时间,我呆呆地站在那里,不再想些什么,满头满脑就只有这一腔悲声,整个人就像灵魂出窍了似的。周围那些老戏迷们早已沉浸其中,他们时而脸上浮现出微笑,时而蹩起眉头,让我这个不懂戏的人,一看他们的脸色便知一二这些传统的艺术就是这么美好!
快八点的时候,社戏结束啦,天色也不知不觉地成了黑色,紧接着,锣鼓敲响了,村民们却停留在那里,迟迟不肯离去。远处,大大小小的乌篷船也渐渐消失了,桥头乘凉的老头也拿着蒲扇失去了踪影,一切都变得平静下来,人烟寥寥,唯有社台还矗立在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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