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的冬天1
童年的冬天2
冬天,它没有春天鸟语花香;它没有夏天绿树青山;它没有秋天果实累累。但它默默无闻的为人们送来了一个洁白的世界,为我也送来了一个难忘的童年。
记得那是发生在我三岁的时候,这件事使我终身难忘。
三岁的冬天是那么的美好。当我推开窗户,一阵寒风吹来,寒风刺骨。我往窗外一看,还下着鹅毛般的大雪,整片地银装素裹,整个世界变成了一个粉妆玉砌的世界。那调皮的雪花离开了云妈妈,给房顶裹上了一层厚厚的被子,给大地披上了银色的地毯。就在这个时候我好像听到了拉拉链的声音,我朝屋内走去,发现爸爸正在收拾行李,“爸爸,你这是要去哪呢?”我焦急的问道,我生怕爸爸要走。而爸爸却骗我说:“爸爸去办点事,一星期就会回来的”。我没有那么好骗的,“爸爸你骗我,你一定是要去工作了”边说我边哭了起来,哭得简直要把房子淹没了,爸爸边安慰我边说:“到明年的这个时候就回来”,“那爸爸明天就回来好吗?”我撒娇地说,“爸爸不能那么早回来,如果爸爸工作好的话,等回来的时候就给你买好多好吃的”爸爸微笑的说,可我还是不愿意,结果还是哭了起来,越哭越厉害,爸爸没有办法。他望了望窗外又高兴了起来说道:“宝贝,爸爸带你去堆雪人吧!”我一下子停止了哭声。跟着爸爸一块出去堆了雪人。一会儿,我们堆了一个胖乎乎的雪人。爸爸给我跟雪人照了一张照片,看着照片中的我,我忍不住大笑起来。快乐的时光一眨眼就过去了,爸爸要走了,看着爸爸的身影渐渐地消失。雪地上的脚印慢慢地被大雪填满,我又哭了,但看着雪人就好似看见了爸爸,我不想让爸爸说我是个爱哭的小孩,我一定要做一个有坚强的小孩。接着每天我都要把不开心开心的事说给雪人听,我就把他当作我的爸爸。
童年的冬天是美好的,也是充满回忆的。
童年的冬天3
童年的冬天似乎特别的寒冷,对于生活在暖气房子的城里孩子来说那是无法想象的。
我出生在广袤黄河的冲击平原上,那里有广阔的土地和勤劳的的人民,即使在最贫穷的年代人们也没有缺过吃的,那块上天赐予的丰裕富饶的平原养育了生活在它上面的人们。虽说饿死人的事情没有发生,可是七十年代的那片土地依然是贫穷的。
我小时候觉得冬天格外的寒冷。似乎这种感觉一直留在了记忆的深处,几十年后的冬天好像没有了寒冷,缺少了冬天这个季节应有的寒冷料峭,没有了雪花和寒风,没有对冰天雪地的记忆,没有经历手被冻的通红肿胀,甚至溃烂化脓,没有穿着厚厚的棉衣和棉鞋,在冰上奔跑和滑行的冬天,就不叫冬天,尤其是对一个孩子来说缺少了一种对季节的感受和认知是有些遗憾的。
让我最不能忘记的是童年做值日生的经历。农村的孩子不像城里的孩子天光大亮才上学,我们那时候上学格外的早,天还是黑乎乎的,头顶上的星星闪着寒光,我们便起床上学了,早饭是不吃的。农村人都习惯在早上九点多才吃早饭。那时候村子里没有路灯,孩子们便呼朋引伴,叫上邻居的孩子一起相跟着去上学。做值日生的孩子要去的更早,临走时从自家的柴垛上抱上一捆柴火,再带上一盒火柴,就向学校出发了,学校在村子的东边,好多的教室都是用从坟墓上拔下来的砖砌成,可是我们坐在教室里并不感觉害怕,教室的窗户上没有玻璃,每年快进入冬天时,老师会动员学生从自家拿一些废旧的塑料布和鞋钉,为了增大受力面积会把鞋钉上穿上硬纸片,然后再拿榔头釘上去。寒冷的清晨,风吹的教室的窗户哗哗作响,那个拿着教室门上钥匙的值日生便早早来到教室,开了门,摸索者找到那根垂在墙上的细细的电灯绳,啪的一声拉亮电灯,整个教室里便弥漫着一种黄晕的灯光。点灯亮了,值日生便会抱着柴火来到讲台边,那里有一个用砖和土垒起来的一个用来取暖的炉子,于是便掏出炉膛里的灰烬,再把带来的柴火放进去,撕几张作业本上的废纸,塞到柴火的中间,嗤的一声划亮火柴,点燃那些废纸,一瞬间柴火烧了起来,带着浓浓的灰白色的烟弥漫着整个教室,如果顺利等到柴火烧的差不多时,再放进煤球,炉子便着了起来,教室里也有了温度。等到同学们都到了,开始上早读时,教室了的烟也散的差不多了。碰到那些不会生炉子的值日生,撕完了一个作业本也生不着炉子,只搞得满教室的烟,等到同学们都到校了,索性也就不生火了,大家便在烟雾中开始早读,大家扯着嗓子,读者不标准的普通话。更有一些调皮的男生,在燃不着柴火时,会找来一些煤油,那是上晚自习停电同学带来,忘在窗台上的。他们会拧开油灯盖子,把一瓶子的煤油浇到柴火上,然后再用一根火柴引燃,浇了煤油的柴火,迅猛的燃烧,一些值日生被不小心烧着了头发,虽然他们迅速的躲开,依然不可避免受一点小小的损伤,头发被烧是常有的事,索性他们都不会让自己受多大的伤。值日生还有一项工作就是打铃,那时候学校里没有电铃,于是老师便找来一块大约长50公分,宽20公分左右的长方铁,钻上一个洞,用铁丝挂在教室外的墙壁上,半个小时后,值日生便拿起一根直径大约3公分,长约20公分的铁柱,敲两下一个间隔表示下课。那种不同的敲击方法有不同的意义,一下一下的敲表示上课,同学们还编了一个顺口溜,一上二下三放学,集合铃声敲不断。做值日生是一种特权,孩子们常常很自豪的。
童年的冬天还有一些无法忘却的记忆,那就是同学们的课间活动,为了抵御严寒,一伙男生便靠在教室外的墙上,从中间人的背后画一条线,把人对等分开,然后一个推一个,直到把对方推倒,被推倒的一方便输了,这样几个回合便把寒冷赶到九霄云外了。也有的玩顶拐的游戏,两个人对立,然后每人都用手扶起自己的一条腿搭到另一条腿的大腿上,这样一只腿就形成了一个直角,然后单腿运动向对方冲撞过去,直到把对方撞翻在地。女生比较文静,她们会选择丢沙包或跳绳,十分钟后大家都脸蛋红扑扑的坐在教室里,那时的孩子就是用这种办法把冬天过的有声有色。一场雪过后,教室的房檐上就结了一个个长长的冰柱,晶莹剔透,比起石笋更加漂亮,有时候那冰柱一个冬天也不化,形成了冬天独有的一道风景。有淘气的男孩子就会用土块或砖块来砸那些冰柱。但是常常会遭到老师的批评,家长的训斥。
放学后他们会在村子中间的池塘上玩,池塘上结着厚厚的一层冰,放学回家路过池塘的孩子会在池塘上滑冰,胆小的女孩子就会在大人挑水时滴水结成的冰上小心的划,常常招来男孩子的嘲笑。孩子们穿着厚厚的棉袄、棉裤和棉鞋,男孩子戴一顶那种军用的棉帽,女孩包着五颜六色的花头巾,个个冻得通红的脸蛋,和冻得通红的小手。放学回家便赶紧坐到家里烧的热烘烘的火炕上,拿一块腾腾的蒸红苕在手上,去掉薄薄的一层皮,咬伤一口,一早上的寒冷便没了踪影。吃一些家里的腌菜或卧的白菜,现在冬天有了吃不完的鲜菜,那种卧的白菜便没人吃了。以至我根本记不起来那种叫做“黄菜”的菜是怎么做的。不过那种带一点点酸,泛着黄的白菜用辣椒一炒,肯定会迷倒很多城里人,现在想起来对它还是很怀念的。
希望冬天下上几场雪,给孩子们留下一些对冬天的美好回忆,让在钢筋混凝土,暖气和空调房里长大的孩子了解什么才是真的冬天。大自然赋予的有许多乐趣的冬天!
童年的冬天4
小时候,坝上的冬天,特别的冷,冷得地下的阴气,嗖嗖地往你的袖口里、裤腿里钻。然而,冬天也有特别有趣的时候。
早晨醒来,父亲站在炉子边,捅旺了火,挨个给我们烤衣服。烤得热乎乎的了,父亲就喊我们起来。有时候,父亲也会躺在被窝里,给我们讲孙猴子的故事。母亲记性好,细节处常常纠正,急得我们心里冒火,生怕她中间插一杠子。
下雪了,玻璃上凝了一层霜。我最喜欢用笤帚圪垯扫那上面的雪。一层一层扫下来,满满的,扫一簸箕,很有成就感。
哥哥长我一岁,是最能调皮的小子。他冬天最好的游戏,就是到野外的林子里,捕捉半翅子。那种鸟灰头灰脸,呆呆傻傻的样子。看到洁白的雪地上,撒着金黄的麦粒儿,就叽叽咕咕地叫着,唤来一群伙伴,一起钻进哥哥下的套子里。一套子下来,能逮三四只,那是冬天里餐桌上诱人的美味。父亲把切成小丁的肉块炸得半熟,再用砂锅在温火上慢炖。满家都是浓香,馋得小花猫在炕沿边上走来走去,用乞求的眼神瞅着哥哥。哥哥却像个大英雄似的,骄傲得不得了。
弟弟小我三岁,戴着一顶海军帽,威风凛凛的样子。小伙伴都喊他司令,他就用自家的院子当指挥部,指挥他的“大部队”和另一群小伙伴们开仗了。
弟弟心灵,几岁的孩子,就会做冰车。他盘腿坐在小冰车上,用小木棍不停地划着,优哉游哉的样子,像船老大荡起了双桨。
天气太冷了,弟弟冻得鼻涕都流出来了。家里没人,他就敲隔壁刘奶奶家的门。奶奶怕他使坏,不给他开。他就喊:奶奶,我妈妈让我送点心来了!奶奶开了门,弟弟径直走到炉子边,把棉袄里兜着的一块冰,放在奶奶家的炉盖子上,然后在吱吱唱歌的雾气里飞一似的逃掉了。
和我的兄弟们相比,我要乖得多了。
飘雪的时候,我喜欢用手接几片雪花,看它们在自己的手心里慢慢地融化。或者,捧起一撮儿,放到嘴里,享受那种直入心肺的清凉。有时候,也会用手团成雪球,掷向屋檐下的麻雀,看它们扑棱棱地飞,很惬意。
最顽皮的时候,也不过是约上几个伙伴,偷偷地从队部会议室的窗户上钻进去,比赛踢毽子。
“一踢一端,老汉儿搬砖”,“里踢、外拐,绷尖,过海”,这都是我们必踢的花样。最高级的花样是连跺———侧腿从身后把毽子连续地打起来。我最多的时候可以连跺二三十个,看得小伙伴直瞪眼。我踢毽子是一绝,一踢就是老半天,小伙伴们急着喊:“坏!坏!坏!”然而,毽子却从她们的眼皮底下绕过去了。
过了年,去姥姥家,是最开心的事情了。哥哥弟弟本来不是省油的灯,去了姥姥家,就更无法无天了。他们常和几个表兄弟,在被垛里藏猫猫。呼啦塌,被子砸下来,捂在下面的人尖叫起来,笑闹声把屋顶都掀翻了!
偶有安静的时候,多是听姥姥道古。姥姥最会讲妖精的故事,胆小的孩子,都往人堆里钻。还有老实的时候,就是大人们在东屋里包饺子,我们在西屋的火盆里偷偷地烧饺子。看着油花从饺子缝里吱吱地冒出,伸出黑糊糊的小手,抢一个,急急地咬上一口,哈!那真是无上的美味。
哎!童年,远逝了,却又时时重现,有多少故事,深深地埋藏在心间。
童年的冬天5
室外天寒地冻,室内暖意融融。周末,我在厨房做粘粥给儿子喝,谁知,儿子见了我用玉米面做的粘粥,说不好喝,大吵大嚷,我很生气,现在的孩子,咋不懂得过日子呢?生气伤心之余,不禁想起了许多我们小时候的事情。
小时候,我们教室的窗是木头窗棱的,没有木头课桌,两边夯土,上边搁上一块水泥板—那就是我们的课桌,冬天冰冷冰冷!为了御寒,老师让我们每人交一分钱,买5分钱一张的白纸把窗户糊上。没有浆糊,老师就让我们每人回家带一点面粉用来打浆糊。当时,家里都很穷,没有白面,多数家长都给包了一小包玉米面、地瓜面什么的,老师拿着瓢在门口收集,每人到了教室,把自己带的纸包打开,面子洒进瓢里,老师用面子打成浆糊,封好窗,抵挡冬天的寒冷。
现在想来,当时的教室应该是黑黑的,可儿时咋就没觉得黑呢?教室里没有火炉,上学时,我穿着两个棉袄,小棉袄外面再套一个大棉袄,腿上穿着棉裤,脚上穿着妈妈做的厚厚的棉鞋。就这样,冬天,我的手上、脚上、甚至脸上、耳朵都是满满的冻疮,写字,都要带着半截手套。天冷,冻疮硬邦邦的;天暖,冻疮痒得难受,忍不住,就用手挠,一不小心破皮了,冻疮便开始溃烂,回家,手套都揭不下来,我的左手中指至今还有冻疮溃烂留下的伤疤。
冬天,最留恋的是家里暖暖的炕头。妈妈在冬天来临之前,打上一堆煤饼子,到了冬天,晚上,就生上炕炉子,我们做完作业,一家人围着煤油灯扒花生,一边扒花生,妈妈一边出口算题给我们做,感觉真好。扒花生不但能挣钱,扒下的花生皮还可以烧火,真是一举两得。
在我很小的时候,一到秋天就跟着姐姐去拾柴火,姐用小耙拾草,我就用妈妈做的竹签去串树叶,竹签上拴一根长长的线,穿满了,就把树叶撸下来,再去串,妈妈经常夸我们懂事,说我们小小年纪就懂得帮妈妈干活。
再看现在的孩子,真是温室里的花朵,冻不着、饿不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让他们帮忙做家务,动不动伸手要劳务费,还说什么经济社会。考个好成绩呢,要求物质奖励!想当年,我们小时候,放牛、打草、喂猪、养鸡,成绩不好?还得挨揍!现在的孩子,打一下,离家出走,真不懂,现在的孩子是咋的了?
童年的冬天,天很冷,人很冻,可我们却在严冬里懂得了生活的艰辛,学会了坚强,像冬天的松树愈发挺拔。现在的孩子就像温室里的花朵,经不起风吹雨打。
写下上述文字,就是希望孩子们能了解我们当初的艰辛,珍惜现在的幸福生活,真诚祝福孩子们能健康茁壮地成长,成为祖国的有用之材!
童年的冬天6
冬天,它没有春天鸟语花香;它没有夏天绿树青山;它没有秋天果实累累。但它悄无声息的为人们送来了一个洁白的世界,为我也送来了一个难忘的童年。
记得那是发生在我三岁的时候的事,这件事令我现在还记忆犹新。
三岁的冬天是那么的美好。当我推开窗户,一阵风吹来,寒风刺骨。我往窗外一看,还下着鹅毛般的大雪,整片地银装素裹,整个世界变成了一个粉妆玉砌的世界。那调皮的雪花离开了云妈妈,给房顶裹上了一层厚厚的被子,给大地披上了银色的地毯。(用拟人的手法将雪景具体化,可亲可爱。)就在这个时候我好像听到了拉拉链的声音,我朝屋内走去,发现爸爸正在收拾行李,“爸爸,你这是要去哪呢?”我焦急的问道,我生怕爸爸要走。而爸爸却骗我说:“爸爸去办点事,一星期就会回来的”。我没有那么好骗的,“爸爸你骗我,你一定是要去工作了”边说我边哭了起来,哭声简直要把房子淹没了,爸爸立刻安慰我说:“到明年的这个时候,爸爸就回来”,“那爸爸明天就回来好吗?”我撒娇地说,“爸爸不能那么早回来,如果爸爸工作好的话,等回来的时候就给你买好多好吃的”爸爸微笑的说,可我还是不愿意,结果还是哭了起来,越哭越厉害,爸爸没有办法。(通过我与爸爸的对话我们可以感知到父亲应该是常年在外工作的,所以小小的我听见拉连声就知道爸爸有可能又要很长时间不能见面了,从中可见分离的心酸和痛苦。)
他望了望窗外又高兴了起来说道:“宝贝,爸爸带你去堆雪人吧!”我一下子停止了哭声。跟着爸爸一块出去堆了雪人。一会儿,我们堆了一个胖乎乎的雪人。爸爸给我和雪人照了一张照片,看着照片中的我,我忍不住大笑起来。快乐的时光一眨眼就过去了,爸爸要走了,看着爸爸的身影渐渐地消失,雪地上的脚印慢慢地被大雪填满,我又哭了。但看着雪人就好似看见了爸爸,我不想让爸爸说我是个爱哭的小孩,我一定要做一个坚强的小孩。接着我每天都要把不开心开心的事说给雪人听,我就把他当作我的爸爸。
童年的冬天是美好的,也是充满回忆的。(童年的冬天之美好在于回忆,在于记忆中的父爱,这一句即点了标题,又升华了主题。)
童年的冬天7
我恨冬天,也喜欢冬天。
恨冬天草木凋零,喜欢冬天洁白的童话;恨冬天寒风凛冽,喜欢冬天梦幻的窗花;恨冬天穷人难过,喜欢冬天喧闹的大年;恨冬天咸菜下饭,喜欢冬天火炉烤熟的山楂;恨冬天残酷无情,喜欢冬天硬汉冰雪的胡茬;恨冬天瑟缩委顿,喜欢冬天顽劣的戏耍。
这是我童年冬天的全部记忆。
总觉得现在的冬天没有味道,宝马轻裘的不打哆嗦,如果住进新楼,窗户也是中空玻璃没有了窗花,最可恨的是盼年那份幸福激动也被岁月销蚀磨没了。城市中可见的裸露土地哪还见过冻出的裂璺,即使大雪飘飞也是不见了莽苍的气度。
小时候,沈阳的冬天味道十足。那时候,没有高楼大厦,冬天来了,呼啸的西北风一马平川,直叫人伛偻前行。下起雪来,漫天飞舞,天地一色。关于冬天的民谚也是体恤下层百姓的,根本不是书本上所说“一九二九不出手,三九四九冰上走……”,而是“一九二九穷人伸手,三九四九棒打不走……”。那时候人活得难啊,到了冬天,日子过不上来四处告借的多了去了,三九严寒,冻饿而死的事不是什么新闻,听谁说“路倒儿”,大人们唏嘘一叹也就罢了。
我家在沈阳北郊一座万人兵工厂,住的是日本侵华时期盖的劳工房。冬天烧煤火炕,屋子里除了炕是暖的,到处是凉气,说话出气常是嘴里喷出一团白雾。最难的是早上,母亲天不亮就要先起床把头天晚上用湿煤面封住的炉火捅旺,然后把我们7个孩子的棉袄棉裤放进火炕的被窝暖着,免得我们空心穿棉衣凉着。我们小时候哪有衬衣,就是直接光身子把棉袄棉裤一套。吃饭的时候,饭碗从碗橱里拿出来也是冻着的,我们孩子常拿带冰茬的碗在饭桌上滑来滑去的玩耍,哪管大人的艰辛,童年的欢笑苦中一样。
最喜严寒结满窗花,那是如梦如幻的仙境。窗花里,孩子看到的是原始森林,看到的是孙悟空大闹天宫,看到的是黛玉葬花,看到的是天狗吃月亮,看到的是卖火柴的小女孩划亮火柴的烧鹅。童年所能幻想到的美好全在冻结的窗花里。三个姐姐面对窗花调动起了全部的少女浪漫,给弟弟们讲自己知道的所有故事,并用手指戳化窗花形成各种好看的图案,绘出了童年精神的大餐。
结了窗花,也就放了寒假了。姐姐们的乐趣还有围着火炉,在炉盖上烤几粒山楂,只是几粒,多了是没有的。运气好的话也许还能烤几粒黄豆。当然,烤好了也多是几个弟弟先夺走了,姐姐们只能抓空吃到一粒两粒。姐姐们爱唱歌,《洪湖赤卫队》、《江姐》,都是全套唱下来。弟弟们听姐姐唱歌就不出去玩了,一来二去也都学会不少。更多的时候是我唱一首《洪湖水浪打浪》,姐姐才赏我一粒烤山楂。我上小学一年级时,老师发现我会唱不少歌,还经常在课前要我站起来唱上一首《二郎山》或者《洪湖水浪打浪》。
冬天,也是我们童年疯玩的季节。别看空心穿棉袄棉裤,照样玩得头上冒着蒸汽。堆雪人,最好是边下雪边堆,这时要趁刚下的雪还有点粘稠劲。在家堆雪人常是姐姐们带领的,到学校就是老师带领。但我对堆雪人的兴趣远不如滑冰滑子滑冰车,小时候不懂啥叫女里女气,就觉得堆雪人不赶劲,还是脚踩冰滑子那种飞起来的感觉过瘾。冰滑子,是找一块和脚一样大的木板,再找两条钢筋固定在底板,用线绳把冰滑子绑在脚上,就可以在雪地或者冰面上飞滑了。冰滑子冰车都是我们孩子们自己制作。有了冰滑子冰车,不玩到天黑是不会回家的。我那时候只是单腿滑,很羡慕有的孩子玩双滑子,两腿像穿冰鞋滑冰燕子一样。现在想起来就恨我小时候没胆,可能长大出息的程度和这有关吧,胆小不得将军做嘛。更过瘾冰车,两手握铁钎戳进冰面一撑,人坐在冰车上箭一样蹿出去。
童年的冬天在冰滑子冰车上飞呀飞,飞到了腊月,啊呀,要过年了。到了腊月,我家的月份牌就是我紧盯的圣地了,每天一定要争抢着撕去一页,撕下露出新的一天,感觉往年里走呢。那种欢愉、期盼、激动,我敢说是我这辈子再找不到的感觉。过年,童年冬天的高潮,有好嚼咕吃,有鞭炮放,有压岁钱(虽说是1毛钱)。这时候我最爱去的地方是合作社。那时我家那地方商店还不叫商店,因为公私合营,人们延续下来还是叫它合作社,大人们也省事,干脆叫合社。我去合社看三样,一年画,二鞭炮,三肉鱼。看年画,别看人日子不咋样,那画上才叫好,《姑嫂选笔》,姑嫂二人细皮嫩肉,《年年有鱼》;那大鲤鱼,胖娃娃抱个满怀。电影剧照年画也是百看不厌,《红色娘子军》、《红岩》,就当进电影院了。还有些戏剧的联画更好,四联的、八联的都有,加文字说明,基本就看了一出戏,过瘾。卖鞭炮那,看着就高兴,尤喜二踢脚,手拿着放,地上一响,升空一响,赶上有钱的买了当场放了,免费听响了。卖鱼卖肉柜台,看人家买,也是一种享受,想象着炖熟那个香劲,也是满口生津。更爱看买鱼,看店员像完成神圣仪式般,用一截马莲穿过鱼嘴,再结成环扣满脸虔诚交到顾客手上,简直就是艺术,我敢说就是再有名的画家也绝画不出来那种凝固的雕塑般美感。就陈丹青的《西藏组画》,肯定不行;罗中立的《父亲》,贴点边。
1960年的春节,是我童年记忆最深刻的春节。那年的大年初一,我家没吃上饺子。三年饥饿的年代,缺衣少食,草根、树皮、观音土,能吃的都吃了,哪有钱粮过年啊。父亲还是托人弄到点糙米磨的面(现在是好东西了),初一早上,母亲用糙米面蒸的馒头,还好,有点从雪地里捡的干白菜叶子,熬一熬下饭。那顿饭,母亲偷偷转身抹了好几次泪。穷日子没穷文化,也是这年春节,我记忆最深刻的是读了连环画《红楼梦》的《黛玉焚搞》,看到黛玉咽气李纨走出潇湘馆,忽然听到天上传来一阵仙乐,细听又没有了,只见“竹稍风动,月影移墙,好不凄惨”。我一个孩童竟也是每个毛孔倒竖,身临其境般凄惨地烙了印。
雪花飘啊飘,童年摇啊摇,摇到了青春,摇到了暮年。冬天,留在我记忆里的就永远是这样的诗的童话。今年冬天,四九寒潮来袭,竟说多少年一遇,比得了我童年的冬天么,那个味道,无论如何也复制不了的。
童年的冬天8
屋外北风呼啸着裹着雨点霹雳扒拉敲打着窗户,我们几个不由议论到了今天的天气,冷啊!不知谁说的:可没有早些年冷。是呀!我们童年时的冬天才是冷。
从我记事是七十年代,那时比现在冷得早,也比现在冷得厉害,现在很少秋天能看到霜,记得那时中秋后不久,我们早上上学往往能看到道路两旁的杂草枯柴上落满一层薄薄的白霜。
那时候冬天会经常看到结冰,小学校后面有条渠沟常常结冰,班里的总有几个同学用砖头砸开冰,然后你一块我一块拿在手上玩,或者甘脆用圆珠笔杆对着冰块吹开一个圆洞,用稻杆穿上提在手上,高叫:卖冰棒哦!一路追逐嘻闹着。每当天寒地冻时,离校不远又家境好的同学会从家里提来火炉,几个男生不知从那弄来几个小铁油漆桶子,弄了些小木炭放里头,用两根树枝,从别人那夹来火种放进桶里,然后用圆珠笔杆拚命往里吹气,让火着起来,火红了,脸也红了。要么就是提着铁桶使劲抡起来晃圈,一会炭火也会燃起来。那时的雪好大,下起来能有一尺多厚,屋檐上能吊一、二尺甚至上米长的冰凌,有些顽皮的人用竹竿把它戳下来,赶紧用手接着拿在手中当宝剑玩。
最好玩的是滚雪球,用手揉个雪团在雪里滚,越滚越大,开始是一个人推,慢慢的走;后来是几个人推,越推越大,小跑起来,后面跟着一群人,到最后大大的雪球终于崩塌掉,大家一哄而散。
下雪天,人少的时候,可以抓麻雀,先扫开一圈雪,在地上撒上一些米,用脸盆倒扣,里面支个棍把脸盆顶起一边,棍子上系根细细的长长线,人轻轻拽着,躲到门里,偷偷看着就行,一会就会有麻雀飞了过来,先是蹦跳着怯生生地啄着脸盆外的`米,最后是大胆的自投罗网钻进脸盆下,这时猛然一拉长线,一支麻雀就逮住了……童年的冬天好冷啊,却又是快乐的!
童年的冬天9
小时候从没觉着冬天的冷,在踩碎了晚秋满地的黄叶之后就心心念念盼着它的到来。当一粒粒细沙一样的雪珠子从天空密密麻麻飞落的时候,操场上正在上体育课的同学会扯着嗓子大喊“下雪啦……”。
教室里的我们听到这呐喊声早已按耐不住,可故作镇静的老师依然慢悠悠的讲着加减乘除,只是当他转过身写板书的时候,教室里的小骚动会点燃他的怒火,“好,想出去疯是吧,给我现在就去!”每次话音还未落时总会有一两个走神的男生从座位里蹦出来,当发现事情不对时立马讪讪的缩回去,看着老师都能喷的出火的眼睛大家只能装出一副舍不得课堂的样子,用和内心不相符的小眼神恳求老师继续上课。
终于,那期待的铃声想了起来。老师刚说下课便会有七八个性子急的男孩子抢在老师前面奔出教室,这个时候的老师总会流露出“朽木不可雕”的表情,并带着一声叹息。当然没有人会因为老师的不快而停止奔跑的速度。
“地油子,地油子(雪珠子),可以滑冰了,肩(扛)板床(长板凳)。”领头的男生话音刚落,几个“小啰啰”迅速返回教室扛了两三条长板凳,一出门倒着贴在地面上,那个领头的男孩往后退几步,向前一冲脚贴地面“嗖”一下快意地滑了过来,中间肯定不忘来一个漂亮的旋转,潇洒极了。他滑到长板凳跟前,坐在反面双手稳稳扶住两根凳子腿大喊一声“冲”,后面早已摩拳擦掌的男生狠狠一脚踹在另外两条蹬子腿上,长板凳像雪橇一样就这样飞向前去,坐在上面的男生霸气而神武,如冲锋陷阵的三军前锋!旁边围观的女孩子们惊呆了,停止了正在玩的小游戏,也有三五个胆小斯文的赶紧退到墙根底下生怕那飞出的板凳撞到自己。
当然,也不是人人都有领头男生的好运气和好本领,其它的人经常会因为凳子滑不稳而栽个大跟头,不过敢玩这个游戏的男生是绝对不会因为摔了一跤而放弃或者因为疼痛而哭泣,倒是旁观者幸灾乐祸的鼓掌和讪笑会让他着实气恼,但也阻止不了继续疯狂的冲动。能让这一切归于平静的似乎只有老师因为担心而气急败坏的训斥声和最不愿意听到的上课铃。然而,前者总是交叉着不时出现,至于后者总是在最兴起的时候到来。
在下雪之后上课的老师们一般不会讲述太多的内容,一个简单的知识点被她反复讲解,同样不变的,是她从我们漫不经心的回馈中见证了自己一次次的徒劳无功。然而那个时候,孩提时代的我们很少有人会在意老师们失落的神情,真正映在眼中的是窗外越飘越大的雪。当我们在课堂中消磨时间时,细细的地油子越下越密之后变成洋洋洒洒的雪花漫天飞舞起来,等到我们从门缝里窥探到厚厚的白地毯时,那眼神里蹦出来的神采早已和心底的兴奋一起神游于离课堂千里之外了。
再出教室的时候世界早已粉妆玉砌,课间的“游乐项目”也不仅限于男生了。堆雪人、滚雪球、在雪地里作画,这些都是女孩子的最爱。白雪覆盖的操场不到几分钟便成了另一副天地,那边雪人手拉手,这边雪球围成圈,现在想想,那才是真的童话世界!而男孩子们除了继续发动他们“疯狂的雪橇”之外,另一个“苦心经营的项目”就是搞破坏,时而三五成群踩坏别人的大雪球,时而扛起长板凳飞跑过去砸倒一个刚成型的大雪人。所以操场的欢笑声里不时夹杂着哭喊声和吵闹声。
万一不巧有学校领导碰上其中的一幕,不到五分钟各班就会接到学校通知要求大家在下个课间集体清扫学校的积雪。领导们本以为这样既排除了安全隐患又解决了校园积雪的问题,殊不知这扫雪的过程也是各种花样轮番上阵,直到放学后校园归于平静的那一刻所有老师方能长舒一口气:终于消停了!
除去雪天的疯狂冬日里其余的时光倒也以慢悠悠的姿态行走在西北风之间。那时乡间的孩子往往在离上课还很早的时候就出门了。一则是因为学校离家还有一段距离,二则是因为上学路上实在是有好多的“任务”要完成。一般情况下我和弟弟出门不到两分钟就会因为遇上各自的朋友而分头行动。记得有一段时间,我们一等一的大事就是捡柴火。
在凛冽的寒风猖狂了一个晚上之后,好多干枯的树枝被残忍地折断并以凄凉的姿态仰卧在大地之上。刚开始我们只是把它们捡起来当武器打闹一番,后来也不知是谁突然说到:“我昨看到老师拿废纸和几个细枝枝(细树枝)救(点)炉子,救了半天都没把碳救着,这树干干壮(粗)得多美的,把这给老师拿些用。”她的提议得到大家的响应,一路上边检边闹每个人也得了一大捆,或抱或扛得弄到老师门前也不打招呼放下就走。等到老师发现询问时,几个藏不住话的同学立马把大家供了出来,做了好事的我们往往对于老师的表扬和感谢还会流露出一点点羞涩,其实心里早已笑开成了一朵朵大红花。
从那之后的每一天捡柴火成了每个人必须完成的使命,就连老师的制止也阻止不了这个这个队伍的增长速度,以至学校每个老师的房门前都堆满了小山丘一样用不完的柴火时,老师以诚恳的语气向大家陈述了如果柴火继续堆下去他们将会花费大量的时间去清理的可怕后果后,大家才在失落中停止了这项义举。
所幸的是,对于八十年代的乡间孩子来说停止一项义举的失落不会持续多久,很快他们就会找到另一种“娱乐项目”,也许是去山沟里打酸枣,或者下田地里套野兔,最不济也可以于自家院里捕麻雀……不管是哪一项活动,收获的是发自内心的幸福还有那弥足珍贵友谊和合作精神,这绝对是一个完美童年里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童年的冬天10
又是一年天冷时,想起小时候在农村老家的冬日往事。
冬天是寒冷的季节,一切活动都少不了取暖。外出玩耍,小伙伴们都带着火柴,感觉冷了,就拣来一堆柴禾——田间地头路边,随处都有。先用火柴点着一些易燃的软柴,再把硬柴架上去,火便越烧越大。有时柴太湿,火烧不起来,我们就对着火堆用嘴吹,一阵浓烟滚滚,呛得小伙伴们鼻涕眼泪直流,经过一番努力,火苗又在柴禾堆中腾起,映红了小伙伴们的脸庞,温暖着我们的一颗颗童心。
冬天是农闲时节,各村都会举办一些庙会之类的活动,我们那里就有十月十庙会之说。庙会时,村中搭起戏台,请来知名的剧团和演员,各村的人们便三五成群地聚来看大戏。一时间,街上人头攒动,街两边摆满各种摊点,有支起油锅炸麻花炸油糕的,有卖胶糖的,有理发的,有卖老鼠药的,热闹非凡。那时摆摊的还有卖开水的呢,一毛钱一杯热水。小伙伴们身上零花钱少,买不起别的,逛街看热闹,渴了就买一杯热水喝下去,顿时感觉心里温暖无比。
那年冬天,村里举办物资交流大会,请来知名剧团唱大戏,表弟一伙也来我们村看热闹。母亲很高兴,就给了我一笔钱,让我带着表弟们一起去买戏票看戏。看到街上有卖柿子的,禁不住柿子那红红甜甜的诱惑,我就买了几个和表弟们分了。买完一算,戏票的钱不够,灵机一动,就带着表弟们去了剧场后面的下水道,从那里钻进去。进了剧场,找个合适的位置,我们边看戏边吃柿子,那又冷又甜的滋味,令我们无比惬意。
冬天的时候,家家院里都挂满了秋天收获的玉米、辣椒等。黄澄澄的玉米绕树悬挂,像一座座宝塔;红艳艳的辣椒一串串挂在屋檐下,好像一幅幅春联,使农家院落有了喜庆的气氛。
冬天村里会来卖胶糖的小商贩,听到吆喝声,随手从院子里掰几根玉米,就能换来胶糖吃,那种糖据说是用玉米熬制的,又甜又粘,我们一边吃着,一边玩着,用手从嘴里拉出长长的糖线,延伸出无比的快乐。
大雪的日子,洁白的雪铺满院子,与辣椒的红、玉米的黄相互映衬,一派瑞雪兆丰年的感觉。雪停了,就和大人们一起干活,把雪扫成堆,再将雪堆成雪人,堆成我们的梦。
冬天昼短夜长,上学,要起得很早。摸着黑我们就出发了,到了操场站好队,天还是黑的,看不清人。老师又是吹哨、又是大声喊叫,指挥着我们围着操场跑步。一圈圈跑到天色放亮,再排成做操的队形。做完早操,整个人都暖和起来,我们就开始早读。大声地读着新学的课文,口中哈出的热气在冷空中凝成白雾,凝出我们对未来的渴望。
难忘童年冬天的寒冷,也难忘冬天童年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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