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的乡村1
我去过一次乡村,那里风景清新自然,生活简单朴实,直到现在我也可以记住它的那份纯洁和美丽。
几年前,我和家人们一起开车去乡村看祖祖.一路上野花伴随,令我兴奋不已。拐过一个大弯后,迎接我们的则是一条蜿蜒的泥巴路。路上脚印重重,充满了岁月的味道,可能当地人都以步行为主要的交通方式吧。再向路旁放眼望去,哇!两侧布满了稻田,上面插满了嫩绿的稻秧,水也被染得绿绿的。水面在太阳的照映下波光粼粼,甚是好看。这使我不禁想起“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的诗句,想必大家都在认真的呵护土地,为此他们付出了辛勤的汗水,当然也会收获丰收的喜悦,这一切对人们来说,都是值得的。
接着又去了祖祖家,红砖绿瓦,干净朴素。瞅瞅大门,竟然是用木头做的,门上贴着一副对联:平平安安步步高;顺顺当当年年好。横批:吉星高照,很是气派!抬头一望,屋檐下挂着很多串金黄的玉米和火红的辣椒。我不解的问道:“这些究竟是为了装饰呢,还是为了储备粮食呢?”爸爸笑着说:“当然是储藏来吃的啰。”“啊?储备粮食这么多呀,这救命粮可真充足!”“哈哈哈哈!”大家都被我逗乐了。
虽然我已经离开乡村好几年了,但是它的自然简朴已经深深地印入我的脑海,至今仍无法忘记。我想,我一定会再回去看看的!
记忆中的乡村2
我的家住在农村,家里有一个很大的院子,勤劳的爷爷和奶奶在院子里种上果树和蔬菜,爱美的妈妈种了十几盆花,养了几条金鱼。一年四季,我家的院子里,都充满着生机。
记得小时候,我每天都会很早起床,给院子里的植物浇浇水,和妈妈一起给小鱼换换水。吃过早饭,爷爷和奶奶都照例在院子里忙活一阵子——给瓜苗打打茬,果树打打药……,不知不觉,一上午就过去了。
中午,爷爷奶奶会在午饭后休息。下午,爷爷总会一个人到责任田里转转,有时也会除除草。有时爷爷去责任四时,也会带上我,看完责任田后,爷爷都会带我去离田地不远的康达奶业,批上一些面包和奶,每当这时,我都会高兴得不得了。
下午,从幼儿园放学回家,妈妈就把桌子搬到大门外,辅导我写作业。不时有两三个邻居路过,总不忘夸我说:“哟,看人家牛添乐,学习多努力啊,将来一定是个大学生!”作业写完,奶奶也把饭做好了,把书本一收,我们就直接开饭。
夜来了,明亮的月光洒满大地,萤火虫儿提着灯笼在草丛中闲逛。我吃过晚饭,躺在竹椅上,看着月亮慢慢地明亮起来,闻着沁人心脾的花木香,我渐渐地恍忽起来……
不过,现在我家外面的麦田,也盖成了一个大仓库,夏日里从门前吹过的凉风被仓库挡住了;我们家的地被政府征收了,爷爷似乎一下子无事可做了,以前那高兴、愉快的欢乐声难得再见了。看着这样的场景,我心生疑惑:到底是恬静、祥和的乡村生活好,还是繁华、喧闹的都市生活好呢?
记忆中的乡村3
美丽的乡村,迷离的烟雾,清澈的小溪,飞舞的落花,轻盈的蝴蝶,是生我养我的地方。我喜欢那,爱恋那,感谢它哺育了我。
乡村,包容、平淡、宁静的代名词。无论我走到哪里,身处何方,情归何处?只要一回忆起乡村,就会倍感温暖。
冬日的乡村,没有城市的繁华,没有车水马龙的吵闹,但也并不乏味、单调。黎明之际,:“喝粥,吃馒头……”的吆喝声,打破被冬冷封的寂静,唤起人们心中的暖流。弥漫的清香,如丝如缕,扩散、飘逸、升腾……
季节总会以镰刀的脚步,一步步来临。阳光的飘移,河水的流逝,月的阴晴圆缺,燕去雁归,土地在河水中流去,时间的脚步在收割着地面的果实。金黄的玉米透着成熟,摇铃的大豆透着内敛,沉甸的稻谷带着谦逊,火红的苹果透着晶莹。乡村,让我懂得收获喜悦的地方。
英国哲人曾给我们留下了这样的言语:“播下一种思想,收获一种行为,播下一种行为,收获一种习惯,播下一种习惯,收获一种性格,播下一种性格,收获一种命运。”
播种一粒棉籽,我们会收获到一个白花花的秋天,播种一粒玉米,我们会收获沉甸甸的秋,播种一粒高粱,我们收获到的会是红彤彤的秋天……乡村,是一个让我养成为未来播种的地方。
乡村是蔬菜的王国,青葱的菠菜,翠嫩的芹菜,火红的辣椒……充实了人们生活的色与味。乡村,是让我健康成长的源泉,因为它的给予,我才能够走向更远的地方!
乡村的炊烟,是我家的树,是载不动的情,炊烟袅袅升起,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如彩虹般七彩多样,如白云般居无定所。同时它又象征的是一个家庭的温馨与幸福,是一个乡村的宁静与祥和。
离乡在外的游子,凝望云一样的飘散,看见炊烟袅袅升起,仿佛有了歇息的释然,有了炊烟的升起,想家,自此便不再遥远。面对炊烟,凝望云一样的升腾,雾一般的飘散,炊烟总在我们游子的心间飘荡,守望的是久违的亲情和很少回家的团聚……
乡村是那样的美好、优雅、谈然。它孕育了一代又一代的人儿,它奉献了自己的所有,尝尽了自己的乳汁,培养了它的子民。而如今多少人却把它抛弃,连去看一看它的心都没有了,花若能悟,心自芬芳,爱若能言,飘香迷漫,乡村,那个记忆中无限美好,让我充满感激的人间仙境!
记忆中的乡村4
我的家乡是一个很美丽的地方,这儿有山,有水,有树……
早晨,当那一轮旭日从东边缓缓升起,照耀着这个美丽而又瑰丽的小村庄,群山环绕。你会仔细体味到乡间的气息与宁静,远离了城市的喧嚣。
走在崎岖的小路上,两边的小草、野花也仰起头来,享受着阳光的沐浴。瞧!你看,那河里的小鸭子们正在嬉戏、游玩。还有河道两旁的大枫树,经风的鼓舞,在空中跳起了华尔兹。小时,我们总喜欢坐在小石桥上,看水中的鱼儿、螃蟹、虾米,有时还会把河边那些形状像小船的叶子,扔在河中,几滴水珠在上面蹦蹦跳跳,显得格外美丽。夏日太阳炙烤着大地,我们放学回家总喜欢去河里用一片叶子舀一些水来喝,我们还总说:“这水真甜!”便开开心心地回家了。
童年中的.家乡是多么美好啊!可是现在,你看以前的那条小路,变得那么平坦、宽广。两旁的树木变得那么稀少。我木讷,我沉思,幻想着那时家乡与现在家乡的对比。
现在,坐在那小石桥上向下望,已看不清小鱼的模样。河里依稀可见的是那些奇形怪状的黑色固体,小鸭子也不再去那里游泳了。河边的那两棵大枫树变得那么苍老,似乎经历了一个世纪,树干上添加了那么多条皱纹。我闭上眼睛,不愿看到这一切。又想起以前,那条小道,我和妹妹手拉着手小心翼翼地走过,我们还一起去捉螃蟹……
我不想要这种生活,家乡变得面目全非,那些能勾起童年的地方都没有了,这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只是那份只属于乡间的气息与宁静。河水清澈明亮,还可以看见小鱼儿自由自在的游泳,不需要人们如何地“装饰”家乡只保持大自然的美。
这不是我想要的……
我依旧做着那个美丽而又熟悉的梦,真希望一觉醒来,一切都能成真。
记忆中的乡村5
人的一生回忆重重,有时既多愁善感,但有时又欢乐无限,回忆是无限制的,时不时回忆的画面就浮现在我的脑海,她存于我童年美好的记忆,而现今我却渐渐淡忘,化为空中的一缕青烟,但现今我有找回了那丢失的记忆。
她,我的奶奶是一位心灵手巧,勤劳朴实的老人家,小时候,奶奶常牵着我的手,踩着乡间小路上的石板,随着潺潺流水,漫步至那花香四溢的田野间,这儿曾是我儿时的乐园,我们一起摸虾,静坐钓鱼,有时,微风四起,却成了我放风筝的好时候,有时细雨以至,但却清洗了我那思念父母的心,这美好的往事却在那一刻化为乌有,那一天,我奶奶因糖尿病复发,进入医院手术,却因手术失误导致奶奶左手,右脚残疾,而我站在手术室外,痛哭流涕,手术后奶奶需要休息,便让姑姑照顾,我也因此被接回城,当我小学毕业,来到乡下,我单独见奶奶望着那乡村的田野,我于是一声不吭的推着奶奶的轮椅去那乡间的田野。
路上,去田野的路变了,变成了坚如盘石的水泥路,奶奶也变了,望着奶奶苍白的头发,一股酸楚值冲鼻腔,奶奶老了,而我却长大了。这一上午,我俩未说一句话,吃完午饭后便又匆匆离去,但却没想那是我最后的一次见面。
奶奶的葬礼过后,我们的亲属都穿上了白袍,走在去乡间的小路,虽是同一条小路,但毫无亲切感,花香依旧,但却多了一种寂寞感,我将奶奶的骨灰盒埋在了那野花丛中,给奶奶磕头三下便又匆匆离去,沿着小路离去,那时的我又一次落下了泪。
愿那野花丛成为她的避风港,愿我的样貌永存于她的心中,奶奶,童年的伙伴,我将永远抓住她和我的记忆,我更会记住和她走过上千次的乡村小石路。
记忆中的乡村6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读唐代王维的这两句诗,脑海中浮现的不是他当年出使塞外看到的沙漠壮观而凄清的景象,以及他对强盛唐帝国的歌颂情愫,而是僻静的乡村中轻轻袅袅上升的炊烟。那道青灰、袅娜,像雾似纱从低矮的屋顶上如梦般飘起,像苍茫大地吐纳的气体,扮靓了静村每一个日子。那些不绝如缕的青烟,在那个食不果腹的年代飘荡出的就是饭菜的香味,传递的是吃喝的信息,对经常性处于辘辘中的饥肠是一种很好的慰藉。
以前庄户人家,家家户户做饭烧的都是柴火,一日三餐烟囱里都有一股青烟冒出。那丝丝缕缕的青烟升起在空中,别看它寂静无声,有时弯弯曲曲,婀娜飘逸;有时轻云直上,直冲霄汉。有的轻轻淡淡,似雾似纱,有的浓浓重重,如云曳地;有的细细腻腻,幔妙纠缠。但升上了天空就浑然一体,与云相结,给宁静的小村绘就出了生动的景象。一种穷而有趣的生活,一种浓浓的乡村情结,一种对美好生活的憧憬就被那炊烟勾勒出来。
在农村烧柴火的年代,为了保证一年四季有柴火烧饭炒菜,每家每户,到了深秋时节,都要集中几天时间或全家出动,或请人帮忙砍几天的柴火,堆积在厨房的旁边,供雨雪天做饭炒菜之用。人口多的家庭砍的柴火相应也要多些,堆积起来比厨房还要高大。我家那时人口多,砍的柴火也是村子里最多的。为了防止堆码的柴火漏堆,一般请师傅堆码。只需小半天工夫一个柴火垛就有模有样的堆码好了。那堆码好的柴火即好看又整齐,像一座小山,又像一幢小小的茅草屋,呈现出高大崔巍的模样,久久地散发着沁人肺腑的芳香。那时有一种说法,说是谁家的柴火堆得又高又大,来年这家准会柴丰米足,不愁吃喝,日子越过越红火。尽管我家的柴火每年都是村子里堆得最大最整齐好看的,但年年都是口粮不足,甚至饔飧不继,愁煞大人。柴火堆得高大,预兆着不愁吃喝、日子越过越红火的说法并没有应验过。但我家厨房上烟囱上冒出的炊烟每每却是村子里最浓最高最长久的,是一般的家庭不能相比的。它就像一章五线谱中跳动的音符,弹奏出的是一曲动听的乐曲,让人在静静地谛听中感受到希望的脚步向你走来,那些关于吃的酸楚都随着那炊烟的徐徐升起荡之而去。因此我最愿观看的景象是炊烟的升起,我最愿做的一件家务,就是坐到灶前帮大人生火做饭,让一股浓浓的炊烟升起在村庄的上空。每当坐在灶前生火看到灶内如太阳般金黄的火焰,总觉得很飘亮,仿佛那烈焰炙烤的不是一锅的吃食,而是一灶轰轰烈烈的人间生活图景。有时灶内放入了一些干燥而质地坚硬的好柴火时,那燃烧的烈焰时不时就会发出哧哧的欢啸声。外婆说,这是火在欢笑。灶内“火笑”,明天就会有客人来。听了外婆的话,我心中就升起一份希望。第二天就望眼欲穿地盼望着客人如期而至。因为来了客人母亲就会想方设法弄点好吃的菜招待,我们就可沾上光。但每每这样的希望都变成了失望。外婆说的“火笑”会有客人来的话,好像也没应验过。但我仍愿坐在灶堂前烧火,兴致勃勃地不停地往灶内添柴,让灶内的火烧得旺旺的,让烟囱的炊烟浓厚而高高地升起。
到了上世纪八十年代,农村的生活悄然地发生了变化,有些经济状况好的家庭用上了煤汽,村庄上空的炊烟渐渐减少了些,但仍有炊烟升起村庄的温暖。但进入了新的世纪,农村的炊烟是越来越少了,直到近几年几乎要绝迹了,村民们都同城里人一样用上了各种电炊具和液化气做饭炒菜,很少用柴火了。于是世代耕耘在土地上的庄户人家,厨房上的烟囱便成了摆设,有的不用了柴火灶,干脆厨房顶上的烟囱也消失了。那曾给心灵一丝丝温缓一片片希望的炊烟也成了历史的记忆。如今行走在没有炊烟升起的村庄,心中就有一份陌生和失落感,有些惆怅和忧伤。这不冒炊烟的村庄还是我曾生活的村庄吗?我不止一次在心中发问。村庄发生了脱胎换骨的变化,就像一个好端端的人整了形,面目全非了,就像一幅有色彩的画在岁月中褪去了色彩,展现在眼前的变成了缺少斑斓的素描。
乡间上空的炊烟曾是流淌在农人心中的一股暖流,是给农人以希望的图景,是农人心境中浓浓的乡愁。曾记得热火朝天的农耕时代,每当乡村中炊烟升起的时候,家家户户都会传出呼唤子女或是在田间地头劳动的亲人回家吃饭的声音,那声音伴着炊烟的升起在乡村上空回荡,成了乡间最质朴最亲切的一道风景,那道风景仍顽固地盘桓在我的脑际。
记忆中的乡村7
22年前的三月,我带着父母的殷切期望和依依不舍,背着行囊离开了生我养我的那个乡村。从此,再没有在三月的某个日子回过故乡。于是,每到三月春色浓,我便十分想念她。
我的故乡在江南的一个小山村,那里没有驿动的小桥流水,没有曼妙的舞姿和歌声,有的是“五山一水三分田,一分道路和庄园。”
我依稀记得,走出村庄的那一天,是个细雨霏霏的日子。父亲点着了一挂长长的鞭炮,劈哩啪啦地响了好一阵子,把邻里乡亲的眼球都吸引了过来;母亲拉着我的手总不肯放下,一边送我走出村庄,一边细细地叮咛嘱咐,任由薄雨飘落在头上,泛起点点银光。
我的记忆中,乡村三月是个缤纷的季节。山冈上,杜鹃花争奇斗艳,有的开着红花,有的笑露粉妆;田野里,油菜花竞相开放,有的一片连着一片,有的如梯田般层峦叠嶂。只要走出村庄,都能闻到扑鼻的清香。邻居家的女同学,经常摘来一朵两朵,或缀在头上,或捧在手中,显得格外妩媚。
我的记忆中,乡村三月是忙碌的季节。有句谚语说:九九加一九,耕牛遍地走。进入三月,乡亲们都忙了起来,有的挑着担在旱地积肥,有的牵着牛在水里劳作。为了多赚些工分,父亲干得最多最苦最累的农活,就是耕田耙田,每天浸泡在水里的时间不下七八个小时。好在那个时候环境没有受到污染,父亲每次耙田时都能抓到一兜鲜活的鲫鱼,让我们一家人的伙食经常得以改善。而那时的女人们,也都脱下春节的新衣裳,自家的田园里翻畦施肥、栽种新苗,播下一年的希望。
我的记忆中,乡村三月是踏青的季节。在我家和学校附近有一座叫上天峰的山,风景秀丽,峰高石奇,名胜古迹多达几十处,曾吸引无数文人墨客游览。春分前后,学校每年都组织踏青春游,爬上天梯、坐仙人床、敲东鼓、饮清泉,彷佛置身于美丽的传说中。若是晴天登峰眺望,洪都娇容一览无余,匡庐秀色尽收眼底,只可惜那时没有相机,无法将这美丽的瞬间定格。假如工作不是太忙,我真想在这个三月,带着妻女回家乡畅游一回,找找在乡村踏青春游的足迹。
此时此刻,望着京城窗外又一个灰蒙蒙的天空,我更加怀念家乡的春天,更加忘不了二十多年前记忆中的乡村三月。
记忆中的乡村8
小时候生活在大冶“贵人”村,塘是一直是我脑海中亲切而温馨的记忆。
在农村,塘并不是可有可无的摆设。根据我的经验,外婆家所在的大冶“贵人村”三口大塘至少有三大功能:一是洗衣;二是饮牛;三是年底分鱼。这三口塘的名称以它处的方位来命名:堰尾塘、大门口塘、山下水塘。记忆中的三口水塘长年塘水清澈,似朴素干净的村姑对你微笑。
我去得最多的是山下水塘,塘并不显大,充其量不过两亩。但水位较深,塘里很养了一些鱼。上世纪70年代,它的拥有权完全属于生产小队。山里人平时很少能吃上鱼,这口每年都能产鱼的池塘自然成了乡亲们最美丽的念想。我之所以熟悉它,因为我在朱山小学一直读到了四年级,每天上学、放学都要在下山、上山的途中经过这口水塘。尽管水塘三年两载会淹死一个贪玩游水的小孩子,但每年夏天仍有不谙世事的山村孩童在这里学游泳,大的带小的,大人打归打,但时间长了,就只能警告了,孩子们就在反复的扑腾中渐渐成了游泳高手。我也在这里扑腾过几次,大概7岁左右吧,被怕我淹死的三舅舅狠狠抽了一顿牛鞭子并苦口婆心教育开导恐吓之后,就觉得游泳是很无聊的事情,之后一直懒得去学游泳。
相对于山下水塘的热闹,堰尾塘最小,水也不深,水质最好,塘边还有一口水井。这里似乎是小媳妇大姑娘最喜欢聚集的地方,除了挑井水的男人,一般很少有孩子去。山上树绿花红,山下鸟鸣虫唱,颇有桃花源的散淡意韵。
大门口塘是贵人村唯一保留下来的一口古塘,圆形。它比另两口塘修得漂亮精致,湾里的老婆婆喜欢在这里洗衣。它的北面不过二十来米远的地方就是大冶“贵人村”的祖祠。那些状元、进士在古村的耕读故事经过老辈人的代代宣讲,成了小孩子心中效法的楷模。因此,即使在文革年代,大冶“贵人村”也不乏酷爱读书的农民。这是这个村子农民出门在外能保持不卑不亢气度的主要原因,他们读书多,似乎读书早自觉成了他们的日常行为习惯。我那早过古稀之年的大舅舅一次就从我家挑走过十多本世界名著,他说没事的时候就喜欢翻翻。我想:所谓文化底蕴,应该就是在这随意“翻翻”中渐渐养成。上世纪70年代,我在大门口塘旁边经常听湾子里的老辈人讲“三国”说“水浒”侃“西游”话“聊斋”,不经历这种往事,你很难想象一个成天干农活其貌不扬的老头居然肚子里有这些文墨……不过,这些,在大冶“贵人”村的确算不了什么。
冬天的时候,打鱼分鱼成了大冶“贵人”村的头等大事,一家也就能分到三到五条大鱼,鲢子、胖头鱼最多,草鲩、乌鲤等有些,于是那贫瘠的70年代,过年的时候,乡亲们在浓浓的鱼香中憧憬期待来年的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六蓄兴旺了。
今年清明,我“贵人”村祭祖,发现山下水塘污浊不堪。问儿时的伙伴,他告诉我,自从家家户户安了自来水后,三大水塘基本没多大用处了,很多年轻人外出打工,每年的淘塘泥等也无人组织清理,所以水塘成了无关痛痒的摆设。
是啊,记忆中的水塘总那么美好,仿佛遥远而浪漫的诗意。走出大冶“贵人”村乡下生活的圈子已经多年了,我还是难忘儿时那鲜活的池塘。想起它,好比往昔小伙伴们的欢声笑语还在心头回荡。
酷夏,在铁山天亮似乎是小鸟清脆的声调啼出来的,早晨的空气特别清新。广场、公园这时成了小城铁山的主角,上演着晨练市民的一个个鲜活故事的序曲。
我起床的时候,一般在6:30左右,这时中学生正往学校赶,街上小摊的早点生意也红火着,菜贩们开始了新一天琐碎而忙碌的生意活,菜市场里讨价还价的声音总不绝于耳。
渐渐,初夏的太阳开始发威了,它好像要把全部的热情不遗余力地倾泻在这座矿冶小城。走在街头,你能感觉风也暖暖的,如温热的水。行人并不多,多的是车子,有20路车,也有出租小轿车,还有散兵游勇的摩托。生意如那些树叶,有的饱满得鼓胀着生命的绿意,有的枯瘦发蔫得全无精神。
大小的沿街店面,营业的生意人照例带着职业般的微笑,谁都指望着今天赚个盆满钵满。但,这时节生意比春季更惨淡,内心的希望与失望纠结着,表面上他们却从容自若谈笑风声。也有一连好几天生意不好的主,干脆关门歇业,约了牌友打起牌来,年轻点的用扑克牌斗地主,年长点的则习惯了玩麻将,输赢照例是不大的,主要在于好混点。夏天天气热,好多生意却“热”不起来,甚至“冷”,如套牢的垃圾股,叫生意人夜夜揪心。
上班族忙完了一天的活后,小城铁山好像在进入了一个故事的高潮,女人们穿着漂亮的裙子在张之洞广场跳舞,人多,如锅里沸水中闹腾的饺子,音乐还是那些通俗的流行情歌,还掺杂一点儿歌,这样就显出情意绵绵、返老还童的味道。在后地山公园集聚的是一大群体育“发烧”友,打篮球,打排球,打羽毛球,各有各的地盘。羽毛球“发烧”友最多,打到晚上8点半左右才散场,这时橘黄的路灯亮着,从树林边吹过来的风儿凉爽宜人,这里的空气显得也新鲜。
在适宜散步的就是得道湾公园了。花香,树香,草香,人在这里散步宛如置身郊外。坐在略感温暖的大理石栏杆上,看近处、远处的万家灯火,身后是习习的清风。这时,才感觉到什么是真正的“灯火阑珊”处。小城之夜比白天迷人,如青春少女,妩媚,充满活力。
在盘山的公路上看小城铁山,它好像就在“盆”底。由于铁矿资源丰富,给国家经济建设做出了巨大贡献,所以它有“聚宝盆”之美誉。铁山的山都不见得多高,但每座山似乎都有自己的许多沧桑故事……这些,经常被那些铁山的老人在得道湾公园乘凉的时候作为闲话扯出来,这有时也成了我初夏散步的一些意外收获。
小城铁山的夏天是炎热的,但炎热背后还有让人眷恋的可爱:喧嚣,繁华,宁静,诗意……选择是自由的。套用句老歌词来诠释,就是:浪花里,飞出欢乐的歌。
大冶的乡下人爱看戏,最在乎的是那精彩的戏文。有兴致了,哼上几句,自得其乐,算是惬意的日子。
现在想起来,上世纪70年代,我很小的时候在大冶“贵人村”那一带还真看了不少楚戏。当然,真正善于唱戏的并不是这“贵人”村的村民——这大湾子水平最高的不过业余票友那档次,上不得台面。“贵人村”不远处有一个叫做“陈泰”的湾子的村民倒是唱得好楚剧,一板一眼,调正腔圆,人才辈出,在当时那一方相当有名气。
那时,外婆家在陈泰那湾子有一家亲戚,经常有一位头发银白的瘦小的老太婆来“贵人村”的外婆家走动走动,外婆每次都倾其所有热情招待她,让我喊她姑婆。她来了,手脚也闲不惯,边干活边与外婆聊天,经常就聊到了戏文。兴致高了,她也唱楚剧,但她嗓音不好,唱得不动听。这时,我那一大批顽童就编戏文“损”她:“陈泰那湾子的人唱戏/蛤蟆鼓气/鼓破那肚子皮/看你每天哭好几回……”老姑婆耳背,认为我们赞美她,怡然自乐。而我们,更有做恶作剧后的快感,哈哈哈大笑。而老姑婆的《四下河南》、《秦香莲告状》、《荞麦馍赶寿》等,经常有一搭没一搭听进了我的耳朵。
开春的时候,陈泰的老姑婆托人带来口信,说她那湾子立马又要唱戏了,请外婆去她的湾子看戏。在上世纪70年代,湾子唱戏是一件很有脸面的事情,少则唱一天,多则唱三、五天,这时候也是邀请亲朋聚会的大好时机。外婆提了小半篮鸡蛋,捉了一只母鸡,带我去陈泰看戏。老姑婆一家热情地招待我们。
锣鼓点一响,陈泰的禾场上立马被长长短短的凳子、高高矮矮的椅子挤满了。演员就是土生土长的农民,戏袍一换上,脂粉一抹,眉毛、脸蛋一画,别说,倒真有了几分古典味道,等到悲凉的楚剧唱腔一唱三叹时,时空就像重返到了遥远的古代。你看,这王宝钏独守寒窑十八载多悲切;你看,那三小姐王翠花不计前嫌好善良……台上的演员入了戏,台下的观众入了迷。一场场戏,尽管搭的舞台简陋,但让乡村老人们过足了戏瘾。等到下次换个村子演出,还是看客满满,喝彩不绝。
我那时还小,不懂戏。在老人们看戏的时候,我就与陈泰那湾子的小孩子们“疯闹”追逐。老姑婆笑我是“见面熟”,不怯场。问我看戏看懂了什么。我就说:红脸是忠臣,白脸是奸臣,忠臣与奸臣斗,好人与坏人斗,这就是楚剧。与老姑婆混在一起的老戏迷们听了,就开怀大笑!
尽管我小时候不喜欢看楚剧的草头班子演出,但喜欢那错落有致的锣鼓点,但喜欢那苍凉幽怨的二胡声……这些时常深入我的梦境。还喜欢什么呢?“贵人村”那落魄的读了不少古书的老地主能讲《乌盆记》之类的故事,经常把我听得如饮甘泉,也就弄懂了楚剧里的那些故事,再看那些乡民的表演,就能大致看懂了。
在山村看戏,那时是村民的精神大餐。现在,山村的老戏迷基本消逝了,年轻人也没耐心看这似夹杂着抽象艺术的慢节奏的咿咿呀呀的戏剧表演,要看就看紧张刺激的欧美大片……像我,如能泡壶好茶,听下楚剧,还是一种舒坦的艺术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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