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一种声音,来自草原,来自藏獒。
第一次满怀好奇地撩拨书页,便再也忘不了藏獒那浑厚如洪钟般代表草原、代表正义的声音。
声音,似乎只存在于耳畔,只有身临其境才能略知一二。而这样一种声音,借助硬朗的文字,时常浮现在眼前,回响在心间。
当汉扎西领着上阿妈草原的七个孩子带着藏獒冈日森格来到西结古草原时,当地另一只藏獒那日目中带刀、眼中冒火,让人望而却步。张开的大口,两颗尖锐的虎牙在草原尽头的一轮红日下泛着阴森可怖的白光,使人退却,当那日积蓄已久的一声怒吼自胸膛喷涌而出的时候,大地仿佛也在震动,轰雷般沉重的怒吼,在草原滚滚翻腾,暴怒中却平添了几分坚强,它这是在捍卫自己的领地,是宣布主权,随后的厮杀更是王者的较量。
当冈日森格消除了西结古草原和上阿妈草原的矛盾,冰释前嫌的消息传遍整个草原的时候,冈日森格站在辽阔无垠的草原上,当年与那日搏斗的地方,似乎已焕然一新,它仰天长望,金色毛发里镶嵌的双眸就像地平线上的太阳,笼罩了整片草原,被镀上一层圣洁的霞光。它对着澄碧的蓝天,对着苍茫的'雪山,对着无垠的草原,兴奋地大吼,这是一种胜利的声音,它仿佛揭示着:和平是最后的结局。它的声音使得风沙静止,似乎这一声大吼震撼了天地,感动了苍生,在那一刻,藏獒就是草原的化身,只有它的怒吼才真正是来自草原的声音。
《藏獒》里多次刻画了冈日森格的声音,带给人以不同的感受。它的声音时而低沉,时而高亢,时而急促,时而低长,无论怎样,都蕴含着它渴望胜利的愿望。而如今的草原,已不多见藏獒,人们崇尚狼早胜过藏獒,他们认为狼血气方刚,是草原的好男儿。仅有的藏獒也被圈养,但“身在曹营心在汉”,狭小的铁笼无法束缚它们热血澎湃的心。它们并不是玩物,不同于温顺的家犬,它们终归属于草原,草原才是它们心中永远的根。这来自唐古拉山的古老犬种,世世代代在草原上繁衍、生存,它们早已习惯这种艰苦的环境,被风雨所磨练,被严寒所激励,不管人工饲养得如何好,也抵不上立在草原迎风嘶吼一声来得痛快!
我的心中也有这样一种声音,它总是萦绕在耳畔,唱响在心灵最纯真的地方,就像是藏獒的吼叫,也只为捍卫领土一般。这样一种声音,可以让心灵为之震颤,但又简单得如草原水洗的蓝天,澄碧如镜。而我心中这样一种声音究竟是什么呢?我想那是对生活的笃定,对未来的信仰,像藏獒一样固守心灵的圣地,期待曙光的到来。
有这样一种声音,在记忆深处。它,冲透黎明前的黑暗,面向光明,简单而笃定;它,来自草原,来自心灵,穿越时空,在我的耳畔深情地响起,潮湿着我的眼眸!
这就是藏獒的声音,亦是草原的声音。我爱它的简单而笃定,怀揣着对未来的希冀与渴望。就是这样一种声音,一种深藏在记忆深处的声音,即使生活的页面泛黄,模糊,来自灵魂深处的震颤也会让心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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