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试图寻找一个恰当的词使你的形象变得亲近起来,可总是不能如愿。难道,是因为你不懂得表达爱吗?
寂寞难耐时,陪伴我的,不是你;伤心欲绝时,安慰我的,不是你;生病住院时,照料我的,仍不是你……
偶尔,才会碰到你难得的关心,也只不过询问一下学习罢了,全然没有热情。也许,这也只是为了显示你的责任心而走的程式吧。
父亲啊,你给我的爱,在哪里?
直到有一天……
雨说来就来,似乎想趁我们不备来个突然袭击。黄豆般大的雨粒,一串串撒下来。天黑得吓人,似乎要把所有愤怒都倾泻在冒犯了它的大地与生灵。
我急切地等待着。教室门口已经站满了接孩子的'家长,当他们一个一个陆续离开后,我焦急地看着这糟糕的天气,心愈加绝望了。
“妈妈怎么还不来?”我拍去肩上的小雨珠,忍不住埋怨道。这时,一个熟悉而又陌生影子朝我走来,是父亲!
父亲手上提着一双胶鞋,顶着风走到我身边。他先是为我取下肩上沉重的背包,直接往自己肩上一搭。接着往后挪了半步,顺势蹲了下来,一点点帮我松了鞋带,慢慢把鞋脱下,再小心翼翼为我换上胶鞋。先换左脚,到右脚时,父亲很耐心地把动作重复了一遍。
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地观察过父亲。这时,我才发现,岁月之痕已悄然爬上他的额头,苍老的肌肤更增添了佐证。雨珠(亦或是是汗珠)从他那粗短的头发尖儿上滑落,落在地上,碎了,“啪嗒”,似乎还能听到声响。我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父亲啊,老了。
父亲用一只手撑住地板,然后颤巍巍站了起来。递给我一把伞,拉起我的手,一步步往家走去。
路上父亲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专注地盯着前路,好像生怕我有所闪失。而我则一遍遍回忆着刚才的情景,泪水渐渐盈满了眼眶。
到家了,我问:“妈呢?”
“噢,你妈妈不在家,我又不放心你,所以请假直接从单位去接你,路上给你买了双胶鞋,晚了点……”
我的心又一次被震动了,“爸……”我喃喃道,感觉有很多话想说,千言万语却堵在心头,或许只有奔涌而出的泪水能诉说这一切吧。
……
父亲对我的爱一直在,纵使时间也不能将它掩埋。而任性的我却错过了那么多,那么多。
春雨无声,却滋润了万物;秋风无影,却装点着大地。父亲的爱,亦如春雨秋风,在我的成长路上,满满的,暖暖的,永远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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