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身患绝症,突然恢复健康的时候;当你饥贫交加,突然被告知彩票中奖的时候;当你身陷囹圄,突然被判无罪释放的时候;当你坠落低谷,有人向你伸出援助之手的时候,那道阳光会照射进来,进入你的心房,给予你温暖和勇气——那道阳光。
依稀记得,幼儿园的时候,我是众多教师心目中的顽童。
调皮,任性,挑食,不听话,不乖乖在规定的时间里躺在规定的小床上睡午觉,这些坏习惯统统都集中在了我身上。老师也经常用惩罚的方式试图控制我,让我做一个百依百顺的“乖乖女”,可我依旧那样。每当教室里出现了玩具坏了或丢了的情况,老师仍然会向我的方向投来不自然的目光。那目光就像菜花娘子,抑或是嚼得黏黏的泡泡糖,依附在我身上,甩也甩不掉。到后来,老师也就懒得管我了。
“反正是个没有希望的孩子。”他们说。大约在大班的时候,原先教我们的老师有事请假几天,在这期间由另一个新老师来给我们上课。
与其说是一个老师,不如说更像是一个平易近人、温柔善良的大姐姐。她的眼睛乌黑发亮,像两颗水灵灵的大葡萄。她的头发很长,束成一个高高的“马尾”,十分年轻漂亮。
隔壁班的`老师正在给她介绍着我们。当她介绍到我的时候,则表现出了厌恶的神情,说:“这小丫头调皮、挑食、不听话,你最好不要去管她。”
新老师疑惑地眨了眨她美丽的大眼睛,然后又转向我,招了招手:“来,到老师这儿来。”
我照办了,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
她凝视着我的眼睛许久,忽然笑了。浅浅的弧度,宛若晨曦中沾着晨露的百合花。
“你是个好孩子!”她一字一顿地说,缓缓地,像是怕我听不清。说完,她笑得更灿烂了。
我吃惊地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就同她一起笑,笑得像个傻瓜。
从那天开始,同学们发现我变了。变得听话懂事,在午餐时强行咽下讨厌甚至憎恨的胡萝卜,积极参与小游戏,安静地躺在小床上,就算没睡着也牢牢地闭着眼睛。
原先的老师回来后,以为我开窍了。实际上,是那个老师的那句称赞,使我紧闭的心口照进一道阳光,照亮了我这个被所有老师认为无可救药的孩子。
这一道阳光的名字,叫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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