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七点,从温暖的被窝里爬起,面对寒流,燥热的心在寒风中冷寂了许多。
昨夜,和父母吵了一架,气鼓鼓地睡下,风足足吹了一整夜,一夜的寒流似乎带走了满屋的怨气与火药味。
七点十五分,卫生间的镜子映着我的脸庞。水声响起,又消散。盆里的光影荡漾,透亮的芦荟育抹在凸起的青春痘上。凉凉的,消融着内部的烈火。
吵架的事情已过,等会儿主动给妈妈道个歉,一切圆满。我在心里叮嘱自己。
从卫生间出来,厨房里飘着香气。鸡蛋一点一点的焦黄在铁锅的怀抱。又从油黑的铁锅到洁白的瓷碗,另一口锅已受过猛火考核。锅里小米与水,被火焰赐予独特的'美味。很快,另一只瓷碗发出米香。
母亲在厨房里编制着一切,不见话语。
沉默从厨屋到了客厅。空气像被寒风冻住,不见波动。
客厅一张小桌上,两双筷子飘动。
两只瓷碗,失去了他们的橙黄与米香。
母子俩,谁也没有说话。
空气更加沉闷。
将碗筷送日厨房,我起身走进卧室,将一件件熟悉的物品放入书包。晨光钢笔、红笔、绘图铅笔……以及一份昨夜母子为之争执的作业,还有一本母亲买来的书。
围巾的毛线缠在脖子,痒痒的,暖暖的。手套前日丢失,带母亲的。
帽子扣在头上回头说上一句:“上学了”。
母亲喝止:“你昨夜太气人。”
“知道,下次......不会......”
“不要有下次,走吧?”
大门以开,门前飘着小雪。
“下雪了,我送你?”
“不必......”
说罢,身上似乎瞬间暖和了许多,于是骑上车,顶着雪花慢慢前行。
那刻,青春成了一本小书,读起来,就是与父母争执后,简单的道歉。然后,自己惬意地向风雪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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