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又是以这样的方式结束。
这样的情绪持续多久了?我心想。
纸屑散落一地,留下无尽的伤感。泪珠滴滴答答,流不断,心还乱。
“父亲”这一名词已经多久没有出现在我的脑海里了?
我独自坐在空荡的房间里,思绪却飘向远方……
“爸爸,我们出去玩吧!”“好好好!”面对满脸的期待,父亲拗不过我。拿着钥匙,穿上鞋,门一关,便下楼去了。一路上,我坐在爸爸的肩膀上,心里满是欢喜。
“下来吧,我们到了。”爸爸把我从肩膀上抄下来。“欧耶!冲呀!”我按捺不住心中的那股冲劲,把喜悦洒向大地。爸爸则跟在我后面,一个劲的喊:“小心点!”脸上却露着微笑。“爸爸,我们一起玩吧!”稚嫩的脸上流露出无限的期望。“好!”一个简单的字,却充实我整个童年。
多久没有这种情感了?
“你给我过来!”伴随着咆哮,父亲的脸上浮现出严肃的表情。我知道。又要挨训了。父亲的嘴上说个不停,我却丝毫听不到一个字眼。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终于被心中的怒火烧尽。那一天,我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犀利的言语伴随着满腔的不满化成愤怒的'火焰,把父亲的良苦用心燃烧殆尽。我只知道一个事实——我与父亲决裂了。
从那以后,我开始转变对父亲的态度。对于他的话,仅限于“嗯,啊”之类的字眼,也刻意的避免与他的谈话。仿佛这样,才能获得内心的平静。时间一长,我甚至不再他人面前提到他。就好像此时的父亲是一个离我很遥远的人。
真的是这样的吗?
一天,我发现父亲居然让我妈帮他染头发!我这才注意到,不知何时,父亲的头上长了些白色的鬓发,脸上的皱纹也有些深邃。一个不争的事实就在刚刚发生了——父亲老了。那一刻,我流下了有史以来最为充沛的泪水。心中最后的火花也被这磅礴大雨给浇灭了。当年意气风发的父亲呢?早就被时间给吞灭了。
作为父亲的儿子,我还能再放纵下去吗?能给父亲开心地笑吗?能看到父亲欣慰的眼神吗?
我走出门外,迎接新的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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