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香
夜，鸦默雀静。睡意，朦胧了双眼。黯淡的灯光下，一杯热咖啡的苦香，还在旋绕。
家中厨台有架咖啡机，我很小的时候买的，很多年了。那天作业做得很晚，索性磨一杯咖啡提神。这是我第一次磨制咖啡，手脚很是笨拙。母亲曾经我讲过咖啡的苦，于是我捏了一粒，含在口中，确实苦涩。咖啡豆磨成粉后，倒入壶中，安置一台酒精灯，安静地等待着，朴素的咖啡壶，透着咖啡色调。就连满屋的'空气，也折射着咖啡色，这墙壁、这地板、这灯下光影，掺杂着或浓或淡的咖啡色。鼻尖不时漫过浓烈的苦涩，想抓住，却发现无处不在。
微微透着寒意的深夜，昏黄的光晕下，我蜷缩着坐在桌前，手里握着这杯热气腾腾的咖啡，向它索取唯一的热量。轻轻地搅动着手里的咖啡勺，静静地观察咖啡的波纹丝丝转动，越搅越醇，越搅越浓，像是一位咖啡色头发的女子，纵情挥舞。
我情不自禁地端起咖啡，微微抿上一口，虽是好苦，却又有一丝短促的香醇。再抿一口，任咖啡触及红唇，轻抚舌尖，苦涩中透着丝滑的醇香。这香气只是暂时的，回过神来，轻轻抿上残留的香味，甘甜早已消失不见，只有尝不尽的酸涩。咖啡很香，却又很苦，或许我真的爱恋的，便是那无尽的苦香……。
慢慢地，咖啡已成为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只要有空闲时间，我就会暂时放下所有的事情，找一个属于自己的角落，冲一杯咖啡，品味生活的苦香。
咖啡，滴滴苦香，意犹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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