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家门口的老榆树上,时常看见些麻雀落在枝上,啄着翅膀下和尾巴上的羽毛,专心致志并且悠然自乐。偶尔惬意地叽喳两声,因此,我常常怀念那只“无名鸟”。
我已经记不清那只“无名鸟”的模样了,只记得它的眼睛有神极了,身上的羽毛也干净的很。是父亲送给我的.。
那时候,我还小,哪里懂得养鸟的道理?只是知道,这只鸟是给外婆烦闷的屋中带来欢乐的。当时,我接过后,便欢喜地把鸟笼子放在地上,常常看它。或是蹲下身子,或是坐在地上左瞧右看。它在笼中却不消歇,拼命地扑打着翅膀,左窜右跳,不停地撞着笼子。那种惊慌和不安被它表现得淋漓尽致。
我不敢放它出鸟笼,只怕我抓不住它。我从厨房拿来了碟子,在上头撒上些小米,再弄来个小碗放上些水,这就是鸟的可怜的食了。起初,它是什么也不吃的,只慌乱地扑腾着翅膀,打翻了水,撞散了米。过了好一阵子,才渐渐地平静下来。见它安静,我也便高兴了,重新装上米和水,它才肯接受了这个现实。
外公外婆常望着鸟笼,似乎是在发呆。一次,外婆语气迟疑地说:“丫头,把它放了吧,啊?”我脸色忽然沉下来,心中涌上一缕不快,回道:“不放,得到这个玩物多么不容易!把它放了,多没有趣!”外婆见我如此,不再说什么,只是听见外婆叹了口气,口中还嘟囔着些什么。我不再理会,继续逗着鸟玩。
太阳一次又一次地东升西落,那一夜我辗转反侧,不知是怎么,直到第二天的早晨。我从朦朦胧胧中醒来后,便去找那鸟,只是那鸟毫无反应。眼睛像是微微睁着,又似全闭,我以为睡着,便又去干别的事情。到了中午,才知那鸟已经永远睡去了。那天我记得我哭得伤心,好像是因为少了玩伴的原因。那鸟走得太快,在我的记忆中还缺了它的名字呢。
现在才明白外婆要放走它的原因。鸟需要的哪里是笼子?哪里是好食好水?它们最大的奢望的不过是有朋友,亲人的陪伴,不过是头上的那片蓝天,身旁的那棵老树罢了。
那时的我只是认为我的快乐便是鸟的快乐,然而是我错了。我多希望那时候我能放了那只鸟,那才能让它真正的快乐,也让自己快乐。只是今时不同往日,只愿它能原谅我的一己私欲。
指导老师:张文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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