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过很多人同样一个问题,什么是希望?回答的都千奇百怪:光、路标、热水、温度、马达、面包……不知从何处听到的一个萤火,我的心脏开始隐隐作痛,或许这就是我自己所说的呢。
孤傲的梅开着。面对无尽的白色,令人恐惧的寒冷,她没有退缩。寒意来临,其他的花儿,龟缩着身子,颤抖着,害怕着。而你却挺起了似薄蜩的花瓣,给这白茫抹上了几笔红。虽显暗淡,不过在这白的衬托下,显得格外醒目。她是一名舞者,高傲着……
她,是一名舞者,拥有曼妙的身姿和看一眼就让人欲罢不能的脸蛋。别的不说,光靠这两点,就应该可以在这个世道中生存下去了吧。
不过,她的舞姿也没得挑,就此而言,她能算得上舞蹈界的奇才,真的没有任何缺点。
细想,她的骨子里,本身的透出一股寒意,她那红润的脸下竟有一颗似径蓝宝石的心。真想去抚摸她的心脏,哪怕只有一点,把自己的温度给予她,也会得到不知何的满足感。
其实,她是一个孤儿,雪崩——一次意外夺去了她双亲生存的权利。那令人颤骨的寒冷,似乎跨越时空积集在她的心里。
之前所说的,就解释的通了。
她的舞蹈,随着手臂的一上一下,从心里,眼睛里,毛孔里,虽然气流微弱,不过那令人战栗的一丝寒魄与其舞蹈,简直是绝配。她这种人不出名,似乎老天都不会答应。(中国作文网 www.sanwen.com)
果然,她的“仕途”算是一帆风顺,考进舞学院,获名师,得到指点,各地演出……一切似乎都很棒。她用冰凌筑桥,用雪花铺路,坚固,牢靠。虽然行走艰难,但一步一个脚印走出来了。回头看看,有印记,到终点了,这就够了。
终点已经在眼前了,不是吗?
“孩子,你真的很棒…你的天赋无与伦比…我很少遇见像你这样的学生了。”面目泛黄,有些许皱纹,眉宇之间,进显激动。嘴角颤抖着,用妈妈的语气,夸赞着。显然的,已经语无伦次了。
“蔡老师,不用这样。”她,皱着似乎松不开的眉头。看着这个好似母亲一般的存在。“没有您,我是无论如何也到达不了这种境界的。”似乎,不是母亲……
“我的孩子,我唯一能为你争取的,就是明天这场演出的名额。团里很重视这次省级演出,团长也很看好你…你的`前途,真的,是否能一步成功,可以说就看明天了……”
“我知道……”
雪花飞舞着,时不时听见玻璃因温度的升高继而骤降所发出的“嘶嘶”破裂声,那声音,犹如一面晶灵被光芒刺穿,破碎的晶体,美妙的声音完美和融。
那光芒,也刺穿了她的心。
蔡老师坐了下来,透过玻璃上的水汽,望向窗外白色的世界,“我不知道你为何叫‘梅’…这世界太单调了,不是吗?梅,去绽放吧,渲染这混浊的世界。”
“哦。”说得干脆,说得轻蔑,说得认真,说得自信。
梅走了,她终究会绽放,她相信。
蔡老师望着梅的背影,笑着,为何而笑,这孩子会成功的,她相信。
外面的雪愈下愈大,混沌的天空与亮白的雪花,不知在何界融为一体。模糊着的,他们是分着的;认真去看,他们确实为一物。何为界限,可能就是在那混沌中镶嵌的光棱,或者说是宣纸上的几笔浓墨。
这无纪的白,给是世间万物都砌上镀膜。连那羸弱的枝条,待放的梅也没放过,他们只是孩子啊!为何上帝要用寒冷去迎接他们真正意义上的灵魂降临?不过,并没有听到哭泣,听得到,时间流逝带来的一阵风。嘿,拖风的福,雪花飘落,梅开了。或者说,他们本已经开放,只是不想见世呢?
时间流逝了很长?很短?似乎过了一个世纪…仅仅只是一天…
然而,同样的面孔,同样的灵魂,不同的情感,不同的内心。
蔡老师,傻了。似乎她的灵魂已不再,魂不守舍了。瞳孔抖动着,似乎没有望着台上,似乎也在盯着台上的梅。看着她身上盛开的花。
梅,绝望着,哀嚎着。这嚎叫,似乎在赞扬花朵怒放的一刻,快速,美丽,壮观!
梅真的绽放了,以生命为代价,去绽放!给这混沌,抹上了浓艳。她燃烧着,烧着一切,融化着一切!
“快送医院,快!”
花儿肆无忌惮到处盛开,花似乎很感谢道具所渗透出来的电流,是他把花儿的禁锢斩断,使其获得自由。
梅在痛苦与绝望中昏厥,她已无力去自信,去轻蔑,去干脆,剩下的,只是她内心一如既往的寒冷,和腿上那火热着的盛开着的花。
她……在哭,为何而哭?痛苦,何处的痛苦。
灵魂的消散比思维的崩塌可好的多啊!
似乎在现实中,似乎在梦境里,这股温暖从何而来?是他们?
只是被子吗……
过了多久,时间什么的真可恶啊。望着四下空无一人的病房,梅从未如此冷静过。她似乎觉得“表演事件”肯定会发生。下意识的伸出手,抚摸自己的“花枝”…她哭了,似乎也料到了,不过,有谁会轻易接受这分裂呢?
这死寂,似乎衍生出一种新的声音,当你封闭了思维,排斥自然给予你的讯息时,你会清楚的听到,鼓膜的振动,血液的流动,随着心脏的节奏而律动。不过内心咆哮着的,使人震悚着的,还是很可怕,我如果说这就是你,真实的你,似乎不会相信吧。
……
“妈妈,什么是希望啊?”
“很美好的,虽然弱小,虽然微不足道,不过她是光明的象征,在无边的孤独中,给你指引,就像萤火…”
“就像梅花,不是吗?虽然弱小,不过依旧独自面对严寒,而且那红色不就是光明吗?”
“恩……没错。梅花,就是希望,就像萤火点亮黑暗。你很喜欢自己的名字吗,梅!”
……
梅乱舞着,把文艺团的开除通知,和孤儿院的登记表撕碎,一个渣都不剩,一个分子都不剩,一个体积都不剩!
她就是希望,我的希望。希望乱舞着,在我的脑海里。想要去安慰,一靠近她,为何心就隐隐作痛?
我的希望就这样一直凌乱下去了吗?
别担心,梅!我会靠近你,拥抱你,用自己的温度温暖着你的。不要着急。
梅,在我的寒冬里一直盛开着吧,不要凋零!文/王宇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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