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六点,天际线刚刚隐约出现一抹被晨光晕染开的青白色,连行道树上从早到晚聒噪个不停的麻雀也才刚刚扯开嗓,我却已经必须从温暖的被窝里爬出来了。顶着来不及理顺的头发,带着眼下的两片青黛,收拾起满身的疲惫骑上车,与千万学子一起奔赴共同的目标——学校。
一路上充斥着公交车霸道的提示音、私家车烦躁的喇叭声、电瓶车刺耳的刹车声,却都无法唤醒我依旧沉睡的头脑,只知道机械地蹬腿,机械地跟着前面人的节奏走走停停。侧侧脑袋,看见旁边一样等红灯的同学跟我同步打着哈欠,突然有一种莫名的感觉。感觉,我们都是符号。感觉,我们每个人都是一个与旁人没有什么不同,没有什么特点,没有什么生命的符号。只是单纯的被制造出来,被机械手放在无形的生产线上,被不停的向无法掌控的前方推进。而我们也确然像个符号一样尽职尽责地代表着被赋予的身份、被推动着,向前、
到了学校,坐在班级里,一片压抑。班主任抱着双臂叉着脚,像个“A”似的杵在讲台上。同学们一个个没精打采又强撑着用手勉强托住整颗脑袋在晨读,好似一个个摇摆不定的“Q”。上了课,任课老师一个个流水似的进来又出去,对下面的学生而言没有什么分别。而坐在位子上举目望去,前后左右我竟见不到一个鲜活的同学!前面是个只顾埋头抢作业的“G”,后面是个昏昏欲睡的“Z”,右边是看书看成蚊香眼的“W”,左边是个发呆眼瞪得老大的“O”……
难道憧憬已久的高中生活就只能这样度过吗?!
每天除了做题其他什么都不想,到了十八岁成人都还什么家务都不会做只能让爸妈伺候,除了被迫报名的所谓兴趣班和打游戏就没有其他积极有活力的爱好的`人就是制度立志要培养的祖国下一代吗?细想现在的教育制度,以一场考试的分数决定你上什么中学、什么大学,所以自然而然的,学校教的东西就是如何让你考出好看的分数。现在的应试教育也是顺应时代发展的产物,这一点不容否认。我要说明的是,我不是说专心学习有什么不对,而是觉得这样高压的制度下并不会培养出健康、积极、有创造力、热爱生活的人。而如果一个人连生活都不爱,那又怎么指望他能有所成就,为建设更好的社会贡献力量呢?一个每天都开开心心的、把自己喜欢的事变成职业的人,和一个每日庸庸碌碌、朝九晚五,对自己的工作抱怨个不停的人,哪一个更会生活?哪一个会更有成就?我想,应该显而易见吧。
一天之中,整个学校最有生气的时候应该就是放学了。虽然天色已经开始晦暗,火红滚圆的像颗高邮咸蛋黄的太阳,已经在一整天的长途旅行之后被几缕薄云拉扯着坠入地平线,但是学生们仿佛刚刚彻底苏醒过来。原本空荡荡的操在打铃的瞬间被跳跃的身影挤满,跑道上也有忙里偷闲赶在回家前锻炼一下身体的女生,教学楼里仅剩的几个亮着灯的教室也会溢出值日生们的嬉笑,校门口刚刚开启的路灯下也是同学们一边谈笑一边开锁拿车的身影。整个学校,在放学的一瞬,活了起来。
同学们不是没有活力,不是不开心,而是被压抑着不敢表现。在学校里他们都小心翼翼地给自己戴上一张乖学生的面具,小心翼翼地把自己化装成一个隐入人群的符号。
我,一个普普通通的高中生,也许不能改变现行的制度,但是我会努力过好自己鲜活的生活。我会做十六岁最美好的自己,会读自己喜欢的书,听自己爱听的歌,写自己想说的话;用十六岁稚嫩的笔触写下青春的心思,那是不能重来一遍的青涩;用十六岁初显成熟的眉眼尽情让喜怒哀乐像泼墨般展现,那是不可复制的天然。
我要做一个“跳出盒子”的人,我要用自己的例子告诉他们,不要在意那些条条框框,跳出来,鲜活飞扬的青春就在这儿。我要诱惑他们,自己动手摘下脸上的面具,脱掉甩掉作为符号的外套,用铿锵的语气拒绝作为符号而存在,用坚定的声音告诉世界“我要做我!”,用鲜活的姿态,活出青春该有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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