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徐徐降临,世间百态在灯火下悄然上演。李天一有父母帮他奔忙着寻找无罪证据,也总有人像郭美美那样,乐此不疲的炫富。这些人如同牵牛花,在别人树好的高枝上攀附着生活,竟也能骄傲坦然地盛放;而在生活的另一面,工地里,年轻小哥搬完了最后一块砖,他抬手擦了擦汗,夜色里他的背影挺拔如竹。
这世上有两种人:一种如牵牛花,高挂在别人身上,却心安理得地开着自己的花;他们的茎叶绵软无力,抽去了依傍,他们只能难堪的匍匐在地上。而另一种如竹,他们不倚仗别人,而是从贫瘠的泥土中汲取养分、与生命中的风雨抗争;凭一己之力独立生长,直至挺拔凌云,在“无限野花开不得”时,方有“半山寒色与春争”。
犹记小仲马年轻时多次经历退稿,他的父亲是大名鼎鼎的文豪大仲马,看他苦闷,提议他在每份稿件后注明,“我是大仲马的儿子”,这样定有出版商感兴趣。可小仲马没有倚借父亲的名声,反而决意另找笔名,以隐藏起自己与父亲的关系。当他的《茶花女》风靡欧洲、赞誉如潮水涌来时,小仲马终于笑了:“我只愿拥有自己真实的`高度。”
是的,若小仲马不独立闯荡文学创作之路,而是依凭父亲的名声,也许文学之路会走的更顺利。可他同时也必定少得许多磨砺锤炼,怎还能蕴养出如此高的文学修养,怎还能练就出如此老练的文笔?不趋附别人,而是自己独立争取的荣耀,永远最珍贵;不依赖别人,而是自己挺直脊梁站出的高度,永远最可敬。小仲马是智慧的,他选择了做一株独立于世的竹,所以他永远站在了令后人景仰的高度上。
人,生而为万物灵长,怎能一辈子攀附在他人的生命中、匍匐于命运的手掌下?就该做一株独立于世的竹。所谓独立,不是别人真诚的帮助一概拒绝,而是克服自己内心依赖他人的惰性;不是自命清高、不问世事,而是充满尊严、堂堂正正地傲立于天地。独立者如竹,如史铁生在困病中不依赖等待他人救助,而是投身写作来支撑自己,自强不息;如郑板桥在污浊官场里不攀附权贵,在独立与自省中活出了清白、赢得了美誉;如阿里木失业后不单单依靠救济度日,而是独立“创业”,烤着快乐的羊肉串,不但解决了自己的生计问题,甚至帮助了更多的人……
生挺凌云节,飘摇仍自持。这样如竹的独立人生是经得起风吹雨打的,这样的人是生命的强者。反观如郭美美等部分富二代、官二代和贪官污吏们,如果抽走了他们攀附的高枝——财富、家人或权力——他们还有什么资本能炫耀、能骄傲呢?怕是会如绵软无力的牵牛花瘫倒在地,零落了娇艳的花瓣,化作污泥吧。
“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无肉使人瘦,无竹使人俗。人瘦尚可肥,士俗不可医。”愿我们都能做一株独立于世的竹。不高挂在别人身上开自己的花,不依赖别人以求温室里的幸福,只愿独立天地间,默默地蕴养阳光雨露,经受霜雪骤风……终于抽节,终于挺拔,终于参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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