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我在办公室浏览今天送来的《光明日报》时,一则消息映入我的眼帘:《教育债务,应先偿还农民工》。看完消息,我陷入久久的沉思,为这则报道的的主人公遭受的不公待遇而悲愤。
文章述说:江苏省沛县农民张宜顺在11年前,率领由村民组成的建筑施工队,为搬迁的湖北省宜昌市秭归新县城的秭归一中建宿舍楼,当时想信用社贷款8、6万元,结果学校拖欠施工款,导致张宜顺至今无力偿还这笔贷款。今年56岁的农民张宜顺为还银行利息,只能在外四处打工,利用打工的微薄收入,加上儿子微薄工资中挤出一点钱,勉强还上银行每年8000多元的利息。但毕竟岁数不饶人,今年他已经有一些撑不住了,结果没能还上利息。法院将张宜顺刑拘。他被刑拘释放的那天,当地法官对他说:“如果还不上钱,一年可以刑拘3次,每次15天,也可以一次45天。而且你的贷款担保人也要被刑拘,也是每年3次。”张宜顺问法官:这种刑拘的规定有没有文字依据?法官说:“这不是你管的事,逮你就有逮你的理由,你的任务就是想法还账。”
读完这则消息,我顿时觉得很是心酸。为农民工张宜顺遭遇的挫折和不公而寄予同情。文中还意义深远地隐喻道:今年湖北省高考作文的题目是《我站在……的门口》。不知道秭归一中的学生们在知道了这个为他们的新校舍付出了汗水、泪水并且至今备尝艰辛的农民工的故事之后,他们再站在自己学校、宿舍楼的大门口,会有怎样的感受?我无法猜测学生们的感受,只能说我的感受是非常同情和十分羞愧。
多少年来,三峡宜昌这个神奇的地方,包括三峡库区秭归县,素有淳朴诚信之称。古有著名士大夫屈原为民请愿、含冤投江的故事;一首《天问》流传至今,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千百年来这种屈原精神被家乡儿女引以为自豪。今有三峡大坝雄立在三峡。宜昌也因此名震天下。秭归为三峡库区第一县,在全国人民和政府的支持下,新县城规划新颖,布局精巧,大气磅礴。我曾经多次造访过秭归新县城。我不知道,在这座美丽的三峡第一县的新县城里,在繁花绚丽楼阁精巧的秭归一中校园里,竟还藏有这样让人心酸的故事。前一阵子,有过这样一句口号,叫做:“再穷不能穷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那么,现在我想说:再欠不能欠农民工的'钱。再亏不能亏农民工的心!毕竟他们是社会的弱势群体。当我看到报载:农民工张宜顺讨债11年未果,秭归一中校方把张宜顺为学校铺了三层砖的钱算成一层半;而当年欠他债的校长已升任县督学,现任校长不理老账。张一顺为讨工钱年年来宜昌,儿子30岁了因为钱都用来帮父亲还账,女朋友交往5年了还不能结婚;妻子重病;我感到心情特别沉重。张宜顺满含泪水的述说道:“自己快60岁的人了,现在还欠着上万元的现金账,就是到死也无力还清,全家债台高筑,亲友翻脸,精神处于崩溃边缘。”张宜顺甚至有过想在秭归一中学校的楼顶上纵身跳下的念头。我的心里更是难受。眼睛也有些潮湿。进一步联想到,我们宜昌人的形象在江苏农民工张宜顺的眼里是一种什么样的形象呢?也许“张宜顺”这个名字当初起的就是一相情愿,他在宜昌的讨债之路注定是不会顺利的。电视报纸上天天报道流动性过剩;资金充裕,有钱没有地方用。我们这个社会不差钱,可是我们差良知,差诚信!宜昌秭归这么富有盛名的地方,因为秭归一中拖欠农民工张宜顺的钱,被赫然登在《光明日报》(2009年8月12日)上,宜昌因此而被蒙羞。
记得前年初夏时分,我和几名老师带数百名学生到江苏苏州一家著名的富士康电子公司实习,该公司的领导听说我们来自湖北。对湖北人的印象很不好。说是以前来的湖北的学生调皮打架,所以后来就不愿意录用湖北学生。一口回绝:“坚决不要湖北人。”我明白事情原委之后,一再给该公司领导解释:湖北地域宽广,我们送来的是位于三峡区域的宜昌的学生;这里物华天宝人杰地灵。山区的孩子淳朴勤劳,诚信听话,不会打架;上次在贵公司打架的的只是湖北东部平原武汉那边的学生,不能把我们山里的学生也归类于他们一起。后来该公司总算接受了我们实习的学生。
说到这里,我们作为三峡宜昌人,可以扪心自问:处于三峡区域的秭归一中,拖欠农民工张宜顺的钱算是诚信之举吗?能体现淳朴精神吗?我们应该好好地反思。我们应该用真诚的道德行为给张一顺充满阴霾的心里洒满阳光,把楚文化的精髓发挥到极致,崇尚淳朴,讲求诚信,让更多的农民工不再流汗又流泪,不再后悔而伤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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