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下雨了,这个小屋里,牛奶咖啡飘出的热气溢满空间,窗外叶子上的水滴从根部顺着叶脉流溯到叶尖再次滴落,化为透明的蒸汽。
站在离家很远很远的车站,四周的红叶不自觉地托这样一座湮没在静谧的空气中的太空城,与雾气共同等待车的到来。沥青色的公路如天梯一般延到地平线。一个黑点冲破它的雾气,踏着地寒气飞过来,那是一座移动的桥。抖抖雨伞,把伞上的雨珠毫不领情地遗留在外,拂面而来的温暖,迫使我坐下等待。
座位尚有余温,是这片余温上的那个人,在侧面的朦胧拂开了雨雾,画了一个大的心,透过这片心,看得见惟一的世界,甲壳虫般的汽车飞驰而过,留下一串省略号,镜片早已挂满了水珠,拿出镜布,就象把窗上的蒸气全抹下来一样,把镜片擦干,更明亮了,这个世界的天地,片刻宁静也有归宿。
再次来到车站,等待是漫长和短暂。溅开像同心圆的水洼,一个人,特立独行于没有束缚的日子。在这静谧的时光,或许可以享受生命跳动的美好,或许可以聆听音符舞蹈的激情,或许可品味文字之间神韵。抑或把点滴的学识刻入脑海。但若单只毫无动作地让生命钟秒流逝,让短暂的年华一次次从掌心逃逸,这样的等待,是没有生气的,没有活力的,只能一生一世的庸懒下去。
而我,坐在车站的长椅上,不谈看些什么“听雨卷芭蕉”了,只是把一粒粒的文字在心灵间软化,磨成粉,冲泡成茶让其芳香在心中永远激荡,时光只有走,不停地走,你妄想他回一次头,可以等待,但必须是一边赶路一边等。
牛奶已凉了,刚才我是陷在回忆里了吗?这杯牛奶等待我品尝它的温暖,既然迟迟不入口,从前再温热,现在也只能报以一颗冰冷的心。雾气还没散,还有机会,你可以继续等待。再次地,撑起伞,开辟风雨中一片小小的天堂。在雨中,只有学会自己为自己撑伞,还在等待,那远方如日出般的身影,等待是幸福的象征,就像花朵是春天的象征。但在幸福等待幸福前,必须利用一些时光,把急躁的心情如同把玻璃打成碎片一般分摊到手中,充实生活。
远方,雾气与沥青公路的'源头,出现了两个黑点,那是我要的吗?他们就是我等待的幸福,它何尝不是命运的骰子,就像多味的巧克力,你永远都不知道下一棵是什么,眼前的两个人,我终于把伞华丽地托付给天空,让它随风而去。我有归宿,我有自己的幸福,再大的雨,等待过后也会有彩虹。
不用怕等待多么漫长,因为收获总是很短暂。
在这样一个小小的屋子,我边品尝着牛奶咖啡真正的温暖,边等着幸福的光临,不用担心江南多雨的季节,它掩盖不了你焦急的心境,学会品尝它,就像喝茶,越喝越甜。
学会等待,享受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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