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那个冬天没有糖水
麦田盖上瓦房,老树又抽新芽,鸟儿来了又走,路边的野花一年一年开不断。小小的村庄见证了一次又一次的四季更替,一代又一代人的岁月轮转。村口的石碑,路边的水渠依旧,只是少了几个听风、晒太阳的老人,让人觉得空荡荡的。
冬天,一个多么干冷的词。一如我紧闭的眼眶——又干又冷。
……
“大奶奶走了。”我跪在塑料棚下,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这个事实,却还是忍不住地问自己:“大奶奶,她真的走了吗?”
小的时候,我喜欢到大奶奶家拜年。
大奶奶家里穷,盖不起平房,只有一间低矮的瓦房,小小的院子里甚至停不下一辆汽车。瓦屋不知道有过多少故事。屋檐上破碎的瓦片,脱落的墙皮露出长满青苔的红砖,就像一个饱经沧桑,满载风雨的老人,就像大奶奶。
过年,大奶奶家里没有“大白兔”,也没有“金丝猴”。只有一罐白糖,一罐过年才舍得打开的白糖。而我,常常是那少数几个吃白糖的人。
在家里我并不喜欢喝白糖水,但我却格外喜欢喝大奶奶奶家的白糖水。每次拜完年,大奶奶都会挂着笑容起身为我倒上一碗白糖水。年年都是那只印着月季的白瓷碗,次次都是那只褪了色的红色暖壶。热气腾腾的白开水从壶口流出,慢慢注满了一大碗,大奶奶拿起糖罐,轻轻撒上两勺白糖,再用筷子轻搅,等到糖完全化开,大奶奶才会稳稳地端给我,递给我前,她总会轻轻吹两下,唯恐热茶烫到了她宝贝孙子。喝糖水时,大奶奶喜欢用她枯枝一样的手抚摸我的头发,我也喜欢大奶奶用她温暖的双手抚摸我的头发。
一碗糖水,暖在身体上,甜到了心窝里。
那个冬天没有糖水。没有人会再去笑呵呵地为我倒上一碗白糖水,没有人会再用温暖的双手抚平我头上不安分的几缕发丝,没有人会再去眯起双眼笑着说我又长高了。没有人,再也没有人了。
大年初四。熟悉的桌子前,妈妈给我倒上一杯白开水。腾腾的热气缭绕在我的两颊,我却感到了丝丝寒意。妈妈放下了那只褪了色的红暖壶,说:“快喝,喝完了去跪棚。你大奶奶可怜,大年初一死了,老天都不忍心,去年一年都没下雪……”听罢,我拿起杯子把白开水喝了下去,暖流弥漫到了我身体的每一个地方,让我的身体有了一点温度。但,唯独,左胸口处没有丝毫暖的感觉,让人感觉冷得厉害。我整了整身上的孝衣,走到了门外,离开了屋里的棺材,离开了印着大奶奶笑容的黑白照片。门口的积雪不再,泥水染脏了雪白的孝衣。几个哥哥站在墙边,一脸嫌恶地摆弄着肮脏的裤脚。
喇叭声响起来了,我走进棚里,挨着蹲在地上的哥哥们,重重跪了下去。一滴“咸水”缓缓滑进了我的嘴里。
那个冬天没有糖水,以后的冬天也不会再有糖水。
篇二:那个冬天没有安眠
“梦想是注定孤独的旅行……”每当这熟悉的旋律在耳畔响起时,我总是能够想到,那个冬天,没有安眠的冬天。
自升入初三,我总能感受到一双无形的大手在我身边催促着我,这是平时懒散成性的自己有些喘不开气。四周的空气变得格外沉重,我开始思考怎样才能使基础不好的自己跻身于年级前几名的行列……“既然晚上可以回家,那就抓住晚上的时间吧!”自那醒目的二百天倒计时挂在苍白的墙上时,我也开始了这个复习计划。
一天的课后,回到家,我轻轻地走进卧室。爸爸妈妈应该早已入睡了吧。我这样想着,一边小心翼翼地打开了书包,一天的没有写完的作业,拉开了灯,坐在桌前,馒头于这厚厚的题海之中……
困意时不时的向我袭来,我不得不停住手中的笔,向窗外看去——那是一个没有月亮的漆黑的夜,这使正图从天空中得到一点慰藉的我变得可笑,四周一片寂静,那种寂静是我所恐惧的,此时的我倒有几分“遗世独立”之感。我瞥了一眼闹钟,已经23:30,可桌上的那摞书丝毫没有减少的意思,倒像是在想我挑衅。我满怀眷恋的看了一眼身旁的床……
有一阵脚步声传来,这让我有些“做贼心虚”的我感到了不安。门“吱”的一声被推开,原来是妈妈,他看到了在白亮灯光下的有些力不从心的我,轻声责备:“快睡觉,身体最重要!”我用了几句已记不清的话搪塞了他,开始接受来自书的“挑衅”。
已经是凌晨一点,此时,我用手中的那只似千斤重的笔完成了作业的最后一项,世界都已经安睡了吧。我迅速把书本装到了书包里,心里得意的蹦出一句:挑衅失败!一种从未有过的成就感油然而生。将沉甸甸的书包向一旁扔去后的我也离弦之箭一般窜到温暖的被子中去,不久便进入了梦乡,那天的梦,美美的……
一阵急促的铃声把我硬生生的拽醒,现在的我依稀记得,那不足六个小时的睡眠陪我度过了一整个冬天。
此时,我在自己满意的高中学习、生活。听到了“哪怕遍体鳞伤,也要活得漂亮……”的我让眼泪肆意爬上我的脸庞,回忆着那个没有安眠的冬天。
篇三:那个冬天没有他
那个冬天没有他寒风凛冽,大雪飘飘,行走在白花花的雪地里,心里不觉打了一个寒颤。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还未射入房内,便在朦胧的睡梦中被爸妈的.交谈声隐约吵醒:“医生拯救不过来他了么?真的假的?他现在在哪儿?什么情况?”随后,便听到门打开,而后整个家中除了钟表滴答的声音一片寂静。闭上眼睛,脑海里不断浮现出爸妈刚刚说话的情景,我隐约意识到:出事了。
闹铃响了,我伸伸懒腰,揉揉惺忪的双眼,爸妈也回来了,听到爸爸的叹息声,妈妈的啜泣声,我赶忙跑出房间询问情况。他们在缓解情绪后告诉我:“你表哥去世了。”
这个消息我怎么也不敢相信,我一遍又一遍地询问他们,他们也无可奈何。一瞬间,泪水夺眶而出。一个你熟悉的人突然消失在你的世界,总是很难接受。
脑海里一幕又一幕的场景涌现出来。
小时候,他经常照看我。他在嘴的一边存一口气,那儿就鼓起来,我用小手一拍,气就跑到另一边去了,我又打那一边,气又跑到这一边来了。当我用两只小手一起拍时,他一张嘴,气全吹到了我的脸上。童年,尽是他的身影。
那时,他还没有拿驾照,但他胆子很大,去姥姥家的时候,他说要尝试开一下车,那时的我还小,不敢相信他,可是没有想到,他竟有模有样地开了起来,心里充满了对哥哥的敬佩之情。
每次家庭聚会,他总是最辛勤的那一个。他会帮大人做饭,吃饭时会给每个人盛好饭,吃饭后会帮大人收拾餐桌。爸妈也常常告诉我,要像他一样勤励点。可是,他走了,但是那帅气的面庞,高高的身材,仍时常在我的泪花中浮现。
晴天霹雳的消息,难以接受的事实。那一天,他该火化了,不敢去看,一个完整的身躯却变成了一盒骨灰,我们哭了,哭得晕头转向,哭得连苍天都感动了,它也流了一天的“泪”。
那个冬天,没有了他,那个冬天,少了一份快乐。
风像恶虎一样猛烈地刮着,雪像鞭子一样抽打在人们脸上,行走在雪地里会觉得冷,但只要想到他——我的哥哥,心里就觉得温暖些了。
篇四:那个冬天没有凉苹果
世界上那个最疼爱我的姥姥,已经离我而去了。——题记
又是一年寒冬日,我望着桌上红彤彤的凉苹果,鼻头酸酸的,想起了姥姥。那时我只有五岁,寄住在姥姥家,姥姥很疼我,她喜欢用热水烫苹果给我吃。
姥姥家的苹果又大又红,是二舅专门买了给姥姥吃的。那时姥姥身体还硬朗,她总喜欢在清晨踩着白的刺眼的雪去邻居家拎一桶水回来。
打了水回来,姥姥便推开小木门,放下那个用了多年的铁皮水桶,招呼我进门,然后麻利地把门关上,最后再插上门栓。我们祖孙二人欢欢喜喜的进了厨房。姥姥便拿放在锅里的铁舀子,用它舀两大舀水倒进铝壶里,然后把装满了水的沉甸甸的铝壶提起来,放到那个冒着黄色和蓝色的火焰的炉子上,火焰一跳一跳的很可爱,我依偎在姥姥怀里,很温暖。
听着“嗞嗞——”的水开声,姥姥把即将入睡的我摇醒:“来来来,不要睡啰——,烫苹果开始啰。”我便睁开惺忪的双眼,看着姥姥熟练地在菜板上放几个大苹果,拿起菜刀,咔咔几下便切成几块,然后还要用一旁的干抹布擦一下菜刀,才张开她的大手,把苹果抓起来丢到开着盖儿的铝壶里。记忆中,三四个大苹果切成的苹果块可以装满一个铝壶。然后我就坐在炉子旁的马扎上,看着姥姥,姥姥便双腿分开站立在炉子旁边,手里拿着一块抹布慈祥的看着我笑,那满脸的皱纹在她笑起来时更像一朵盛开的野菊花了,绽放得纹理多姿。
不过三五分钟的时间,苹果便烫好了,这是早饭过后的第一份加餐。我从马扎上跳下来,欢呼雀跃的奔到姥姥身边。随着姥姥的一声“烫好啰!”我开心地笑起来,姥姥用抹布抓着壶柄,把里面的水和苹果统统倒进一个不锈钢的小盆里面,然后一阵手忙脚乱的将铝壶放在地上,用凉水浸一下被铝壶烫红的手掌,我在姥姥膝下绕来绕去,看不见台上的苹果,干着急。姥姥一边好笑地叫我“小馋猫”一边找来筷子将苹果插在上面递给我吃……
那些流年的日子里,充满了我对姥姥的思念:那些有热苹果吃的日子里,有姥姥的笑容:那些冬雪纷飞的日子里,没有凉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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