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叫做青春的年间都被他挥霍在全部人身上,而他始终孤零零的站着,不倚不偏,就看着青春像一节水幕电影,最后归于湖水的平静。
——题记
1、父与子
岁月,我试着刻画你的眉目,很久很久,直到人情开始淡薄,我也开始收起翅膀,夹着知足背过身,捡起一支笔,一张纸,写满守望,意思说耐得住寂寞,走到沙漠也是天堂。很多年前,一个人在我的生命里如花陨落般离开,很多年后我独自为他祈祷,将他的爱种植在天堂,大约在冬季,写着雪莱的句子,醒了下一场暮春。我很倔强的相信,他看得到那些因为他而流成的小河,一年四季,葱茏苍翠。
如今是哪一站,写下片刻欢情?如今是哪一站,叫人疼如惜?也或许,十年,二十年,不变的你,等待我们相遇仅仅是为了忘却一朵在生命场里散落的花,花瓣碎成琉璃扮演点缀;风景依旧,依旧青山,只是人儿独立。苏醒,是在许多往事叙述之后。记忆中那个少年从山脚往上爬,一直到了山顶,悬崖峭壁,世间人都左顾右盼,唯独他目光坚定得洗练,容不下矫情,后来,在他离去的追悼会上,儿子捧着一袭白芷,声泪俱下,一个高二的男生一夜之间在走失中迷离长大,长大;微弱灯光里刻满深厚的省略号,只有用心的人才会去知道或理解,在那个喧嚣如残花阵阵的时代,泪水根本不能动人容颜,却那般弥足珍贵;努力了,孩子,如今,叹息岁月年华,坐看庭前花开花落,举杯邀明月,无限思恋像断弦木琴,嘶哑咆哮,夜夜笙歌只为祭祀在指间滑过的青葱。一个人始终不言苦,等到所有人都笑脸相迎,他悲天悯人地向隅而泣。年少可以失去所有,他却过早的学会努力挽留。
岁月,如歌,如水,如心,如静。是谁第一个打破了沉默,是谁第一声唱起了酒歌?省略号的下联还是省略号,已经不能再继续精彩,叫不出喝彩,是该充满悬念还是披荆斩棘浴火重生,岁月,你告诉他选择内省;是的,每个人都爱眼前身后这片精彩的田野,或许,这就是命。宿命在一定的时空上可以很善良的主导内心,他以少年的榜样尽心竭力的圆一场梦,续写一个未完的故事,一笔一停,如果有人问我血泪做何解,请宽恕我不能一一点明,那些叫做青春的年间都被他挥霍在全部人身上,而他始终孤零零的站着,不倚不偏,就看着青春像一节水幕电影,最后归于湖水的平静。
2、守望
人很难说自己问心无愧。时间是农历七月十六日晚,在一间并不宽阔的客厅,酒不再成为故事里的嗜好,豪情不是豪言壮语所能赋予的飒爽奇葩,他说着笑却像笑着哭,兄弟一席话解释醒悟了我多年的一头雾水,我瞬间像一个拼命想流浪的孩子,在大街上寂寞成长,我想起多年前自己强迫的愁绪,如今,历历在目,却无法继续隐忍,痛饮,痛饮,如何解得近愁身边事?
眼泪是被呛出来的,不是逼迫。眼泪是苍白之后的羽翼丰满,化作春天的雨露一滴滴浇灌成长的干涸。他举起杯子不仅为了陶醉,酒,涵养了太多孤单里温暖的真实。一个人无处可诉的时候知己是自己给的,没有别人,这么多年,我一直浑浑噩噩过着的日子但愿在那些未被撰改的阐释里崩溃矣尽,从尽头侵蚀全部;他说,只有一个人陪他唱歌,他看见那只在夜里飞翔的虫子跌落的翅膀,透明的,无奈的,最后都化成一掊虔诚,被人间供养。如何赤诚、如何以近、如何清澈透明的表达自己的悲伤喜悦我是带着丝丝不敢和不舍写下瞬间的叫人疼痛。别怪我词条写作,除了词条我不能轻易组织一些闲言碎语。愿人晚安。愿人宁静。我们守望的青春和心愿,长大了。
3、只因我年少
月光下的凤尾竹,我们心里的太阳花。也许誓言许了一遍又一遍,也许海枯石烂也未曾到达天涯海角。我曾遇见如此不幸的.爱情,很小的时候看见往后争执的岁月。我谁也没有告诉他说,我看见死亡。那很不孝、不义。我躲起来藏在墙角,从来就没有天真的期待任何转机,似乎一切都是注定的。是的,就如同我拿着你给的粉色老人头去地下铁买绿茶,今晚的绿茶很难喝,尽管我叫老板多加点糖,我喜欢甜甜的味道。可是,一座小城封锁了你的一生,一个家庭定位了你的全部,一个人的离开成全了你活着的双重道义。我拿着你用时间拼命换回来的粉色老人头,掂量,下午的阳光特别的灿烂,我的心思却染上一层厚厚的迷雾。只因我年少,你把我照顾得如此周到;只因我年少,你把我放在家里最柔软的地方;怕搁着碰坏了,一路夜色重温哪里是含辛茹苦可以阐释得尽?
如果,还有梦,还有明天,我情不自禁如此颓废一刻;情不自禁给自己一道阴冷的残忍,喝掉一大杯绿茶,一连五个小时的车马劳顿顷刻消散,路过湖畔,我在波光粼粼中窥见你的影子,那一头,叫远方。不幸和幸福只有一步之遥,迈过去叫做舍弃;迈不过叫成全。背包很大,你背得义无返顾。心房很小,我装满全世界。
我听你的,我坚持着坚持,人仰马翻的故事总是带着悲壮的色彩。
4、信条
活着犹如我今天下午即将发生的车祸,把油门当作刹车来使;拼命要停下来却勇往直前;事后想假如,人和事是越靠近天堂却越清醒;我宁愿时光倒流再次上演拼命踩着油门来刹车时刻,听着尾追的大卡车歇斯底里,我落得身轻如燕,穿过车流;午后炎热依旧,踏上归途,一个梦,两个人和一个家庭的命运。我琢磨如何写下去,如何将那个赤脚攀岩的少年刻画得栩栩如生,轻烟薄雾,就算失望走到绝望也没有放弃做困兽斗。负隅顽抗是你写在整个家族史上信条,韬光养晦是你每天吟诵的诗经。
十年,痛。昨晚的饭局上我很忐忑的说出这四个字符,而这些终究成历史;往事之过往,忆之。过往之琐碎,铭记。车如流水的岁月,我能记得的有很多,我能感动的很多,我能奋起而直追的,唯独你。
从此,故事主角的忧伤将由一支羌笛吹尽,吹面不寒杨柳风,料峭年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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