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流离失所的生活散文随笔

2021-04-04 散文

  我是一个喜欢仰望天空的人。在人群中,或孤单一人,我总是习惯性地去仰望,像一个小孩,一个寂寞的小孩。对,我就是一个小孩,一个任性的,没心没肺的小孩,像彼得潘一样。却我无法成为他,因为我终究要长大,我没有永无岛,我没有魔法。我抵不过时间,抵不过现实,我唯一拥有的是一副常自认为长得帅却长满了红红的青春痘的脸。偶尔笑起来,额头上还有些皱纹。有朋友对我说,不要总把自己当做小孩,你应该要成熟了。成熟?不是随着年纪会慢慢懂么?

  在深夜里,常被梦惊醒,然后辗转反侧,一个人。原来夜是如此黑,原来夜是如此漫长,好像是过了几个世纪。每当这时,脑海的记忆像打翻了,在脑海里放映。回忆的一面面,有笑有泪,有乐有忧。我总是以寂寞的姿势看待回忆,回忆也像一个任性的小孩以牙还牙,用甜蜜的回忆折磨处在黑暗的我,心里的褶皱以幂次函数增多,心里绞痛。我终究落魄了,我累了,孤独是我永远的伤。

  这几天忽然明白94年的有20岁了,而我也快有19了。18,幸好我现在还是18。我的一生就有18了,离死亡也会越来越近。可我还是一无所有,平凡平庸,没有值得家人骄傲的事。时间就像抽血的传送带。我看着我的朱红色的血液一点一点地流出,这仿佛看见时间一点一点刮在我心里上的伤,刻苦铭心。从未正式过去体检,一个月前为了工作把身体全检查了一遍。报告单上各项指标正常。我以为我有病,有绝症。我总是幻想我有病,然后被病折磨到死。我想这样幻想的我确实有病,而且病入膏肓。我望着天空,白云对我说,心里上的病是无法检查出来的。对啊,我是学生物的,至少有点与医科有点挂科,这么简单的道理,我怎么会不知道。可我又不是心里医生。突然又想起了y对我说,他说他是心灵导师…

  y曾对我说过,他的痛苦没有表现出来,你们见到的我永远是带笑容的。

  当y说那句话时,我感觉我要流泪了。幸好我们是在电话里说的,他看不到。我自认为我很了解y,可他说那句话时,我觉得他离我好远,好远,仿佛远到我们永远不能见面了一样。y谈过一次恋爱,最后分手了,是在大一期末,为此他挂科了。而期末,我忙着复习,却忽略了他。他有找过我,可我没有看穿他的心事。后面是他告诉我的,他是因为打算分手这事纠结了而来找我。那天我们分别时,他发短信给我,说今天很开心。今天很开心,可昨天,明天,你是否像今天一样开心。我觉得我对y太过于放心,而直接忽视了他,因为他是一个爱笑的男孩。

  而我不是一个爱笑的人,我会把不开心写在脸上,我会找朋友诉说,当然找得最多是y。我突然觉得我太自私了。凭什么把不快乐的事硬塞给他人。如果不说,我又会沦陷。就像在森林里迷了路的小孩身处一个烟雾弥漫的环境里,最终等待死亡,如果幸运点成野人。

  l在月初的某一天深夜给我电话,我迷迷糊糊接了。然后,她说着说着哭了,哭的稀里哗啦。这是我第二次见到她哭。第一次她哭的时候,我忘了是什么事,但那时高三我在她身旁。这一次,我不在她身旁,却不知如何安慰她。因为当时我们碰上了同样问题。我只是安静的听她说,听她带着哭声的话,然后抱怨她抱怨的人,为她伤心。奇怪的时,那时候我怎么这么坚强没有为她的伤心而流泪,我麻木了么?后来,我告诉了y,要y去安慰她。最后第二天,我看到y在l的空间留言写道,有事找我,我和志伟是你的坚强的后盾。坚强的'后盾 。好土的表达方式。我总是说y一点都不文艺,他说我恶心。我,l,y总是互相损对方,在关键时候,我们还是有爱的,像一根绳上的蚂蚱。

  我到底算不算是一个好孩子。在人眼中,或许我是,我乖巧懂事,听爸爸妈妈的话。可这些像是穿了一层糖衣的炮弹。应该是好孩子做久了,有点倦了。现在的我都觉得我自己太恶心。为什么对父母不能耐心点,为什么不去理解他们。我曾极度看不惯妈妈的贪小便宜的习惯,可妈妈前几天对我说,现在家里负债累累,又加上你学费这么贵,不节省点,怎么过。眼红了,我所看不惯的却是妈妈为了整个家,我有什么资本去讨厌?爸说,如果不是要供你们兄弟俩上学,我们何必跑这么远来打工,我们只是不想要你们步入我们的后尘,作一辈子的农民。这些话像重锤一样在我心里重重的捶打着,心里一阵阵痛。仿佛世界都变成了铅灰色。铅灰色,为什么我居然用它来描写我喜爱的天空?我不是一个爱仰望天空的孩子么?我是不是一个邪恶的孩子,那种眼睛里带有黑暗的焰火。然而,我不是。我会因为妈下班后跑到菜市场买青菜和葱,只为我隔天说我想吃炒粉而感动;我会深有感触到我只不过顺带给爸买了一瓶我最爱的口味的红茶,我爸却露出了好久未对我的微笑而心里震撼;我会感受到我弟将他的月饼分给我一个的兄弟情;我会深刻体会到叔叔婶婶对我的好;还会为了奶奶的一句,灵灵你什么时候回来而流泪。说了这么多,我只为证明我不是个邪恶的孩子。我不是。

  曾经有人对我说,我冷漠。冷漠到没有人敢靠近。因此我是孤独的。初中三年,说实话,玩的好的只有一个。后来,毕业后,我们不在同一所中学,而且我们相离的距离对于那时候的我来说算是远。不过幸好我们还能时常联系。整个高三,我有段时间好像和他见见面,彼此打气。可我们的学校总是不能在同一段时间里放假。那时候也终于知道了思念的沸点,那种比钠放在水中反应还猛烈的感觉在那个时间段放肆弥漫。终于等到了我们见了面,6月6,高考期间,我们在好几千万人的战场上见面。在这种充满杀气的战场上,我们彼此莞尔一笑。此后,我们越来越远,我在长沙,他在那个拥有大明湖畔的济南。随后他忙着春季高考,我们没有常联系,偶尔也是寒暄几句。在到最后,我完全对他没有高三时那种感觉,我可以做到不主动联系他。之后暑假,我在他生日两天后给他电话祝他生日快乐,我并没有忘记他的生日,我只是忘了时间,忘了我们之间还存在有没有必要联系的问题。值得安慰的是他没有忘记,终于他主动在**上给我发信息,尽管聊了几句后又没有下文,但我麻木到没有自己换话题和他聊,对他的下句信息也不会期待了。我想我马上会失去一位长达7年的友谊。夜,慢慢地黑了,我还在仰望,仰望天空中那颗最亮的星。不知道他会不会看到这里,如果他看到了,我想说的是,随时来提醒我,我还有他这位朋友,一位7年的朋友。

  这段工作的时间里,认识了很多人。这些人都很善良。我居然会为了面子和父辈的同事长达十几天的冷战,最终我终于搁下了所谓的面子和他结束了冷战,又开始聊在一起,像失散多年的朋友一样。小龙和老罗是我这段时间的室友,他们的年龄与我不相上下,他们常邀请我一起喝酒。小龙的一句话特别让我深刻,不是要你去打架,而是你有没有为兄弟打架的心。一开始见到老罗,他像极了忠哥,很幽默,他是那种为了显示自己的逼格而脱掉手机外壳证明他拥有iphone的逗比。在这段时间里,我很开心,我很高兴认识他们,尽管以后都不会在见面,可他们已经深深的存在我脑海里。还有许多人,许多在我眼中善良的人。我认识了他们真好。至少这个八月,我是不寂寞的。

  苏打绿《我好想你》这几天一直在单曲循环。我对我朋友说过,等我学会后,我唱给他们听。

  韩寒的《后会无期》是我第一次进影院看的电影。我以前总在幻想,如果我进了电影院看电影一定要做那个最后离场的人。可我的第一次,我没有做到。我急急忙忙地走出电影院只为了赶上最后一趟班车。现实与幻想的差距又一次在我身上体现,我想我应该不是一个善于发誓的人。

  《后会无期》里的一句台词是这样说的: 告别的时候还是要用力一点,多说一句可能就是最后一句,多看一眼可能就是最后一眼。

  八月,即将结束。我要告别这个月流离失所的生活了还有那群善良的人。

  郭敬明在《崇明春天》写道春天最喜欢出书的原因是能在扉页上写:仅以此书献给某某。

  仅以此文献给所有八月与我相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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