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访新湖散文随笔

2021-04-06 散文

  岁月伴着潺潺的溪水,悄无声息地流淌,毫无痕迹地刻画着长大的年轮。再次踏上这片魂牵梦绕的土地,除了熟悉的天空,一切已经物是人非。无论怎么掩饰心中的指尖挑起,也无法抵挡思绪无止境的向从前飞奔。相隔25年,终于来到新湖,在拉开车门的时候,却突然忘记了自己为什么要如此执着地去打开它……

  一切都按照演变了无数次的官场程序进行,唯有思维随着记忆的玩笑偶尔嬉戏一把,端起酒杯就无法记起一个非常熟悉的名字时,那种纠结困惑的郁闷让人痛苦万分。清醒的时候,总是希望自己沉醉,只有大醉初醒的时刻,才暗暗窃喜,原来梦中的一切都可以重来;沉醉的时候,总是希望自己清醒,只有清醒的`时候,才镇定自若,拼命控制着自己曾经的年少轻狂……

  清晨从噩梦中醒来,突然发现以前那些浓密的头发三三两两的结伴出现在枕边,而那些疲倦的银丝也积聚在鬓角恰到好处地绽放出一朵朵霜花。直到这时才猛然发现:时间其实一直都在固执地在我的身边留下印记,那种琢磨不透的错觉早已经荡然无存。突然想起昨夜被酒精击倒的最后一刻,一张十分熟悉又万分陌生的笑脸漂浮过来,只有眸子间那微微的懒散和桀骜,突然击打着我的记忆,让刚刚饮下的新湖水,从心底的眼角喷涌而出……仿佛一夜之间,自己就告别了思想的青年时代。

  从前总是很疏忽自己的生活场景,总是一味的安慰自己离那夕阳还有很远的距离。但是猛然看到25年前那个善良老人略显佝偻的身影,突然身不由己的以为:那也许就是以后的我。于是,一种岁月不饶人的恐惧开始充斥着我的心底……

  坐在空气清新的水渠边,发现不远处有对老夫妇,相互搀扶着静静地看着潺潺的流水,不时地还拍几张照片留念,当他们温馨的笑容随着快门快乐的响声,毫无保留地映入我的瞳底,我蓦然发现:其实苍老也是一种恬适的生活态度。

  时间的流逝警示着我,青春已经成为过去。而属于我的时间也从指缝间慢慢地流失。快到了知天命的年龄,确实应该对自己的生命做一番全新的认知和思考,再去紧紧抓住青春的尾巴。因为我确实已经人到中年。

  想通了这一切,我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胸变得比以往更加开阔。昨夜无雨,我梦中的天空却阴雨绵绵。当一轮绚丽的彩虹刺破苍穹,我突然发现:梦中的我依然还是那个天马行空的无知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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