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得知西安美术馆策划一次齐白石先生的画展时,我心里很兴奋。展现给大家一场精湛的艺术大餐,让西安人感受一下现代大师的艺术精品,会有怎样的收获呢?
那么,大家都知道齐白石与徐悲鸿的忘年交,曾谱写过一段令人难忘的艺坛佳话。之前就由西安美术馆与徐悲鸿纪念馆主办的“妙造自然——徐悲鸿纪念馆馆藏齐白石精品展”我于2月9号一行来到西安美术馆参观画展,巨大的广告牌子打的引人注目,大约有46幅徐悲鸿当年收藏的齐白石真迹首次向公众免费展出,其中还包括徐悲鸿与齐白石的来往书信、老照片等珍贵文献资料等,都展现在公众面前。据我自己在现场时看到,看画展的人数不多,不过这也正好是逢过年时节,许多人可能不太知道有此展览,我就想,一个雄厚的古都,唯此为什么现在的美术馆会这样冷清呢?反之,人少对于艺术执着的人来说,还是能够静静地区品读作品,对一幅作品的品读,是需要不断地思索,画家的笔墨与构图、墨色的层次以及落款钤印等等都是至关重要的。
因这些作品都是徐悲鸿纪念馆藏齐白石精品之作,能够看到这些作品实乃荣幸也?
例如,齐白石的这幅葡萄作品,落款为‘寄萍堂上老人齐白石作’,葡萄叶子为浓墨所现,其墨色淋漓,丰润,右下半部分的葡萄叶子都是紧密布局在一起,有重淡墨区分,使画面布局协调一致,达到聚散、疏密的合理构图。那些点缀的葡萄藤蔓很生动,用笔老辣,这也是老人多年画画的积淀而成的。那些精致的葡萄其设色很雅趣,每一个都是有丰富的变化,这点要仔细的品读。还有他画的牵牛花作品,说起牵牛花,在我的童年上学时候,就见到很多路边生长的牵牛花,现在想起来,实在是美极了。这幅作品,老人的题款很简单,没有写具体的时间,就写的是白石老人画五个字,其画上半部用较大的墨块画,显现出岩石,其下是在中间画两个已开的牵牛花,从牵牛花看,立体感极强,老人三五笔的勾勒,其颜色别致,紧跟着就是两个未开的小花蕊,正在向上释放着,另一个则是向左下挺斜,表现画面更加有趣,最引人注意到是一朵一开的牵牛花也是斜左下方,其牵牛花的叶子是紧密的淡墨用大笔块写出来,最前面的三片叶子都是重墨,方能是近处的叶子有区分,和最上面的大墨块相呼应,而已几笔藤蔓画的有趣味。从整个画面看,内容不多,在展出的作品尺幅都不是很大,可画作真妙啊!而另一幅也是牵牛花也是牵牛花作品,其落款写的是白石齐璜八十八岁,紧接着钤一方印章。这时期的作品都是精品,晚年的白石老人作品之妙之高啊!三个已开的牵牛花层次分明,错落有致,以及周边的小花蕊都是栩栩如生地靠近,另一朵开的花被叶子遮挡着,给人一种想象的空间,你会发现中间横出一个也就所谓的木桩支撑着,木桩上缠着许多牵牛花的藤蔓,一处挺斜着的木桩出有好多未开的花蕊,木桩的地面上画有一只蚱蜢,尤其是那只蚱蜢,白石老人画这东西是得手之作,蚱蜢画得那么生动,可以看出老人画画很严肃,就连一只虫子都得严谨地表现,有了这只蚱蜢,那作品就是更有意境的作品了,更加提升作品的格调。
每一幅作品都得细细品读,这幅作品是白菜和蘑菇,两个大白菜和左下边的蘑菇,你看蘑菇一个倒立着一个趴着,他就有变化了,还有旁边的小的蘑菇,很协调的。画面很简单,内容不多,说起白菜和蘑菇,这更是我们生活中常吃的蔬菜了,我想人们也见得很多了,可是在一个画家去表现这样的题材时,那就难了。其实,这主要是对生活的观察,其次作画的严谨态度日积月累积淀出来的。在展厅里真正地能看到齐白石老人的螃蟹作品,因为这是原作,对原作就能看得出老人的用笔与用墨,这幅落款为‘星塘老屋后人白石丁亥八十七岁’画幅不大,一共只有四只螃蟹,那三只聚集在一起有重墨、淡墨、轻墨的变化,对螃蟹的肢体以及各肢的墨色及画法的每一笔很精到,这就说画家对螃蟹的部位、习性等很熟悉了。另一只泽从上向下行走,那种驱动的身体不由得让人想象到它的习性,人们都说螃蟹是横着走路,现在的人们则会品的人就不多了。对于我国的绘画作品,一般则认为像螃蟹这样的作品只能在展厅里,或者做展览供人们欣赏,我国的人们是讲究吉利的,螃蟹的字义上讲是有谐音之意,有信仰的人则会意味挂在家里不吉利的,那么,国画作品原本并不是挂在家里欣赏的,自古以来,书画是文人墨客的修行或是对自然和社会的认识,以记录生活的的场面,为什么现在的绘画作品则是人们要挂在家里的墙上呢?这就导致传统书画的发展甚至变了趣味了。再细细看,齐白石先生的作品题材极为广阔,他是什么都能画的入神,这幅为‘稻谷年丰知鸭贱,桃花时到忆鱼肥。白石山翁画并题句’画了一只鸭子,鸭子画得很出神,扁扁的嘴巴和脚爪是用硃磦及少许墨点缀,一条巨大的肥鱼向上跳跃,上半部留出大量的空白,画面的广阔无暇,而作者以竖式的题款就使画面均衡、协调了。
一幅为‘仙洲先生正雅’的作品是幅荷花,右边一大片荷叶占据整个画面的一大部分位置,则上面一朵已开的荷花,白石老人把已开的荷花设色也极为讲究的,显得画面不单调,从叶子背后露出,还有几片裹着的荷叶垂下,左侧轻轻飞来一只蜻蜓,这就显得画的意蕴之精。从提款上看出,这画显然是画给仙洲先生,至于姓什么?不必追究了,整体看白石老人的画大雅之道。在看另一幅荷花则就有所不同了,精趣的地方就是有虾了,白石先生画了几只虾,是在画的上半部分,尤其是两只虾在争先后地都要游动,谁也不让谁,它们似乎在打架这,这还不算,又是一只也想促架似的,把整个画面的灵动一下子震起来,下半部分的荷花于荷叶则是重墨、淡墨、轻墨相互渗透的运用,有刚刚露出的嫩也,荷花则是淡墨勾勒,虽没有颜色,也看出画的几分趣味,也不是那样的孤独与幽静了,确有几分雅趣的画了。
这幅题为‘悲鸿先生正白石’,这是送给悲鸿的画作,那么,这幅是芋头,在我小时候,经常见到种植的芋头,芋头生长在淤泥里,要足够的水和肥沃的淤泥它才能生长的更好,芋头生长与莲菜差不多,都在淤泥里,芋头的枝干极其叶子都有几十公分甚至有的会长到八九十公分高,芋头是一道很好的下饭的菜,大多人都喜欢蒸煮在米饭里,芋头很香营养价值也很高的,现在市场里都有卖的。
这幅也是‘悲鸿仁先生教辛未白石制’上面用淡墨画一个大悬崖,站立着一只想要飞的小鸟,用重墨画出葫芦的叶子,藤蔓丛里吊着两个葫芦,葫芦则用硃磦轻重混用以求变化,葫芦、叶子再加上葫芦的藤蔓那就更妙趣了,精致的藤蔓在画中起到重要作用,在生活我们也看到种葫芦的,那种活鲜鲜的葫芦藤架会添加浓厚的生活气息。
比如白石先生画的公鸡、母鸡和小鸡的作品,还有盆里生长的棕树,盆边站着小鸟等作品,都很生动有趣,还有菊花等很多作品,在白石先生的手下都是活灵活现、栩栩如生地表现出来,这是大家为之惊叹。
在展厅里那张《齐白石晚年的艺术特点》一文中就是在阐释者齐白石的艺术之路,在晚年造就了他的艺术风格,这也是早年的艺术积淀是晚年变法的基础,这就是前期的艺术积淀从传统转入现实注入了新的活力与生机。如他的《荷塘鱼乐》、《喜梅》、《群雏游鱼》、《群虾图》等,画面留白多,诗书画印融为一体,有正气、有些孤独冷漠,主观狂野,他画画用色大胆,物象简练、概括,写意性极强,就简避繁,画面自然生动,形象鲜活,爽健盎然,这就体现了塔索提出的艺术‘妙在似与非似之间’审美意趣。齐白石先生曾明确地说过,画花鸟鱼虫之类的景物画时,未曾见过,不敢大胆敢为也,由此可见他所画的必是见过的东西,对于那些很小的动物蚂蚱、知了、蛐蛐、蜻蜓、青蛙等等,都是生活鲜为人知的东西,他的作品物象表现的层次分明,画面没有画水,展厅里的那句话很有意趣,这其中的.道理就一个妙字能讲的清楚吗?单看这些作品是不能评价齐白石的艺术人生的,他一生画了难以数计的作品,是需要大量的时间考证与研究的。他笔下的花鸟鱼虫、林木房舍都是百姓们常见到的东西,人们看了很亲切,浮想连连,却在他笔下常见而又视而不见的场景,物象,可见其生活的场面。这就体现了潜移默化的传统文化思想,就以儒家思想:重情理,理结合,是大局的社会性,伦理性的心理感受和满足;他的作品很大雅,不狂野,不神秘,是心境的自然流露,这就是在传统有规律的生活之中。是在平凡中孕育着伟大,体现作品的真情所在。
让我们看到原作实为荣幸的。这次展出的46幅齐白石真迹,或是齐白石当年赠给徐悲鸿的,或是徐悲鸿早年为接济齐白石生活,花三倍价格从齐白石手中购得的。徐悲鸿先生逝世时,徐家藏有齐白石70余幅作品,这次拿出的46幅真迹均为首次公开面世。不管怎说,这些展出的作品是大家能见面的作品,那就很不容易的,展出作品尺幅均不大,画面中花、鸟、虫、鱼、虾、蟹天趣横生,色彩浓艳明快,造型简练生动,意境淳厚朴实。其中有齐白石92岁所作的《菊花图》,也有他与张大千同绘的《荷虾》。展出的这些作品都是在国家文物局备案的文物,不得在市场上流通,但按照市场估价,这些作品的价值约在7亿元人民币。可想,当时作品的原作都有塑胶玻璃隔离着,许多人用相机拍摄但实际效果不是特别好。
要想对齐白石一幅作品具体创作年代的考证实有难度,白石老人的部分作品是分年代完成的:有些作品中的虫儿、草儿特别精致生动,没有系统地研究作品的来龙去脉,很难证实是什么时间完成的,有的是早年之作。但有些大团的花朵、虾蟹、枝叶,大胆地用笔却是后来完成的。至于齐白石先生趁着自己年轻时视力好,将那些精细的物件提前画了存起来,晚年再将一些不太费眼睛的物件补录上去,作品看起来一样完整,靠着卖画养活一家老小,作品质量也有保障。这事具体谁也不清楚,只是人们的猜测而已,但从作品的整体看,画作还是一致的,协调的。
这次面市上首次露面的作品也是徐悲鸿与齐白石友谊的见证。徐悲鸿对齐白石先生的敬佩,对这样一位老者的敬重,可见徐悲鸿是一个爱财君子,但是,徐悲鸿的人品也极为高尚,他为新中国的美术事业挖掘不少优秀人才,以及培养许多人才。而对齐白石的作品徐悲鸿是有眼光的人,他定会知道不久的将来齐白石的作品会得到人们的认可,白石老人不仅在绘画上,还有诗词以及篆刻艺术领域都有巨大的贡献。虽说是一次展览齐白石的画挂在一个角落里,标价不高,徐悲鸿将此画挂在展厅中央,标价提升,而徐悲鸿把自己的画标价略低一些,从这个角度上说,徐悲鸿是对一位老者的敬重和爱戴,这些见证的友情也是现在了解从事绘画事业的一个有趣的是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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