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伽斯说:我们总是在一条青春的河里孤独的跋涉,当那么一天,我们突然想看看来时的路走过的路时却发现,更多的青春又从我们身边悄无声息的流走了。我也在时光的洪流中摸爬滚打,惶惶恐恐,怕自己抓不住一块救生的漂木,但上帝总是眷顾我,我认识了你!
你说你注意我,是因为我的一句玩笑话。打工的日子总是无名的亢奋着,那时一进车间,每个人都变成了搞怪能手,欢声笑语不断。我总是调侃盼盼(和我一起打工的舍友)并以此为乐且乐此不疲。有几天我遇上认识的工友就喊过来,用手做个假动作,意为小声耳语,其实声音大的谁都可以听见,说,跟你说个秘密奥,盼盼的眼泪是固体的,不信你可以把她弄哭看看。听得那人半信半疑,我却在盼盼的追打下哈哈大笑。仝秀兰听到后也只是看着我微微一笑,我只知道这个和我一样戴着黑框眼镜的女生是我们学校体院的大四学姐,考完了研究生,没事出来打个工。连名字,也是从衣服的小牌牌上看来的。她觉得我很会玩,便在歇息时来找我,给我做按摩,可我心里不情愿,因为她的手劲很大,每次我不是在享受而是在呲牙咧嘴的求饶,暗想,是不是在整我。
在车间里,我们裹得严严实实,只漏2眼睛,互相不认识。我说,在这里没有容貌的美丑,没有身材的胖瘦,只有声音的是否悦耳和眼睛的是否勾魂。初见仝秀兰的尊容是一个傍晚,那天我换好衣服,站在门口等工友时,一女生过来直接站在了我的面前,与我对视,我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只是迎着她的视线,我忽然就笑了,知道了这个女子便是仝秀兰了。当我想看看她的样子时,她跑开了,我笑着追过去,掰过身子看了看,说,你长得比我想象的婉约。
在下班回宿舍的路上遇见时,仝秀兰总是跟着我紧紧的,说一些玩笑话。我不熟悉她,不知该怎样和她对答。尤其是她老是盯着你看,我就招架不住。每当这时,我就很尴尬,裹着自己红色格子的大衣只是低头笑着前行,这时再抬头看看我的同伴早已走出了百米远。还有一次,我洗完澡坐在宿舍的床上擦着湿漉漉的头发,玩着手机时,她破门而入,喊着我的名字,我依旧是笑着应答,不知该聊些什么。她忽然问了我一句:你开放吗?我一愣,说:哪方面啊,这怎么说,我可不是同性恋。她点了点头,在我们宿舍兴奋的说了一阵子后便走了。
这时,我仍然不熟悉她,我也曾经不止一次的体会到有些人只不过是遇见了而已,过了这段共患难的时光就各自散落天涯了。我不会特别的去接触一个人,就像沈冰做客《非常静距离》回答李静的问题时说的一样,她已过了一见钟情的年纪,而我已过了见个学姐去上前问东问西的年纪。但,有些东西会莫名的拉近2个人,而拉近我们的只是一次谈话。
我已忘了这个谈话是怎么开始的,但我知道肯定是在一次休息的空档中,肯定是我坐在右边,她坐在左边的空椅子上,看着我将产品小心翼翼的夹起落下。我们聊得很投机,从每天的日记到感情经历;从自己的内心世界到外在的装扮;从干过的事情到憧憬的美好;从电影到书籍;从人际关系到学业成绩,我们几乎在每一件事情上都达到了共识,我说的是她的心声,她讲的我也曾有过类似的感受,我们中间还经不住击了几次掌,然后兴奋的说下去。从这以后,我们之间多了份心照不宣的亲密感,她是我前面的工序,每次她干完后,总是过来我这边,坐在左边的空椅子上絮絮叨叨的说,我一面干着活,一面听她说,时不时的提几个问题。每天我们都进行接近2个多小时的谈话,对她了解的也越来越多,我知道我们这是友谊式的聚集,我甚至在想也许我之前所有的累积只是为了遇见一个和我在某些方面很相近的人,我可以毫无顾忌的说我的想法,谈我的感受,憧憬我的生活,却不用担心她借此来奚落我。
我渐渐的变成了一个倾听者,我已有的东西在几次谈话中早已全部说出,我没有更多的东西来分享,甚至她说的一些东西在我现有的认知范围里无法理解,但我尊重。她的很多言论也确实影响了我。她说爱情是一种感觉,之前的朦胧美感最终会败给岁月的刻刀。她还说因为爱情她分手了。几乎是听到后我就毫不犹豫的相信了,因为我也这样觉得。她问我相不相信一辈子的朋友,我回答相信。但说完后,我又有一种虚幻的感觉,一辈子好像长的我不敢去想象,但我愿意去相信一切美好的东西。她又问我,如果有人欺负你,你怎么办?那时我正在工厂的食堂里吃饭,我抬起头说我不知道,甚至定义不了什么算是欺负。她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和我们一同打工的同学受了欺负。她立马表明了她的态度,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对我好的涌泉相报,对我坏的以牙还牙。她对生活的原则让我叹服,与她相比,我现在对所有的东西都是一种模糊的'观念。
打工生活的结束不是我们告别的时候。还记得坐车返校时,她给我买的饼和烤肠让我感动的无以复加,说了声谢谢后便笑着转了身;也记得她给我占的座位;记得那句青青以后谁欺负你跟仝姐说;记得让师傅帮忙托运自行陈车时的一起讨价还价;记得我自己没办法弄自行车时她跑去门口帮我;记得她给我讲的道理;记得她教我的按摩手法;记得打完工从学校又回家时她的那几条关心的短信;记得她在清真餐厅请我吃饭;记得她拉我去上她们的轮滑课;记得我兴奋的给她讲我骑车的经历;记得她给我买的菠萝;记得每次的吃饭她总是抢着打饭卡,更加不会忘记的是她的这一份赤诚的心……
陪人成长很累,而21岁的年华就像流星,看着璀璨本质却是磨损,明媚的背后深藏的是无尽的忧伤,不知有多少人已悄然消失在你的世界里,留下的回忆也支离破碎,但,如郭敬明所说,一些人的离开只是为了迎接一些更为重要的人得到来。那天吃完饭回来,在路上聊起来,我依旧无法感同身受的理解你时,你说,真希望我快点长大!成长都是要经过阵痛的,撕心裂肺后才是华丽的蜕变,谢谢你陪我成长,在这些与青春有关的日子中。
想当年,我是怎么认识你。这句话是回忆遥远的过去,我们认识短短3个月,但觉得以前的光阴因为你现在的介入也变得不同了,感觉是很漫长了,不知你是否也这样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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