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头瘦弱的老牛,骨头在皮肤中若隐若现。它站在那一条通往村庄的唯一一条路上。等待着、望着。这一头牛眼睛格外大,干燥的嘴唇,没有一点水分,眼里还布满了血丝。沙哑的声音,轻轻的在中回荡。皮肤已失去了以往的湿润,上面有着许多的皱纹。
戈壁滩一望无际,这里已经有六个月没有下雨了。迎面的沙被风吹动着,一头老牛站在那条运水的必经之路。因为没有水,所以有运水的人早、晚,每天拉两次水。
水被卷在天空,满天飞舞的沙子中,隐隐约约有一个车子的影子。车子向这边驶过来了,突然又停下了,被那头老牛挡住了去路。司机在车上连续的摁喇叭,喇叭声一直回荡在村里。司机见老牛一动不动,就走下来拉老牛。
车上的小战士见老牛纹丝不动,便下来与司机拉老牛,还不时拍着老牛的`背。他们俩一直拉牛,牛的脖子上出现了一道痕迹。突然,绳子一下子断了,司机与小战士摔在了地上,累得气喘吁吁,大汗一直流到脚边。
那一只老牛眼睛死死地盯着那辆水车,车上慢慢流出水滴,老牛看着那些水滴,不时用舌头舔了舔鼻孔,好像很想喝水。
迎面走来了一位老汉,他正好拿着一条鞭子,老汉见老牛挡住了水车可着急了,我们的水本来就不是太多,如果让这牛拿去一些的话,我们的水就更不够用了。老汉立马跑上前:“我来解决。”话间未落,就开始用鞭子抽牛。
老牛站在那里,皮肤上都有血丝了,老牛的身体抖动着,看丐来奄奄一息,但它却丝毫没有让一步的想法,它双脚颤抖的站在那一条路上,那一条运水来的必经之路。它不时的惨叫着。
村里的王大妈,双手把双眼挡住,不让自己看这个样子,可是鞭子抽在老牛身上的声音却一直在她耳朵里回荡,她不时的跟着声音抖动着。
司机也看不下去了,皱着眉毛,眼睛闭得紧紧的,头转达向了窗外,不想看见这种情形,几次想说“算了吧”,却因为它不想看见这种悲惨的情开,而迟迟不说出口,把到嘴边的话咽进肚子里。
车上的小战士也看不下去了,咬着牙。“我到底是去叫他住手好呢?还是不叫好呢?我要怎么做呢?谁来帮助我?”经过一番心理纠结后,小战士下了车:“住手!它不就是要喝水吗?我把我的水给它。”小战士把自己的水放在老牛面前。
老牛叫了起来“哞——”,似乎是在呼唤着什么东西。从一片蒙沙中,有一头小牛的身影出现了。
小牛跑上来喝了水,留下了一点水,给老牛喝。老牛喝完后,舔了舔小牛的身子,小牛紧紧的跟在老牛身边。
村里所有的人见了都议论纷纷,“这头老牛对它的孙子好照顾呀!”
“是啊,老牛为了小牛连牛命都可以不要。”
“这一种精神好伟大呀!”
“妈,你还不如老牛对小牛那样对我好呢!”
……
老牛和小牛相依在一起,慢慢的离开在蒙蒙的尘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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