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由于小程先生“贵体有恙”,所以每天休息的较早。昨天晚上,用小程的话说,忽然感到“神清气爽,体健身轻”,又由于小程知道一句话“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所以,小程忽然说,明天早晨要起来读书,读地理背历史等等。
我闻之大喜。一下子迸发出前所未有的热情要支持小程的早晨事业。临睡觉时,我把家里所有叫做“表”或“钟”的物件儿都拿到小程房间里,除了墙壁上挂着的,共计两件,吩咐小程订好闹铃,以防“不测”。小程郑重其事的把闹铃调到五点四十后,又测试过确定有效时,睡下了。
临“晚安”时,我忽然灵机一动,几乎是想起一件大事来,于是,把手机也调到五点四十的闹铃,这样,就由原来“双保险”升级为“三保险”,环顾四周,认为万无一失了,终于放心的睡下了。
朦胧中听到铃声响起,我喊了一声小程,恍惚听到有应声“一分钟后起床”,我想迷糊一下起床也是好的,就翻个身继续迷糊。
忽然,听到惊慌失措的声音“妈妈,可以起床了!”我一激灵,下意识的抬头看对面墙上的表,指针指向“六点三十”(小程学校的'早读时间是六点五十分,换句话说,小程必须在六点五十以前能坐到教室里,否则就是迟到)。
我顾不上癔症,几乎是从床上“一跃而起”,冲到小程房间里一看,小程的速度大约要比“一跃而起”还要快,因为此时他目光如炬,已经穿戴完毕,一幅整装待发的样子。
我顾不上批评了。箭一样冲进厨房、洗手、放锅、开火、放油、打蛋、炒米的同时,电水壶在气势磅礴地开水。
五分钟后,喷香的炒米、蛋水和牛奶已经在桌子上了。我喘着气,佩服着自己。
小程边狼吞虎咽边用眼的余光看着电视里安倍晋三的讲话。
忽然,小程放下碗,从大门口的庞然大物书包里依次拿出一样、二样、三样作业,要求我签字,我说“特事特办,这次就算了吧?”,小程说“算是不能算,但要求可以放宽一点,不用找红笔了,蓝笔也行。”
我可以喘口气时,开始了抱怨“你订的闹铃是怎么回事?怎么无缘无故的罢工?”“喊过你之后怎么能再睡回笼睡呢?”
小程边穿鞋边要求我闭嘴,说我的唠叨加速了他迟到的步伐。
小程咚咚的下楼脚步声响了,我坐在桌子前开始早餐。刚喝口热汤,响起了急速的敲门声,我刚打开门,小程的脸就伸了起来说句“忘记拿钥匙了”,随后一闪就消失了,把我的“宁迟三分,不抢一秒”碰在了门里。
为了避免悲痛的事件再次发生,我开始查看让我们睡过头的罪魁祸首——“三保险”:一只红色的老闹钟响了,它是合格的、负责的、兢兢业业的。另一只蓝色的“新贵”据说是超静音的,现在指针指向五点三十。也就是说,它的电池在关键时刻没电了。手机,查看了一下,铃声设置为:“振动”——也就是说,昨晚设置时它就是个哑巴。
正在我哭笑不得时,那只蓝色的超静音闹钟响了,其时,它的时刻是五点四十,墙壁上挂钟的时刻是七点五分。
我本想找这只蓝色挂钟的事儿,向它问责。但一想,它是一只钟表,我是一个堂堂的人,不在一个水平上,况且,我没有及时更换电池,也有责任。
容不得不得我叹息,墙壁上的挂钟指向七点十五分。这是我正常上班时间。
我抓起提包走出房门,听到房门关闭时清脆但有力量的“嘭”声时,好像有未完的心愿在牵挂着我一样,是什么呢?我边下楼边想,一道亮光闪过脑际——“钥匙”,在惊呼“糟了”的同时,手伸向提包,果然没有钥匙在里面——这件事的严重后果是我早晨上班时将不能驾驶我的车骑了。
我顾不上悔恨,也顾不上悲伤,快速思考怎么到单位。蹭车得有车在等着你蹭,公交像个老黄牛,权衡利弊之后,我决定用最环保、最低碳的方法——步行。
于是我自然而然成为“爆走一族”,大步流星在走在了熙熙攘攘的路上。
当我红光满面、汗出如浆的跨进单位大门时,早到的值周老师正耸着肩、跺着脚汗不敢出地瑟瑟在校园里。
当我惊魂稍定,向同事讲述我的遭遇时,大家纷纷对我表示深切的同情,并就这次严重事故分析原因如下(除了电池不给力的闹钟外):“铃声可能太轻了”“睡觉太投入了”。
真一个狼狈的早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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