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大人散文

2020-11-05 [第四单元]写一篇散文

  三十年前,同学力很活泼开朗的一个人,特别有一副好嗓子,所以主持节目诗朗诵之类都离不开他。同学都很喜欢听他说话。

  毕业后他去了部队。后来又转业回来,一次同学聚会,他参加,但和学生时期判若两人,面部表情呆滞,不苟言笑,除了点头和摇头和哼呀之类的简练语言,丝毫没有和同学闲聊叙旧的意思,大家很是诧异。有好事者贸然去询问原因,结果自讨无趣。没问出个所以然来,只好不了了之。后来有消息灵通人士报导说,这位已经是某局的局长了,局长满脑子都是革命工作,随时准备要说的都是做报告或检查工作或批评下属什么的`,和工作关系之外的平民百姓还没有时间准备话题呢。大家一听恍然大悟,从此同学聚会,再不敢难为局长,让英雄无用武之地了。

  又到后来,大家对局长都是敬而远之,只有我避之不及,还有幸和他做了邻居。我们为了不给局长大人制造麻烦,见了他总是绕道而行,实在绕不过去,也先看他的表情有松弛打个招呼以近邻居之情,僵硬时一走了之怕局长正想公事无暇答礼。

  又到后来局长离岗了,竟然把自己关在家里闭门谢客。 一天,我家门铃响,开门。竟然是局长大人,我吃惊,忽然闻到酒气,才知道局长喝多了来串门了,迎进客厅,局长就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地诉说自己的委屈,先说我对不起同学,其实我也很清楚这不是真实的我,我这些年活得很累,我不是没有话说。大家误会我了。虽然语无伦次,但大致意思还听得出来,他在向旧日的老同学忏悔,态度真诚,言语恳切,我觉得我那可爱的老同学一点没变,那浑厚的男中音依然动听,在这一刻,我被这酒后的真言感动,并为以前的不恭敬懊悔。说够了送他回家,我终于也松了口气。

  第二天,在门口碰见他,刚想向他打声招呼,只见他扭头回家然后大门哐档一声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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