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铃散文

2021-03-17 [第四单元]写一篇散文

  母亲为我做的风铃,叮叮当当敲打我的心;他如同雪花铃,摇曳着追忆!往昔就在心上,如同铃音,时刻唤醒我的沉迷!

  【风铃泪】

  “叮”、“当”......

  那是妈妈在我上高中的时候亲手为我用100个糖纸折叠制作的风铃,很多颜色的糖纸,有红色的,有蓝色的,还有黄色的,五颜六色的穿插在一起,很是漂亮,窗户外面的风吹起,总能听见它不知疲倦地“叮叮当当”。

  妈那时说,风铃是系灵的,挂在床头,就算灵魂走丢了,也会顺着风铃的声音找回来的。

  那时,我只是笑妈妈,还相信迷信,可是妈妈却堵住我的嘴,摸摸我的头,怜惜地说“傻丫头,这是真的哦,你别不信,你看你成天被小小的野猫都能吓得发烧,现在妈妈给你系个风铃,晚上睡觉就不怕那野猫吓你了。”“嗯”看着妈妈那么认真的眼神,我的心情,就像波浪在翻滚。

  妈妈连续三个夜,总是挑灯作业,为我编制那个风铃。最顶上一个小圆圈,中间一个不大不小的圆圈,最下面是一个最大的圆圈,然后吊着很多小珠珠,那珠珠是妈妈从外婆那里找来的,听说是外公去世的时候留给外婆的,是什么质地的我就不知道了。总之,听妈妈说那珠珠很值钱,其实,值钱只是一种象征意义,主要的是因为那珠子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含义,在我看来,也许是外公的遗物吧,才让外婆这么觉得它们特殊。圈圈都是由一个个糖纸折成的千纸鹤,一个拉着一个组成的,各种颜色浑然一体的,每一层上面都挂着五六个小铃铛,当风吹进来的时候,叮叮当当的,听起来很好听,很脆很响亮。

  我记得临近高考,应该说高考前三个星期的那段时间,我每天都要熬夜到十二点,天天都是X的N次方在那里计算,头好大,好烦,那段时间正好是春夏交季的时候,每晚都会有一阵雷雨夹杂着不大不小的风吹进我的房间,风铃总是叮叮当当响个不停,心烦意乱的我,看着它就会更加烦。于是有过想扔掉的念头,可是每每刚想动手,就想起妈妈看着我的眼神,“你不要不信哦!”于是,心中一阵紧,便默默缩回了手。

  上高中的时候,每晚都会晚自习,每晚都会很晚才回家,学校离家有段距离,我那时候胆子很小,晚上回家总是会被突然蹿出来的东西吓到,回到家,晚上睡下去准会发烧,只要发烧就要请假去医院。这样我高中三年,落下了很多课,妈妈总是心疼地端详着我耷拉着的脑袋,不知道是听哪个阿姨或者婆婆说的,风铃可以系灵,就是说,风铃是招魂的,谁家的风铃,谁床头的风铃就认识谁的灵魂,如果这个灵魂被外界的力量给逼出了本体,那么风铃就会带回这个灵魂体。对于受着高等教育的我而言,无疑是封建迷信,可是妈妈却相信,很相信。那时候,我怪过妈妈为什么相信那些疯言疯语,也曾对妈妈说过我不喜欢风铃。或许是因为它不停得晃动摩挲出的声响,总是在莫名其妙的时候让我感觉到那种不安全和心烦,我似乎对那个风铃带着一种很微妙的情感,总是对它定不了位,再或者它上面有妈妈的味道,所以,那感觉很奇妙,说不好。

  后来工作了,换了床,不再有床沿了,也不再有地方挂风铃了,我也不再那么容易生病,容易发烧了,妈妈便帮我把风铃洗了洗收进柜子里,语重声长地对我说“收好了,她可是你灵魂的象征,不要扔了,知道吗?”我深深吸了口气,终于可以安静地生活了。也许,在我宁静的心川里,这东西并不能引起我的注意,我也只是因为它是母亲的心意。

  妈妈走了,在她走的那天,我又拿出了躺在柜子里的风铃,挂在床头,随风飘摇,每次回去,睡在床上,听着风铃那已经不再响亮,不再清脆的声音,仿佛仿佛,仿佛着什么?我却在心中荡漾着迷离、深邃,不知道如何才能干脆地形容出那种心碎的感情。

  我,把风铃捧在怀里静静地躺在床头,阿姨进房间了,看着我和满是灰尘的风铃弄脏了她刚刚洗干净的被子,她眼中的不满,像乌云遮盖了我的视线,她是排斥我的,也许更适合地说她是排斥着我这种不以为然的心情的。阿姨还算温柔地扯过我手中的风铃。我缓缓站起身,她问我“风铃还挂上去吗?”那缓缓的声音背后,我能感觉出她的心烦。我知道她很是不情愿。

  “不用了,还是收在柜子里吧”我站起身,没有回头,只留下一句弱弱的回答。

  “咦?奶奶,被子上好多水,一点一点的,好脏,上面还有灰。”阿姨的孙女像看到了什么大猩猩一般,惊讶的表情随着她那指着我床头被子上风景的手来回晃动。

  “那是风铃的泪。”我撇下一抹晶莹,跺出了家门。

  我是想家的,那家的味道,在我心中充满了想象,一个人静静地坐在窗前,看着窗外迷离的风景,物是人非,那在每一个人心中很普通的家的感觉,竟在我这里变成了奢侈的情怀。

  真的好想家,想家的时候心口好闷。想家的时候,手,是冰凉的。想家的时候,没有了方向。想家的时候,失去了灵魂。可是家在哪里?我的家在哪一个角落里?家?不再是家,家?只是一个驿站,家?我笑了,眼角的余光早已泯灭了,那是对家的渴望,对家的彷徨。

  听说手冷的人是断了翅膀的天使,飞不回天堂,只能在人间想念着天堂的亲人。我的手从来没有过温度,就像我床头的风铃,从来没有停止摇摆过,有人说,断翼的天使,是需要呵护的,就像那风铃是需要珍藏的,因为风铃上有妈妈的味道,有妈妈曾经滴落下的眼泪......

  【雪花铃】

  灯下,雪影摩挲,幽怨的湖水静静等待着冻结的命运,天,微明,是雪映照着光晕,待到黎明的掠影里,慢慢苏醒。风声吹过河心,颤抖着弱弱的旋律,跳跃又柔情,像那风铃的气息,由远及近,绕过心头,满满地浮尽冬的心情。

  浅唱一语孤寂,让雪带走黑暗迎接天明,冬在身边肆无忌惮地侵袭着身体,瑟瑟地,抖动着无边无际的忧郁,渴望有星星的夜里,清数那夜空的宁静,而今,回首,眺望深邃的苍穹,徒留悲鸣!

  曾与你看云卷与舒,曾与你听鸟语花香,紫竹林的香气,萦绕彼此心头。淡淡的红晕,爬上你我的脸颊,曾誓言海枯石烂,曾幻想海角天涯。如今。梦已然,在惺忪的回忆里就这样远走,心,随着冰冻的世界慢慢冰封,不再挽留。

  风的铃声,在皑皑白雪中叮当着甜蜜的话语,脚下却蹒跚着寂寞的氤氲,长夜漫漫,何处如家的温馨?山顶的苍茫,倒影不在河水的中央,谁还在茫茫人海中四处张望?寻找下一个天堂?

  独望,凄凉,话沧桑,古道残阳断柔肠,月彷徨、人彷徨,风不冶瘦空欲冗长,别离忙,回首遇仓惶。拥一袭雪裳,裹进心房,冰冻了渴望,冰封了惆怅,这一路,走过了多少迷茫。只留下多少回忆徒神伤!

  弥漫着风雪的心上,霜冻着几世的哀伤,离人眉梢如锁链,他朝又何愿?孰不知,感怨感念,似梦亦缠绵。多想,一切重来。只是,那烽烟弥漫的世界,谁还会为谁驻足在曾经失落彷徨的街边?

  心碎了,随着那铃声飘向远方,回音里几分凄凉,几分惆怅,怎不知今生早已轮回了孤单,不再有渴望,后知后觉的伤,挑逗着曾经的希望,让烈火覆灭在冬的寒风中,不再升起火花,别过桥头的风沙,为梦画下一道神伤,埋进匆忙的白雪里,来年春季再发芽。

  融一世真情,却被你冷冷地蜕化;松一脉真谛,却被你紧紧捆绑,是情是意?今生都失去了意义,不恨你,因为不再爱你,不爱你,因为不再依恋你!让你的气息、你的声音,随着风的铃声远远离去,告诉大地,我将遗忘过去,在这茫茫白雪里。

  风的铃声,像诉说着多少无辜的灵魂,被抛弃、被伤害、被割伤、被孤立,这一场风花雪月的寂寞里,究竟收获了怎样的风景?是不是提起头,仰望长空,剩下的只有自己的呼吸?恪守未能实现承诺后的心,原来早已如此孤寂。

  别问破晓后阳光是否可以照进心房里,因为心早已融进黑色里,不再渴望光明,像深海的黑暗,找不到一丝光线,只能这样,慢慢地退进自己的世界里,任风化,任漂移。任那白雪漂浮在漫没的世界里,摇曳着稀稀的声音,就像那风雪的铃音,触动着灵魂!

  海浪拍打着礁石激起咆哮的声音,难道连你也在为储存的殇而悲鸣?也许,一切早已注定,伤痛一世不离!无法抗拒!回过首,伫立的身影,早已让我没有了任何的追寻,只有飘雪的季节里,叮当的铃音,缠绕着我丝丝的凉意!

  回望过去,冰天雪地,尘封了所有的思绪,不再有任何痕迹,那曾经留念的甜蜜,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因为,回忆失去了重拾的意义!褪色的记忆,还有什么值得珍惜,早该丢弃,早该不再开启。

  天,不明,人,未泯,无缘的人为什么总是无意中相遇?是天意?是命运?还是这感情的世界里,早已没有了真谛?留下的只有无尽的伤害和破碎?如果是这样,谁还有勇气去爱?去接受爱?

  就让那梦里的誓言,化作雪花,堆积成苍茫的雪花铃,伴随着那风铃,叮当着点点无力的回忆,从窗外穿梭着追寻绕进心房内,一丝丝凉凉的晶莹,唤醒了沉睡中的心灵,恍然大悟,原来,这一切都只是梦境!

  【心之铃】

  曾经的岁月,在肩头唱着潺潺的不羁,阳光偷偷挤进我尘闭已久的心,是什么回旋在耳际?像天籁之音,抚摸着我柔弱的思绪。多少年,多少风霜,残留下多少失意?窗外的慵懒,像隔夜的茶,呡在唇齿间,想要川进心肺,可是回味只剩下苦涩的滋味!

  踱步在狭小的空间里,一台电脑,一张床,一个苦涩的生命,就这样被丢在了无人问津的角落里。镜子里,苍白而消瘦的脸颊上,映着一双无神的眼睛,那眼底里,残破的回忆,总是风干在一次又一次重拾的沉痛里。

  是什么?让燃烧的岁月就这样冻结?又是什么让美好的时光,尘封在阴暗的岁月里?窗外春枝荡漾,微风袅袅吹动着云彩,高楼阻不断春的来临,正如时光带不走心底里的沉寂。一片嫩芽,经历多少风霜,才能斩获重生的机会?而我,丢失了什么?让自己,如此卑微?

  人生,太多的来来回回,希望、失望,夹杂着无奈和彷徨!离别不会心疼你的伤悲,更不会怜悯你的孤寂,留不下的终归岿然,任再多的留念,任再迷茫的心碎,天空依然很蓝,大海依然很远。跳动的是绚烂,那些独自悲凉的风景,只有自己才会明白,只有自己才能安慰!

  心湖深处,微微掠动着嘹亮的声音,那是挂在心上的铃,一直随着颤抖而轰鸣,叮叮当当,重复着纠缠和迷离。心内长满了杂草,总是缠绕着不肯与悲哀分离,一次一次摇动那沉闷的铃声,在深夜,独自幽幽叮咛。

  靠在床头,看窗外阳光明媚,听春风嬉戏,花香透过缝隙,掠过我的幽静,那是一种祥宁,更是一种安逸。为自己温一壶飘香的茗茶,淡淡的香萦绕在整间屋子里,喜欢弱弱的旋律,伴着丝丝的暖意,流淌在心扉里。

  曾经如此痴迷于回忆,总喜欢一遍又一遍重复着失落和孤寂,望断长空,依然还是独自忧郁,花儿伴着荷塘,流水行若薄云,人海茫茫,何处才是我驻留之地?川流不息的身影,哪一撮才是我最熟悉的追寻?

  我丢失了自己,从离别的那一刻起,我便不再拥有甜蜜。孩提时的记忆,母亲纯白的裙衣,那潺潺的`流水,她弱弱的声音,像铃声一样清脆地刻录在我深深的脑海里。母亲的歌声,如同风铃一样,随风摇摆在我深心里,一刻都不曾停息。

  我迷失了自己,从转身的那一刻起,我不再渴望激情。多年前的甜蜜,他那铜铃般的声音,回荡在幽幽的山谷里,一遍一遍冲击着我弱弱的心灵,我跳跃了,我飞翔了,就在曾经的岁月里,刻下了多少清脆而闪亮的声音?

  曾经的回忆,曾经的悲喜,就像一阵一阵的铃音,敲打着我孤寂而苍茫的心,多少回梦里,追寻着铃音,迷失在自己的世界里。青春谱写下的迷失,涂鸦了我多年来的生命,岁月掠走的美丽,残留着痕迹,却让我苍白了皈依!

  默默地,弹一曲轻音,闭上眼睛,聆听心内的声音!是妈妈做的风铃,是他在冰冻里摇响的雪铃,在我的心内交织成沉闷而冗长的声音,刺痛我的血肉,割伤我的心肺。嘴角上扬起优美的弧线,眼角却划过一丝晶莹。

  我,喜欢安逸,就这样聆听自己的心铃,点点滴滴,悲伤、忧郁、快乐、宁静,全部收藏在心内,那个没有人去到的地方,可以狂妄地震撼、也可以胆怯地私语。谁不曾有那抹悲戚?谁不曾经历离别时的孤寂?

  不要再彷徨,岁月的墙上总是晃荡着阳光;不要再忧伤,离别并不等于失去。曾经的美、曾经的回忆,就在心底里,那随着风儿吹起,雪花飘落的时期,铃声便会段段响起。闭上眼睛,静静地聆听,绝妙的铃音,抚摸着残缺的心灵,给一份安宁,留一丝惬意。

  茶,凉了,一口饮下,流淌在血液里,与我的温度凝结在一起,手心的温度,温热着我的孤寂,我竟不知何时开始,我的手便不再那么冰凉,也不知何时开始,我的心也不再支离破碎!幽幽的曲子,荡漾在空间里,花香弥漫,岁月如此静好!只等我的微笑!

  我还有什么理由再去忧伤?又有什么理由再去彷徨?曾经的过往,堆砌在心上,我会静静去探望。徒留下的悲伤,我也会默默收藏,偶尔轻轻擦亮。人生不需要太多的矜持,就算失落,就算迷离,也只是生活的真谛,尔后,阳光依然洒在心底。

  推开窗,风吹起我的发丝,张开双臂,拥抱春天的来临,呼吸新鲜的空气,任脑海里放映回忆,我已然静静欣赏,波澜不惊!就像聆听心内的铃音,没有了痛楚,只剩下追忆!那便是和弦乐,升华了我的内心!

  夕阳西落,窗外泛起了红晕,妈妈曾说,晚霞红晕,黎明定是阳光伶俐!我渴望每天的清晨都能迎接温暖的阳光,晒晒我那发霉的心房,还有那挂在心房里腐朽的风铃,融化我心底里堆积的白雪,让我的世界,充满了明媚,堆满了幸福安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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