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趣散文

2021-03-20 [第四单元]写一篇散文

  昨日,在朋友的空间里,偶然看到十余幅松花石的照片,流光溢彩,精美绝伦,堪称松花石中的精品。这不禁让我想起,自己也曾收藏、把玩过的松花石,可惜,不知何时,石头没了踪影,思想起来,甚是惋惜。

  前两年,在吉林市花鸟鱼虫市场,有许多贩卖松花石原石的摊贩,在地上摆满了成堆的原石,它们千姿百态、形状各异,外面裹着厚厚的淤泥结成的硬壳。这些硬壳,是千万年前,长白山火山喷发,挟带着淤泥包裹在石头上,在地底高温高压作用下所形成的。单从外表,谁都不清楚裹在里面的石头的形状,所以,赌石的成份很高的。也正因为如此,才吸引了大批松花石爱好者前来购买,如果运气好,能够得到形状、包浆、色泽、纹理俱佳的奇石。

  在市场上,经过一番挑选,激烈的讨价还价,付过款后,中意的原石就属于你了。你可以带回家里,或者是现场解石。每个卖原石的摊贩,都准备有解石工具,斧、凿、锯、铲、锤、铁刷,这些都免费供买石人现场解石使用。石头属于你了,此时你的`心情激动无比,摸着石头的手在不停地颤抖。一旦听说你打算现场解石,立刻会过来一群人,将你和石头围住,七嘴八舌,品评着你脚下石头的优劣,猜测会剖解出什么形状、色泽的石头来。

  当你还在琢磨着,从哪里下手开始解石时,不容你细想,也不必担心你是初次解石,围观者当中,早已有人急不可耐了,指点着你,从某处动手,用斧头凿子,可以去掉大块的硬壳,而不必担心划到里面的石头。更有甚者,会主动帮你解石。随着一铲铲、一凿凿的剥削,被淤泥包藏了数千万年甚至上亿年的石头,逐渐露出了本来面目。此刻,你和手中的石头,绝对是众人关注的焦点,倘若你动作稍不规范,马上会招致众人的责备、埋怨,好心提醒着你轻些,不要碰这里,那儿也动不得,似乎他才是石头的拥有者。

  包裹着的淤泥硬壳完全剥离了,石头初露端倪,这时,摊主会给你端来一大盆清水,递上一把铁刷,众人七手八脚,帮你淋水,用铁刷清洗石头外面残留的泥土。随着进一步的洗刷,石头的本来面目彻底显露出来,形态、色彩、光泽、品相,完全呈现在光天化日之下。此时不必细看,从众人发出的声音,就会了解你这块石头品相的好坏。如果赞叹声不绝于耳,说明你买到好的石头了,反之,你听到的则是遗憾、叹息的声音。随着解石的结束,围观的人开始慢慢散去,寻找着下一个目标。

  如果有人中意你这块石头,会留下来,开始询问你是否出售,或是留着自己把玩。还有好心人,会帮你分析这块石头的形状象什么,如何抛光、着色、上蜡,还需要注意些什么,耐心的为你讲解,不一而足。

  松花石,产于我国东北长白山脉,因几千万年前的火山喷发而形成。质地细腻、坚硬,有红、黄、灰、绿、蓝、青等各种颜色。大者如卧牛,小者似老鼠,形态各异。石头表面凸凹不平,层次分明,布满了错落有致、横竖相间的纹理,如同我们的指纹一样,绝不雷同。经过抛光打蜡处理的石头,有的因势象形,维妙维肖;有的,则需要欣赏者去充分发挥自己的想象了。当然,无论什么样的石头,都仅仅是神似而已,在形状上或多或少会有所差异。这,也许正是人们喜欢松花石的原因吧。

  松花石细腻温润,历来就为文人雅士所推崇。松花石磨制的御砚,不燥不涩,被康熙帝,乾隆帝宠爱有加,因为极其适宜笔墨,书法大师赵朴初,启功对松花砚也是刮目相看。

  一块石头,历经千万年的掩埋,随地壳运动升至地表,又经风吹雨打,日晒霜侵,经人们之手重见天日,可谓凤凰涅槃,浴火重生。我们人类又何尝不是如此呢?生命之于我们,没有一帆风顺的,也没有完全相同的。在历经艰辛后,那些依然坦然面对,微笑生活的人,他们的品格,和松花石是何等相似!

  人生,没有完美无缺的,或许,正因了某种欠缺,生命才愈发丰富多彩,才更显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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