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了,我们还记得春风的温柔;柳色深了,我们还怀念它的轻绿;樱花散了,我们心中仍会有它影子的飘零;玫瑰谢了,我们依旧思念已故的恋人。人生快车在飞速地前行,一切都在后退;一切都在逝去;时光背面,是什么在停留?是我们的记忆……
我不知道站在红墙边,环形石砌下面的那个女孩是谁;有人说她就是我最近相爱的女人——湘涯。她,淡衣素裙、齐眉秀发;清纯而美丽、端庄而优雅;娇柔而不造作。眉宇间却夹杂着无限的忧郁和痛苦的神色。不,那是一种饱受沧桑,苦尽甘来的喜悦……然而,那双白色塑胶凉鞋尤显她少女的羞涩和恰到好处的矜持。在她伫立的上方有一排翠绿茂盛的万年青,给她平添了一股与生俱来的活力;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没有一点转向台阶的意思;只是久久的凝视遥远的未来,柔情似水的眸里,流露出对远方亲人的思念无限。
大洲广场早没有了地震时那种紧张的气氛,靠江边残留的几处帐篷随风摆动。铺垫在草坪上的油布里,一对男女相拥着,翻来覆去地伸着懒腰;席地而坐的老人和孩子们各自忙碌着手中的线盘,发出呼呼的声音,仿佛在诉说:“绿色的那只是你,红色的这只是我。随风儿荡起,相亲相爱在天际里。不愿把命运握在世俗的手里;线儿情长,今生陪您一同飞翔———风筝。”
夕阳像少男少女羞涩的心儿一样,悄悄地躺进了沱江美丽的胸膛。在江边逐水嬉戏的小孩,不时打出一圈圈漂亮的水飘飘。华灯初上,小渔船来回不停地在一束束五彩斑斓的光影中穿行。那位失魂落魄的白衣女子在江边的出现,无意间给这美丽的风景增添了一幕神秘的色彩;她下定决心跳进了江里,湍急的河水把她一下子卷入了江心;在河里游泳的男女老少们异口同声地惊呼起来。坐在江边石头上的我无法再欣赏这美丽如画的晚景,不顾溅湿飘逸的衣襟向江中扑腾地白衣女子冲将过来;伸出左手紧紧地抓住她那几番沉浮的白衣,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把她从江中拖到了岸边;苦涩的泪水随发梢上的江水一起流淌。
雨后的微风,从两叶云彩一样的'窗帘缝隙间送来了一缕缕温馨般的晨吻;久违的阳光透过窗外花草上的雨滴,在柔美的被褥上洒下一道道五颜六色的金辉;在这片狭隘的空间内,J从未放弃数秒等候他心爱的女人——我;已有好些年了;长久的思念变成了一种刻骨铭心的痛苦。然而一去不复返的我,就像窗外护栏上那一帘忧伤的吊兰;失去爱的滋润,淡泊绿色,茎叶无力释放幽香……没想到,我真的没想到,J您九年的等待,变成了我对您千年的祈盼;亘古的思念。